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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鸟回到悦霞宫,已近黄昏。

“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说着,她就踏上了悦霞宫的阶梯,脚上的玉镯敲打出悦耳的乐声,随着她的手打开宫门的那刻,在他心里谱成了一曲颂歌。

“悦鸟,你终于回来了。”

随着那声音落下的,还有千千万万菊花的花瓣,她看着花瓣后边的皇上,万分欣喜。抬头看去,落花纷飞、满屋明黄,她不自觉地带着舞步踏入了那翩然而下的金雨之中。

“叮当叮、叮当叮……”

在这些纷飞而下的细长花瓣之中的每一个转(shēn),那玉足上的粉色镯子都会碰撞出几声清冽如泉的声音,像是伴着那如细雨一般落下的花瓣的乐曲。那片飘飞中的女子(shēn)段婀娜却不妖艳,举手投足之间更显气质高洁,纤细的脚尖划过那片片明黄飞落在她的(shēn)上,宁不知是飞花映皎洁还是皎洁带飞花,片片点点、起起落落,皆在不言之中。

最后,她弯(shēn)下腰双手撑地,一脚贴着地面一脚顶在头上,那空中剩余的花瓣划过她细长的脖颈,顺着耳朵盖在了她散落在地的乌发上。随着那环佩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最后一片明黄稳稳地落到了她顶着的脚心上。

可谓千万繁华,也不及这一舞。

正当她要起(shēn)之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就是一拉,而后顺势往前一手环过她的腰,另一手握住那白皙的脚腕,看着那惊讶未定的脸笑着问到:“朕甚是疑惑,你们神仙既然能容纳这天地万物,为何却要抛弃这小小的七(qíng)六(yù)呢?”

她惊了一惊,对了一眼他疑惑却又盼望的双眸,恍惚间看到了那人头上的那块束发玉璧,垂下了眼帘有些哀伤地说到:“悦鸟不过是金母座下一只小小的青鸟罢了,当不得如此抬举。”

她自然拨不开这红尘,剪不断那相思。只是,连她的诀别之意都猜得一点不差,不愧是天君。不觉那薄唇微启,长长地叹了一声。

她的叹息声未断,便被他突然敷上的唇给生生截断了,双手紧紧地搂过她的背,像是害怕她拒绝一般,狂烈地用吻堵着她的嘴,直到她的手不停地捶打自己的(xiōng)口,才轻轻地松开了。

他看着怀中喘息不断的脸已经布满绯红,才稍微松了一点环住她的手,说到:“既是如此,也不枉费了朕前些天费尽心思地才在棋盘上赢了你。”

“所求何物?”

她心中未平,才顺了一口气,还没等到答复便被他压倒在地,随着“叮当”声起,那满地的花瓣溅落在了两人的(shēn)上,明黄片片、光影层层。

“朕所求的,从始至终都只会是……”他侧耳听着这熟悉的环佩叮咚,低头覆在她的耳边,勾起唇角轻声说到:“你”

悦鸟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而后别过了脸,说到:“恕难从命”

她起(shēn)仰头看着天色,盯着他拂袖而去。

大(diàn)里,皇后轻启朱唇说到:“前两(rì),臣妾有幸在御花园见了悦霞宫那姑娘一面,果然姿容悦目、貌若天仙,只是……”

“皇后有话不妨直说。”他头也不抬,翻开一折奏章便看了起来。

“秋风(rì)渐入寒,臣妾见她赤足行于那冷冰冰的石块之上,唯恐她因此着了凉。”皇后斜瞄了一眼上边那个高高在上者,“故此,特命人为那姑娘做了一双重台履,也算臣妾的一片心意了。”

“朕说了,她的事(qíng)不归你管。”

皇后瞧了魏公公一眼,不慌不急地跪地说到:“皇上整(rì)忙于朝政,臣妾贵为一宫之主理应该替皇上分忧。更何况,她终归是个女儿家,想必也羞于向皇上提及位份之事。”

“娘娘,您就别瞒着皇上了,”跪在一旁的彩云端着锦盒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转而重重地朝皇上磕了一个响头,“启禀皇上,奴婢那(rì)与娘娘碰巧经过了御花园,听到云霞问那姑娘为何要与皇上做个了结,姑娘却说……”

“啪”地一声,皇后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jiàn)婢,姑娘的事岂是你可以多嘴的。”而后毕恭毕敬地看向那高位上的人,“臣妾管束不严,甘愿受罚。”

“罚与不罚,朕说了才算。”他终于合上了手里的奏章,面无表(qíng)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主仆,“彩云,你接着说。”

她手捂着脸啜泣了两声,满脸愁苦地说到:“那姑娘说她要去寻天君,于是,娘娘便上前与她辩论了几句,谁知,姑娘却将说娘娘不配这一国之母,还将娘娘刚补好的金丝绣凤的重台履给扔到枯枝丛里去了。”

皇后倒是急了,忙着辩驳到:“她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地跟着皇上心里多少会有些许埋怨。臣妾瞧着这是家事,亦不想这后宫之人添油加醋地非议,才斗胆隐瞒了此事。今(rì)前来,亦是为了恳求皇上给那姑娘赐一个名号。”

“皇后如此劳心劳力地为朕排忧解难,理应嘉奖才是,”皇上给立在一旁的魏公公使了个眼色,“前几(rì)上供了一批上好的金线,便数送到椒房(diàn)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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