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嘛虽未见优秀,却也还算尚好……”
社长正在考虑之际,手上的纸张便被来人给夺了过去,罗小溪一双小眼睛都要瞪大了,眼前之人不正是自己那日想讹钱反倒是被对方言语羞辱了一番的那个人吗,整个若羌城如此之大她也能在这儿遇到他,还真是冤家路窄。
幸好幸好,那日她蓬头垢面地也未曾露脸,他应该是认不出她的容貌的。
“这字,既无力度也无美感,若是书社不急着招书童的话,我奉劝社长还是别烂施舍什么同情心了,免得给自己招来无谓的事端。”
“这位公子,这用不用我乃是社长的决定,你身为贵客不去一旁喝茶去反而前来搅事,莫不成公子是其他诗社派来的奸细,见不得我们止境书社发扬壮大,招聘书童?”
“可书社不是光凭伶牙俐齿便能行了的,平日里来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公子小姐,斗诗更是常见之事,”徐凝转了一下手中的扇子,上前往罗小溪肩上拍了拍,“而身为书社书童的你,若是没有能力将众位口述文章快速记录下来,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呀。”
“你……”
这人是专门来挑她刺的吧,真是可恨。罗小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将他手中的折扇也偷了撕个粉碎。
社长却是会意一笑,见来人生得还算是秀气,又十分机灵,上前说到:“这样吧,今晚我们书社刚好有个斗诗的局,若羌城中的老爷夫人们和公子小姐们也是络绎不绝,你正好可以留下来帮工一日,我让账房给你一两银子如何?”
一两银子呀,果真这样的地方出手真是阔绰呀,于是她忙点头答应了。
说是帮工,其实就是个厨房杂役,这边才烧了开了水,那边又得帮着擦拭茶具,刚忙完又瞧见那边的糕点处人手不够,又立马前去将糕点装了碟子,终于装完糕点的罗小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正捶着自己的腰往那桌边依靠着,见厨房的张大管事的进来了,连忙直起了腰。
“不错呀罗西西,做事情手脚麻利,如此眼疾手快的帮工我也是很久没有碰到了。正好前边缺个端茶倒水的书童,你可前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也还可以拿到不少赏钱呢。”
她将自己男装的名字叫罗西西也是权宜之计,都怪自己当时气那公子哥晕了头,在社长问她名字“如此,西西在这里便谢过张大管事的了。”
她才欣喜地跑了过去,一旁的书童刚巧让她站在了一个空空的位置旁边,她才抬眼望去,刚巧便见到了自己恨不得偷他家家财之人。此时正在意气风发地于一个中年男子斗诗,台下一片哗然,一个高髻优雅华贵的女子摇着一把金丝描绘的牡丹团扇上前,这容貌配上这身姿连她一个女子都要仰慕几分,再配着通身的财气与贵气并存的打扮,她心中已是羡慕不已了,在场的众女子更是醋意大发呀。
一旁的妇人朝着一旁同样年纪的女子问到:“姐姐可知她是谁?”
“还能是谁,除了我们若羌城的云来老板,谁会养得起如此奢侈成性的女子。”
“我家一个婆子的亲戚就在这云府当差,听说,她与云府的管家就不清不楚的,指不定呀早就给云来老板戴了一顶绿帽子了。”
“我瞧着她也不像正经人家的姑娘,一身青楼女子的做派倒是个十足的狐媚子无疑了。”
果然,太惹眼是会招女人妒忌的。
“两位可算是平分秋色,依化倒是有个浅薄的主意,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但说无妨”
“听闻,中原有位叫牧之的诗人,给清明时节做了一首诗,”依化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团扇,眼角往那个中年男子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两位谁若是能当场为这诗重新断句,却又不失原来诗句的意境便赢,如何?”
“我认为甚好,樊川兄以为如何?”
“我……我听这诗有些走神了,还望许兄见谅。”杜樊川将目光从此依身上抽回了,行礼说到:“愿意与许兄一决高低。”
如此,那杜樊川想了半日也没有动静,倒是底下众人纷纷陷入了讨论之中,这七言诗本来就浑然天成,加上这言语之间的哀情,若是真要重新断句怕是有些难了。
罗小溪却将目光锁定在了杜樊川的身上,他这般瞧依化,要么就是对依化有非分之想要么就是旧相识了,而这依化虽说面向的是徐凝,可她没事干嘛靠杜樊川这般近,所以,她敢断言他们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