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空空靠着隐身术正完得开心,反正阿九说她只抓公主,现在阿九已经用红绳捆住了银鼠的公主,那这些银鼠他便可以随意玩了。
于是,底下慌乱逃跑的银鼠都无缘无故地被绊倒在地,林目也在空空的爪子前摔了一跤。慌忙起身间也不忘回头看了一下,只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显现出了一只白犬,吓得他拖着有些跛脚的步伐快速地逃离。
“哎呀,隐身术过了时辰,”正打算回头找初九,却见那高台之上,以圆台为底座,四面快速地和起了如同莲花花瓣形状的石壁。
与此同时,公主的泪珠子顷刻间便向着初九飞去,初九手腕上的红绳已到了手中,向前挥舞成旋涡,卷完颗颗珠子,而后向旁边一掷,化而为粉。初九手拿红绳,说到:“你的武器居然是自己的泪珠子吗,是我大意了。”
而后,那片片莲花的石壁已经一瞬和成,严丝合缝。
解开那万珠爆破的初九,似乎并不关心这牢笼,反而惊讶地看着那些化为粉末的泪珠星星点点地把黑暗照亮,如同星河一般,幻化出万点光芒驱散黑暗。
“他们借着你在赤血月中获得的力量化为人形,在人间借着赌坊骗取人间的财物也就算了,谋财自是无错。可随意杀人、肆意偷盗这两条便是我万万不可容忍的。你身上的法力已被我数收回了,回去告诉你的族人们,若想化为人形便自己修炼去。”初九收回了捆在她身上红绳,往那严严实实的墙壁走去,“还有,若是再被我碰见你们偷盗拐骗,本姐姐会让你们后悔产生这种念头。”
公主惊地瞪大了眼,只是愣愣地看着那根红绳落回了初九右手手腕上,飘荡着的青蓝色羽毛漂亮无比。只是那原本身着嫁衣的公主,一身银色的皮毛变成了白色,脸上落着的珠子也已消失不见了,话一出口便是:
“吱吱,吱吱……”
同时,初九一个爆破符下去,那墙居然极为罕见地一动不动。
“真是低估了你们,”初九惊讶地看着那完好无损的墙壁,一回头便给公主贴了一道符咒,“这是什么石头?”
“吱,这是用天台山的五色石炼制而成的石壁,只是我等没有女娃娘娘的高深法力,只能练出此等灰色的石壁来,却也足够困住法力强悍的闯入者。”公主搓了一下自己的前爪,有些疑惑地看着初九,“只是,你明明是修道之人,为何会……”
“你只是将自己在赤血月之夜获得的法力提供给自己的族人罢了,并无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初九背对着那灰色光滑的墙壁坐下,右手撑着脸,那青蓝色的羽毛落到她白皙的手上极为夺目,“只是他们化为人形之后太过贪得无厌,我才来云端城便已见他们闹出了数条人命了。”
“原来如此,”公主蹲在地上,拿着那支点翠簪,看着对面那个云淡风轻的女子。只觉得只有这般人物,才配得上修道之人这个称呼吧。
“那个什么公主的为什么要选我的阿九,”外面的空空一脚踩着青知,恶狠狠地咧着嘴,“还有,你若不把那个怪石打开,我便把你撕成碎片。”
“先松脚,”青知见空空更加气愤,他便更淡定,“我还指望有人救公主呢。”
空空虽然气急败坏,却也只能先松了脚。
“因为,鼠王早就定好了林目,所谓的聘礼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只是九天恰巧出现了,而且鼠王明显很满意她”青知拍着衣服上的灰尘,“我们银鼠虽然爱财,却是极为喜欢珍珠的,更别说是东海的千年珍珠了。而九天无论是比试还是气度都刚好满足我们对于下一任鼠王的要求,公主这样做,只是为了族人着想罢了。”
青知看着那高台,心中惆怅万千。
他是最早化为人形的银鼠,二十年前,他跪在这个尊贵无比的人面前承诺“公主,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青知都会替你办到。”
当她说想要戴那翠绿的点翠簪出嫁,就是偷,他也想方设法偷回来。所以,公主想要营造一个猎捕敌人的牢笼,他也在所不辞,带领族人花费了十二多年终于用五色石营造了这么一个极为牢固的牢笼。
“我亲手造的牢笼,又怎么会留有活路呢。”
空空一听,气得一脚又把青知压倒在地,“你这混账,那公主让你去死是不是也乐呵呵地去呀?”
“咳咳,也,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用强火……”
“原来如此”空空仰着头,看着那边无缝的石瓣,而后头也不回便往那包得极为严实的石莲花处跑去,青知还想说点什么,却变回了银鼠的模样,只能跳脚在原地“吱吱”地急叫着。
空空刚刚踏上那三层台,四周墙壁上挂着的那六排红色灯笼瞬间射出钉子一样的东西,闪着银色的光芒,朝中间的三层台上射去。
顿时万钉齐发,然而中间那紧闭不开的石莲花,居然同时开启。只见那高台处火光四起,四面的墙壁开始出现裂痕,纹路慢慢扩大,“轰”地一声,乱石砸落,地上的寺庙也随之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