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渐渐地深了,江风也开始变得冷了,甲板上的人也逐渐减少了。
玉无缘斜斜地依靠在椅子上,原本白皙的面颊被她喝下的将近五瓶的烈如歌“烧”的通红。在皎皎无尘的月色里,有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的右手上拿着剩下的最后小半瓶烈如歌,望向远处江面上的眼神已经迷离了,显然是有些醉了。那种慵懒,带着一丝自然而然的魅惑,已经有好几个男人在她的身边一丈处“路过”了。
月倾寒一边看着天上的明月,感悟月的意境,一边分心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毕竟,醉美人的杀伤力太大。在玉无缘做出对她不利的行为之前,月倾寒不想她出事。
忽的,一阵较大的江风刮过,带来一阵冰凉,激得玉无缘生生打了个激灵,醉意稍减。
她用左手斜斜地撑着头,睁着迷离的大眼看向月倾寒,痴痴地笑道:“小冰块儿,姐妹儿今晚可就交给你保护了。”说着,也不等月倾寒的回答,便举起了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大口。
夜色下,那半醉半醒的女子轻轻地挥舞着手中的烈如歌,嘴角勾着傻傻的弧度,喃喃自语道:“流水落花淡痴缠,浮沉轻转织锦卷。随风艳染千万里,谁知,几多两分几多欢?”她远望西方,声音中多了几许愤懑,“船头遥望家乡远,空念,怎堪骨肉因欲断。”一向英气飞扬的女子眼角微湿,她用力眨眼,将软弱眨回去。她仰头,将瓶中最后一口烈如歌倒进口中,轻笑一声“呵!”用尽全力将空了的酒瓶抛出了船舷,抛入了江中。
那划出一道优美抛物线的酒瓶好似承载了那女子的一切愤懑、软弱和忧愁。这一刻,她的笑容好似黑夜里的阳光,璀璨而充满了希望;她的声音好似出征时的战歌,激昂而沸腾了热血:“纵使天下无肝胆,何妨,一人看遍平生愿!”话落,那豪情绝不输铁血男儿的女子直接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倾寒定定地看了玉无缘三吸,眼中闪烁着名为欣赏的光芒。她起身,走到玉无缘身边,伸出双手,将其横抱而起。
月倾寒转身,冷冷的目光环视全场。那隐带剑意的目光刺的所有看向这边的人后背冷汗直冒,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最后,月倾寒深深地看了一眼船尾的某个阴影处,悲欢剑意的势完全凝聚在这一眼之中。随后她收回目光,缓步向船舱走去。
“卧槽!”隐在黑暗中的晏离庭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这他娘的是意吧,一般只有圣者才能领悟的意?”
洛文生的眼中也有着难以置信,他看着月倾寒消失的方向,严肃地点了点头,慎重道:“是意,但应该是雏形,刚刚那一眼还不具备真正意的威能。”
“那也已经很可怕了好吗?一个王阶初期就能领悟意的妖孽,卧槽,”晏离庭再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看着洛文生,一脸的苦瓜相,“我现在真有点儿想放弃跟上去的打算了。”
“不!”洛文生摇了摇头,“如此天才人物,我们正应该去结交一番才对。”
“怎么结交?”晏离庭无奈地摊手,“你说过,冰玉寒魄,天生冷淡!”
洛文生勾唇一笑,眼中光芒闪烁,淡淡地道:“你忘了,晏三叔刚才告诉了你什么?”
晏离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迟疑地道:“你是说?”
洛文生微笑点头。
“嘿!”晏离庭一把搂住了洛文生的肩膀,奸笑道,“你小子的脑子果然够用!”他舔了舔唇角,嘿嘿笑着转移话题,“我真想把媚儿弄上床,可惜我爹不让,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洛文生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扔出一句:“难不成你的脑子都在你的第三条腿里?”说完,他拨开晏离庭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直接向船舱的方向走去。他啊!懒得和着色鬼废话。
媚儿那可是灵脉值达到六十九,天生自带八分魅惑,与天生媚骨也相差不大的魅术天才。晏家家主若是能把她给这个色鬼糟蹋,那真是见了鬼了。
“哎!”晏离庭见此连忙跟上,收起好色的本色,装出一副正经样,“我说,万一玉无缘在我们家船上出事了怎么办?她现在可是人事不知。”
洛文生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认为堂堂凌玉商行大小姐是傻子,还是以为王阶初期就能领悟意的雏形的绝世妖孽会为了点儿财物杀人夺宝?”
晏离庭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月倾寒无法从玉无缘的储物用品中拿出甲字九号房的船票,无奈,只能把她抱到自己的八号房内。
将玉无缘放在床上,月倾寒手指连动,掐了足足有五吸的法诀,才给玉无缘来了个净尘术。没办法,月倾寒对法术这种法修的东西很没天赋,又不喜欢练习,能用出净尘术还是因为它级别低且简单的原因。
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玉无缘,月倾寒喃喃自语:“希望,你的船票真的只是个巧合,”她垂眸,淡淡道,“若不然……”
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身走向了聚灵阵。今夜她要照顾某个醉鬼,观月、淬体是不可能了,只好修炼了。
玉无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鼻尖还缭绕着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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