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风的母亲没给她留下什么,毕竟她死的早,就算有什么宝贝留下来,也都被柳夫人握在手里。
而只有一样东西,柳夫人看不上,或者说,是整个国公府都看不上。
就是她母亲留下来的一箱子破书。
之所以叫破书,是因为那一箱子的书大多都残缺不,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价值,便也没人想着要去私占了它,最后便就给了宋晚风。
而在庄子上时,张兰看中的也是宋晚风其他箱子里值钱的东西,对那一箱子的破书却是毫不心动。
前世的宋晚风也不爱捣鼓那些东西,只不过是自己母亲留下来的,倒也细心爱护着,没事儿便拿出来晒一晒,本来以为没什么用,可谁知道那里面的东西,后来却成了大楚的救命稻草。
眼下,这老头儿想要上古药方,还真赶了巧,她手中这些残片倒是多的很。
“自然要试。”宋晚风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只觉得浑身都爽朗了起来。
这下子倒是轮到那老头吃惊了:“莫非你手中还问有那些上古残方?”
宋晚风却不欲多说,只是道:“有没有,先生明日便知道了。”
她说了时间,那老头儿即便心里挠痒痒般,也值得安耐住,哼了两声道:“那老头子我便等着你,先说明了啊,明日你若不来,又或者你手上没有东西,我以后是决计不会再见你的。”
宋晚风微微颔首道:“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除非……”
老头儿皱了皱眉道:“除非什么?”
“除非我出什么意外了。”宋晚风幽幽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深思。
“怎么?你这丫头小小年纪,还有仇人不成?”老头儿疑惑道。
“仇人不多,奸人却不少。”宋晚风眸中泛寒,说出的话也带着森然之意。
那老头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过我见你聪慧,又有几分机灵,想必即便是奸人,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奈何得了你。”
“借先生吉言。”宋晚风颔首道,随后便带着两个丫鬟往屋外走去。
等到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那老头儿才哼哼一声道:“听够久了也该出来了吧。”
高高的药柜后面,一道白影走出,身后跟着个带刀的黑衣男子。
“怎么看的?”老头儿头都没转一下,径直问道。
那白衣男子却十分自然的走到方才宋晚风的位置上坐下,哼了两声:“没看清样貌,让我怎么看?”
老头儿嘴角抽抽:“我是问你她那些话,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反正明儿就见真章了,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你还是不打算回去?京城里的那些人可想你想的紧呢。”
白衣男子挑了挑眉,妃色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一说这话,先前还没怎么的老头顿时黑了脸:“别给我整那些,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别想又让我为宫里的人卖命,老头子老了,可折腾不起宫里的那些个阴谋诡计。”
白衣男子似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我爹我娘倒是想你想得紧。”
这话刚说出来,身后的黑衣侍卫和躺着的老头儿都忍不住抖了抖,眼中泛着诧异的光。
“我说你可别恶心我了,你爹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他只怕巴不得老头子我早死,还想我?编谎话你也编的稍微真实点。”老头儿嗤笑一声,摆明了不信。
“本世子可从来不说谎的,句句真言,周肆你说是不是?”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将锅甩给了身后站着的黑衣侍卫。
周肆面无表情的看了自家世子一眼,随后背着良心点了点头道:“世子说的不错。”
“滚吧,你们两个,别赖在我这儿,老头子看着心烦。”老头儿摆了摆手,示意他俩赶快滚。
然而楚子聿是个脸皮厚的,坐在椅子上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说了一句:“外面那么冷,你怎么忍心让本世子出去?再说了,明日里不是还有场好戏,本世子怎的也得看完了才走。”
“你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无赖小泼皮?”老头儿痛心疾首,看着面前面如冠玉的男人,恨不得一药杵子打他头上。
“可能,我娘随她爹,骨子里也是个小赖皮,所以生出的儿子也随了他外公。”楚子聿冷哼一声,先唇反讽道。
“放屁,老子可没有你这样的外孙子。”那老头气的跳出来,抄起一旁的拐子就要打。
周肆站在楚子聿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老头:……
看着自己和年轻人的本质差别,忍不住嚎了一嗓子,扔下拐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药堂。
周肆眉角青筋跳动,转过身道:“世子,您非要这么激魏太医?小心他跟王妃告你的状。”
楚子聿满不在乎道:“怕什么?这老头儿自我惯了,就该激他一激,免得整日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再说了,我娘盼他回去还来不及,他要是真回去告状,说不定我娘还得好好夸夸我,就此放过我,不再给我拉亲说媒的,让我松快一阵子。”
周肆心里叹了口气,属下是撒您再这么浪下去,魏太医会忍不住给你一把毒粉,让你直接魂归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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