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且不论少林诸僧,便是群雄闻言,也是惊然不已,大觉不妙。
大辽本就强势,若是被他们得了少林绝技去,那对大宋武林来说,真可谓是倾天了。
诸人各自议论,多少都有些激愤,纷纷欲出手拿人。
只是他们心中或有戒惧,一时却也没人上千挑战。
萧远山有些不耐,他若不是想逼得玄慈自家站出来,早就出手了,此时见少林一方还没有动静,不由道:“哼,叶二娘,你这妇人倒也是悲哀,我看那人丝毫不顾及你母子,想是分毫也不在意你二人的性命,如此薄情,也难怪当年会在雁门关欺杀妇孺,罢了,今日我便将你母子二人杀了去,倒也多几分慰藉。”
说着,他手掌一抬,便欲往虚竹母子二人拍去。
众人见此,心下都是有些不忍,握刀把剑,几欲出手相助。
“阿弥陀佛,萧老先生且慢动手。”
便在此时,少林派方面,却有一僧人站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少林方丈玄慈。
萧远山闻声,自是停手。
却又听得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萧老先生,此罪是贫僧犯下,就莫要伤及他人了,贫僧自与你做了了断便是。”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实是难以形容。
玄慈方丈声名赫赫,享誉武林,又哪里有人会去想这是是他做下
而且听萧远山方才所言,这叶二娘的男人,岂不是……
念及于此,群雄更是惊愕,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说话,声音仍是安详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儿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哭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不在对她说,只是对着虚竹招了招手,道:“虚竹,你过来。”
虚竹自无抗拒,玄慈本是方丈,现在又是他父亲,他自无不听的。
当下走到了玄慈身旁,跪下。
玄慈抬手,抚着虚竹的头,却又缓缓叹气,显然感慨不小。
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了。”
“只是,你如今杀了不少兄弟,此事却也该了解,老衲性命虽然抵不得多少罪过,也该任你取去,只盼你留二娘母子一命,她母子二人却是不该为老衲之罪受过。”
叶二娘听得此话,当下激动道:“这怎么可以,你……你是是那么好的人,不该去死,我……我代你死好了,你照顾好孩儿便是。”
她对玄慈倒是爱极,竟说出这话来。
萧远山却不置可否,道:“嘿嘿,你这秃驴倒也忍得,老夫逼了你这么久,你这时才是站了出来,这女人对你爱极,你却薄情得紧,至于你所求,哼!你要我放过叶二娘母子,老夫便要放过么?那当年你们怎不饶我妻子一命?”
玄慈不由苦笑,此事论起来,诸错确实都由他而起,便是萧远山这般说,他也无可反驳。
“父亲,玄慈方……此人虽然有罪,也是我父子大仇人,我父子杀了他报仇便是,祸及妻儿,也是不该,我父子顶天立地,又何必杀他家人。”
萧峰也是想到了自身,这才有了这番话。
萧远山沉吟,他到没有一定要杀叶二娘和虚竹的心思,只是想让玄慈感受家破人亡的感觉罢了,此时听了儿子的话,倒也觉得有些索然。
当下道:“也罢,我儿磊落,不愿杀你妻儿,老夫也不想再与你多言,玄慈秃驴,你自绝罢,也省得老夫动手。”
“阿弥陀佛,合该如此。“玄慈道了声佛号,随即转头对着玄难道:“师弟,我犯戒在先,而后又铸下另一番大错,这方丈之位,却不改坐了,而后回到少林,你等另商议这尊位便是,再有,老衲此番坏了少林名声,今后日子,少林声威有损,可令弟子少在江湖上行走。”
玄慈这话,显然已经是在交代后事了。
“师兄不可,少林万不可缺了你啊,昔年旧事,师兄又何必太过介怀,虽有些错处,却也不该如此,师兄,不如我等先回少林,再做决断。”
玄难自然不想看到玄慈死在这里,一方面师兄弟感情颇深,另一方面,玄慈的事情确实不好解决,照常理,也该回少林商议。
玄慈却只是缓缓摇头,事情既然已经曝露,他今日若不在这里做出决断,不仅萧远山不会同意,对少林的影响也更是不好。
“阿弥陀佛,萧老施主,萧大侠,还望守诺。”
玄慈对着萧远山和萧峰执手一礼,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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