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芳菲尽,孟夏时节,大地回春,万物生长亦是无限生机的开始。
十里亭内,敖烈拉过了恪羽的手,用术法同她说到:“若他真是亚宇的转世,前世之因想必正是他所欲摒弃的吧。”
藏蓝色衣服的白净少年,看着转身的恪羽,眼神有些微微呆住了,问到:“施主,我们可曾见过?”
“哼”敖烈一把挡在了两人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的来人,“怎么,最近连和尚都要挖我墙角了吗?”
“阿弥陀佛”他倒是没与敖烈一般见识,有礼有节地行了一礼,“贫僧尺八,奉虚无主持之命前来接两位贵客前往护国禅寺。”
“既然你来了,我们也就不必前往了。”恪羽将一块青蓝色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了尺八,“这个,是我一位故人的遗物,可否每日替他诵上一段经文?”
他双手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行礼说到:“阿尼陀佛,施主心善,此事贫僧定不负施主所托。”
她的玉佩如此也算是送出去了吧,恪羽笑着目送他远去的身影,心中只叹了一句物是人非。敖烈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问到:“哎,连尺八都有礼物,好歹我也往玉山送了五十多年的礼了,你何时还礼呀?”
恪羽排掉了他的爪子,问到:“想要礼呀?”
莫不是被他这多年的深情给打动了,可她这脸上的笑意为何如此诡异?哎呀,不管了,她这老顽固能知晓他的心意已是最好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有礼收,于是,忙笑着点了点头。
“嗯嗯”
“那我不是亏大发了?成日里尽知道往玉山里送些残次品,须得知晓,我这儿的寄存费用可是很高的哦。”恪羽见对方的表情瞬间石化,嘴角不自觉偷笑了下,“所以,你得先送上几颗千年珍珠,将这些年的寄存费用结清了再与我商量……送礼的事情。”
“恪羽,你个没良心的竟然敢欺诈我。”
她转身得意地捂嘴笑了笑,眼神瞥了后面的敖烈一眼,心情愉悦地说到:“哎呀,传闻的东海太子心比天高、孤高自赏,谁知你竟与传闻不符呀。我不讹些钱财,还真是对不住我腰间这如意算盘了。”
如此看来,她才是与传闻的一般,极爱斤斤计较。
敖烈看着前方得意离去的人影,他分明是被坑了呀,可他心中怎么还会有一点点的激动,甚至是开心呢?难道,他生来便喜爱这被人算计的感觉吗?九州大陆呀,您老人家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呀?
南启城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和尚进入了红忆馆,正在挑选青菜的王大娘偷瞄一眼转头和卖菜的李大婶说到:“真是世风日下,青天白日的连和尚都跑来这种地方了,这寺庙怕是要塌了吧?”
“哎呦,王大娘,你刚搬来我们南启城不久,自然是不知这其中的因果呀。”
李大婶将菜放到对方篮子里,拿过钱附在对方耳边小声说到:“这红忆馆呀,五十年前被一群蜘蛛妖给袭击过。要不是这护国禅寺的虚无僧法力无边,用一曲佛音将其击退,我们怕是早就去见了阎王爷了。”
“切,如此风月场所,不是为了那事儿”王大娘放下篮子,有些生气地撇了红忆馆的大门一眼,“莫不是这和尚是前去降妖驱魔的不成?”
“唉!还真让你给说中了。”李大婶拉住了她的手,再次附耳小声说到:“这红忆馆原来是一家远近闻名的酒楼,可自从出了那件事情,这酒楼也就荒废了。这新老板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将这人人敬而远之的酒楼硬是操办成了一家络绎不绝的青楼。这不,又请护国禅寺的和尚前来诵经驱魔来了。”
“这护国禅寺的得道高僧不是虚无僧吗?为何不请高僧反倒请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和尚?”
一旁过来的李大叔给自家夫人递过了一碗水,说到:“你有所不知,这尺八呀乃是虚无的得意门徒,虚无年迈,这两年呀早就将超度祈福的事宜权交给了尺八。”
如此,那王大娘便挎着菜篮子晃悠着走了。一旁看热闹的恪羽勾起嘴角笑了笑,摇了摇头便寻了个偏僻处隐身进了红忆馆。
“敖烈,红忆馆如今都成了烟花之地了,你还约我至此,意欲何为呀?”
敖烈将手中的琉璃杯递给了她,说到:“唉!这秋院甚是雅致,自然是邀你前来好好品一品这果酒喽。”
“无事献殷勤,敖烈,你若再不说我就走了啊。”
“唉”
敖烈立马拉住了她,凑近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恪羽听后,气的拿手指着他,训斥到:“就为了这事儿,你竟然去金母那里说南启城有妖魔为非作歹?”
敖烈小声低估到:“若非如此,你又怎会有空前来救场呢?”
“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若你今日不来,我只怕恪羽你会守活寡呀。”
敖烈见恪羽就要发飙,立马抓住她有些颤抖的手指,将那琉璃杯递到了她的嘴边。
恪羽眼神白了他一道,夺过他手里的琉璃盏又饮了一口,抿嘴说到:“这火灵果酿的酒还挺好喝的,要我仗义直言也不是没得商量,只是……”
敖烈见状,立马拿出了一个扇贝,打开放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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