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狩昊已经极其小心地辗转了各个方位,置下奇异符箓,如若有人在黝空之上往下方俯瞰,必能看到狩昊是以东皇墓内的某处为轴,成圆置符,以此结下巨阵,此阵覆盖之地竟达到了十数万里。
狩昊停驻于一片残碑碎墓之中,怨灵恸嗷,飘散凌空,阴翳之氛映衬大世哀凉。
此刻狩昊望着掌间的符箓,目光灼灼,“这便是最后一道阵符了!”
一道成灵阵符飘然落下,嵌入残碑,一瞬间空间之中整片十数万里的东皇墓地地脉游龙,地息被某种人制规则联结一体,惊天巨阵开始运作。而就于此刻,在东皇墓某处,一道七彩光芒破开阴霾大地,黝空被七彩耀穿,东皇墓内的众人皆在同一时刻被七彩夺眸……
被狩昊与漠二人算计在戟狱之中的九歌此刻盘膝而坐,竟然还未破困而出,头顶天灵突显风极龙卷之势,无数负灵被其吸纳,其身上的规则影竟逐渐在淡化,但是却让魁梧的肌骨之上沾染了一些如黑雾般的纹路。
过了许久,远空一道七彩光柱耀世,九歌开眸望去,惊道:“母器的灵息!”
九歌头顶风极龙卷被强制停息,目含温怒,恶相流露道:“待我寻得了母器,那什么伽照之主,还有那两个授真小子通通都得死绝!吾在下界所受的耻辱必要加倍奉还!”而后含怒斩出骨刺巨剑,一斩戟狱碎,朝着那七彩光柱方向展翼而去。……
九婴蛭三人于古种树窟之中,盘膝而坐,吞吸负灵。突然,九婴蛭身上灵气旺极一时,一道九首吞天巨蟒影势冲而上,展透翼之翅,翱翔九霄,似要吞云追日,蟒躯愈发暗蓝,贴近漆黑之色,蟒影将整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古种四裂五分,天地真意降临。八岐烈与那伽耶也是在争分之间晋升惑隆境,三人亮起竖瞳,相视诡笑。而也就于此时,七彩临世……
漠蹙眉望向七彩光柱,意识到不对劲,光柱所现之地似乎就处于山隙之中,而且与当初在伽照王朝时慕诗琪身躯所蕴光彩极为相似。灵感一开,果不其然,强者气息源源而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离诗琪所处之地甚近,怎会如此凑巧各族势力都遥相而聚?”漠担忧之意愈发心重。
场中杀诀并起的四道身影已停下了动作,白炎退,罡风息,剑尺灵压收减,青金巨棍还以银白。
“是母器!”迦楼惊呼出声,转首对六耳男子道,“傲来兄,母器灵息已现,吾等这趟皆是为了母器而来,这四瓣晋妖铃之事怕是只能延后处置了。”
六耳傲来也是紧盯那七彩耀光,肃然道:“母器与这四瓣晋妖铃,孰轻孰重,吾还是分得清的。英,先赶去母器之所。”二人寥寥数语,竟是撇下了这四瓣晋妖铃,速遁而去。
“莫非真是传言中的太古母器现世?兽兄,你怎么看?”七彩印入云宫之主云商的眼帘,云商如是道。
“传闻母器数次现世皆是悄无声息,有机缘者方得窥其真姿。此次若真是母器破尘临世,声势如此浩大,在吾看来并非是祥和之局。”白泽口吐人语道。
“是与不是,吾二人去看看便可知晓,机缘二字谁又道得清呢!”云商言毕,掌中灵蕴一起,狂吸那四瓣晋妖铃,铃果被吸力扯断了骸骨之根,整株飘香入掌,一人一兽也是朝七彩光柱消逝。
漠正揣测着那动荡之源,周围荒败古种之中又有数道人影匆匆而过,东皇之局的发展有如迅雷之势,已不由他多想,漠只能紧随在众人之后。
漠行进之时,已有越来越多的人如潮水般聚来,各族势力不断涌现。
漠与众族已临近七彩之柱,山隙映入众人眼帘,皆暗自惊诧。从远处遥相望之,原以为这山隙是苍古山岳被无数载的风蚀雷引,地动山移之力从中磨裂而开的。如今临近后才发现,这竟是一棵巨灵山岳般的无上通天古种不知被何等诡谲巨力掀翻倾斜,由底部的根茎开始蔓延裂纹,裂纹延擎天树干直通九霄树巅,其色枯败,与山色相仿,所以从远方眺望才给人以山隙一般的错觉。
“这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才能造就这样的毁灭之象?”众势力中有人传出惊叹。
漠也是暗自惊诧,揣测起这通天古种之殇。正揣测间,一道毫不避讳的灵压以彻骨冰寒之意锁定其身周,漠蹙眉望去。只见九歌不止何时起,也是来到了这通天古种畔,目露吞噬之光,眸光不善地盯着他。即便是漠以妖骨断纹改变了样貌,九歌依然辨出了他。若不是七彩之柱已经临近,夺得母器为头等大事,九歌怕是早已冲至其前,以万般手段凌虐在前者眼中被视为蝼蚁的他。
“快看,有阶梯!似乎是人为所筑!”有人惊声道。
漠与众人一般,朝着那人所说的阶梯望去。果然,巨树之根虽裂,但从中被人刻画出了一条梯形的朽木窄道,很不起眼。其上有刀斧削砍的纹路,遥通九霄树巅之上,可供人在其上踩踏。
众人之中刚发现木梯窄道,就已有人急不可耐,遁速而起,直冲树巅。
“都给吾滚开!”九歌一边掌持骨刺巨剑斩向窄道之上,一边狂奔而去,一名双耳垂蛇的男子被斩为两段,腥气一时弥漫。
一时间九歌呈神挡弑神,妖阻断妖之势。“阻道者杀!”仿佛是被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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