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晃动之下,一个穿着老式中山装的秃顶老头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中间的那张桌子上。
我看了一眼老头,又看了一眼老张,怎么看这个老头也不像是一个鬼啊!
老张却紧张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捅了捅我的腰眼,对着那个老头努了努嘴。
“还是老规矩,每月的初一十五,一锅馒头!”老头伸出了一根有些发青的手指,淡淡的说道。
老张拉着我点了点头,忙应着,我也看明白了,能让老张这么紧张,这个老头恐怕真的是个鬼,只是和我预料中的鬼的样子差别有点大。
老头没理我们俩,声音却突然变得阴冷了起来:“没有馒头,就用血肉来抵!”
我打了一个寒颤,又是一阵虚弱,有一种失血过多产生的眩晕感。
老头阴阴的一笑,对着三根红蜡烛贪婪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我愣愣的看着老头走出店门消失不见,碰了碰一旁的老张,问道:“这就完了?”
“你还想咋的,非得要你半条命?”老张擦了擦冷汗,没好气的说道。
顿了顿,老张又继续道:“你放心吧,既然他们应下来了,只要以后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按时准备人血馒头就没事,你张哥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这半个月我帮你看着点店!”
“就你还有良心?”
我暗暗腹诽着,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只能先这样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老张一直帮着照看着,直到十四那天中午,老张才彻底告别,用他的话说,我们哥俩的情谊也就到此了。
午夜两点,我准时来到了馒头店,三根红蜡烛依次摆在桌子上,又特意摆上了三盅白酒作为贡品,以弥补半个月前的那顿人血馒头。
刚拜了一下,三朵橘红色的烛焰闪烁了一下,屋里的温度也骤然降低,一股阴冷的风也在身后吹了起来。
“妈的!”
我暗骂了一声,心哆嗦了一下,赶紧又拜了两拜,从后屋取出一个水杯,咬了咬牙,拿出一根针对着中指就刺了下去。
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滴入了水杯中,原本清澈的水迅速的变红,那种阴冷的感觉也随之消退,隐隐的好像是还有一阵夹杂着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心里的那股子惊颤感却越来越强,按照老张的说法,如果今天不能够让那些鬼满意,恐怕我就活不到下个月了。
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瘦了将近三十斤,差一点就脱相了,现在就是多走几步道,我都能出一身汗。
将这杯血水倒入和面机中,启动机器,嗡嗡的和面声总算是将我心里的那种不安感驱除了大半。
一个小时后,当第一锅馒头出来时,时间刚好指向了三点十分。
我转身将门打开,门口摆了一根红蜡烛,对着漆黑的夜喊了一嗓子:“开业了!”
原本一片漆黑,看不到半个人影的小市场随着我这声叫喊突然热闹了起来,一个个人影出现在周围,向着店里走来。
我咽了咽喉咙,上次不知道还没啥感觉,这次我终于知道老张为啥那么紧张了。
赶紧回屋摆好碗碟,一个个新出锅的馒头摆上了桌子,那种阴冷的感觉也终于少了许多。
八张桌子上,除了中间那张立着三根红色的蜡烛,其余七张桌子部满了,他们部沉默的吃着。
屋外,还排着一列长队,每一个吃好的“人”沉默的走出,下一个“人”就会自动进来,阴冷的要馒头的声音也会随之响起。
半个小时后,随着最后一个鬼客走出,终于恢复了正常,我也松了一口气,熬过了这第一次。
接下来的半个月,就如同老张形容的那样,生意火爆的一塌糊涂,粗略的算了算,半个月的时间,我赚了将近一万,如此算来,半年的时间十万是妥妥的。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月前我还打死也不干,但是现在看到一张张毛爷爷,我早就忘了老张为什么把店转给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赚钱。
九月初一,这是我第二次做人血馒头,一切都很顺利,没出一点纰漏。
接下来的半个月,生意还是火爆,我的身体也养的产不多了,脸色更是有了一丝红润,一切都在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
这个时候我已经想到了半年后的事情,半年后房子到期,如果生意还这么好的话,我完可以续租。
至于老张所说的耗精血,我完可以靠食物补回来,而且也不用这么辛苦,完可以多雇两个人,只要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那两天按时做点人血馒头就可以了。
想到这,我已经看到了以后的幸福生活,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房东,和他谈谈续租的事情了。
但是让我有些奇怪的是,我没有找到房东,老张可能已经换了电话号,打他的手机总是关机,问了一下周围的几间店铺,他们同样不知道房东是谁。
这一下子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这个小市场已经有接近十年的历史了,周围的几间店铺有的已经开了将近五年了,但是竟然没有人知道我这间屋子的房东是谁。
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应该是见过,但是却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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