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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装死了!”金满堂托着下巴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这茬,只好摇姚飞霞。

“呸,你竟敢对我无礼。”姚飞霞回过神了,柳眉倒竖瞪着金满堂。

“还有力气骂人,就是没事啦。”金满堂搬了张小杌子,坐到她旁边,“废话少说,咱们来说正事。”

“我爹派人捉你,你还敢来。”姚飞霞支起身子,看着金满堂的眼睛除了担心、疑惑还有掩藏不住的哀伤。

“我觉得你们家和县老爷家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哼,哪大家子没个秘密。”姚飞霞不以为然,咬咬牙,直视金满堂问:“你说我不用陪葬是何意?”

“你为什么要陪葬,不就是因为陆公子马上就要翘辫子了嘛。”金满堂端来药碗,微微晃着。浓重的药味刺得姚飞霞皱起眉头,抿着微微发紫的唇。

“首先,他不用死,你也跟着活了,对吧。”金满堂看着药汤里头自己的黑影,聚拢心神。

拯救自己最好的方便是退婚,然而姚飞霞脑子没病,断不会认为金满堂有能耐直接扭转乾坤。“你是说他的病还能治愈?”即使这么问,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目光充满怀疑。

“把药喝了。”金满堂目光沉沉,突然抬头看着姚飞霞,“姚四,喝了它。”

“不,有毒。”姚飞霞十分抗拒,甚至有着恐惧,“帮我查药渣子成分了吗?”

“你才喝几贴,不会伤筋动骨的,赶紧喝。”金满堂执意。

“你害我你得!”姚飞霞恨恨地瞪着她,却接过了碗,颤危危地往嘴里灌。

“看着你喝药,我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金满堂缓缓地说,像个老成沉稳的大人,“所有人都认定陆小公子药石罔效,但我遇上一个林公子,他说有救,还开了药方子。”

姚飞霞把药碗扔给金满堂,虽然惊讶于这个消息,却无睱发问,因为药太苦了。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极力控制自己不将药吐出来。

“这里有一个重要的疑点,难道堂堂县老爷家请来看病的大夫都是庸医?”金满堂说了个反问句,接着道:“俗话说病从浅中医,我相信起初生病时再庸碌的大夫都能看好,可为什么会看不好变成重病,重病再变成无药可治?其中定有猫腻!”

姚飞霞犹如醍醐灌顶,顿时精神起来,“听君一席话,惊醒梦中人。”

金满堂点点头,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因为自己思绪很乱,像是遗漏了很重要的事情,心里不得劲。

“过来。”姚飞霞吸了一口气,让金满堂凑过来,贴耳道:“小鬼,我怀疑有人要害陆鸣,还有人要害我。”

“你先别扯你的事,你要弄清楚的是陆鸣为什么非得拉你做垫背。”金满堂也压低了声音。

“你今个儿身上不臭了,用了皂角还是胰子洗澡?”姚飞霞好奇地看着金满堂,不是故意岔开话题,而是真的很意外。

“什么呀,我天生香肤雪肌,哪要用胰子,即使要用也是香露鲜花好吗!”金满堂不满地翻了姚飞霞一眼,“别扯没用的,赶快入正题。”

胰子是用猪羊的胰脏所制,想想有点恶心。

姚飞霞心想,这小鬼皮肤差得要命,一点血色都没还敢自称香肤雪肌,果然非寻常人。

“陆鸣那头我去查,可是我要经费。”金满堂趁她闪神之际,伸出了手板。

“去,贪钱鬼。”姚飞霞拍了她一下,不过这跑腿费必定是要给的,再说金满堂也没钱疏通不是。

想了想,姚飞霞下了决心,将自己的家事和盘托出:“高姨娘昨个儿来找我了,她是我三兄长的娘亲。而我自己的娘亲,早就因故去世,可昨夜高姨娘告诉我,我的娘亲是他杀,并非遇险而亡。”

“你不会想说,是你母亲做的吧?”金满堂垮了脸,“这得有多黑暗啊。”

“黑暗?”姚飞霞喃喃,突然咬牙切齿道:“如果真的很黑暗,就让那些害人精下地狱去!”

“好,我支持你!”金满堂挺直胸膛,除了要丰衣足食,还要警恶惩奸!

姚飞霞趁机将家庭关系说与金满堂,原来姚员外有三位妻妾,正室纪氏育有一女一子,子尚幼;高姨娘是二姨娘,育有一子就是姚文浩;而姚飞霞的娘亲谷姨娘则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比姚文浩大三个月,却在三岁时与谷姨娘外出遇险,母子双亡。

“悲剧啊!”金满堂抚着胸口,有点痛。

“高姨娘暗示是纪氏做的,可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的片面之词。”姚飞霞捉紧了衣袖,青白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

金满堂点点头,继续压低声音道:“别与你府上的人说,就是贴身的小婢子也不行。这事咱们得一件一件事,欲速则不达。”

“对,先让陆鸣活下来。”姚飞霞寻思片刻,赞赏道:“你这小鬼不赖,还有陈东帮你忙。”

“那是,不然怎么能死而复生呢!”金满堂神气得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懊恼地说:“完蛋了,要是陆鸣真的是给人加害,而非患了不治之症,那么他身边就有坏人,药方会不会给掉包啊?”

“你没抄一份备用?”姚飞霞也不笨。

金满堂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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