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忆馆的冬院中,一片萧索之感,唯独一株蜡梅开得正艳。那蜡梅树旁,一个浅黄色衣服的女子,看着自己的双手瑟瑟发抖,正慌乱不安之时双眼如此看到了星光一般,如释重负地往前边跑去。
“敖烈哥哥,息……息儿不是存心的。”确息下意识地拉过敖烈的手,有些喘不上气地停了一会儿,“我听闻哥哥也来了红忆馆,正欲拿些亲手做的吃食前往秋院,谁知……他却突然上前抱住了息儿,这才……慌了神错手伤了他。”
敖烈一边用术法帮确息稳住心神,一边安慰到:“好了,息儿,你身体本就不好,如今更是扰乱了心神,先去好生歇着吧。”
恪羽看到尺八额头上流了血,早就蹲身下来用了治愈术,见他未曾醒来便两指搭脉查看了一番,见并无大碍,这才放下了心。
只是,亚宇当初如此护着确息,就算亚宇不说她才猜到了他念念不忘的女子便是确息,就算尺八真如她所说,一个术法便成了何故下如此狠手呢?再说了,亚宇已经转为了尺八,又受到虚无的佛法熏陶,又怎会做这违背戒律清规的事情呢?此事,定有蹊跷。
“既然身体不好,便少做些劳心劳力之事。”
恪羽幻化出了一辆马车,隔空将尺八移入了马车之中,她跃上了马车说了句“敖烈,回头记得将我受伤应得的利息给我补上。”便架着马车越过了红忆馆的上空,往护国禅寺的方向而去了。
敖烈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身影,他这又是哪里热闹了她,这变脸快得都要赶上她拨弄算珠的了吧。
次日一早,护国禅寺中便敲响了晨钟,钟声“铛铛”从这寺庙往山腰处回响开去,恪羽正欲前去看望一下尺八,一堆开门便见对方在门口等候,她恍惚间仿佛见到了儿时,亚宇一早便在她房门前等候的模样。
“多谢施主的搭救之恩”
这时,恪羽才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了神,如今,他得以借助黄金间碧竹获得了重生的机遇,她只希望他此生能够如愿,自由自在地过完这一生,如此,她也就心安了。
只是,昨晚的事情,着实奇怪,她还是问清楚些比较好,免得冤枉了无辜之人。
“尺八,昨晚你晕倒在了红忆馆的冬院,你可还记得些什么?”
尺八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尼陀佛才说到:“贫僧只记得,念完往生咒之后,红忆馆的小厮便前来与我说,今晚他们的老板回来,让我在冬院稍做等待。我见入夜了,他们的老板还未前来,便想前去询问情况,可谁知我才出了门便晕了过去。”
看来,这事情与红忆馆现在的老板还有那个确息脱不了干系。正欲前往便见敖烈领着那只她弃之不顾的鸟儿前来,晃了一下鸟笼,却被那鸟儿啄了一下手,敖烈叫了一声立马抽回了手,将鸟笼递给恪羽,说到:“你当这个甩手掌柜一甩便是五十多年,这只养不熟的鸟儿还是物归原主吧。”
“切,原来还以为东海太子也就是嘴皮子厉害了点,如今看来,你还真是一无是处呀。”恪羽接过了鸟笼,刮了他一眼便讨钱一般地摊开了手掌,“昨晚的利息拿来吧。”
敖烈看着她一脸要讨好处的模样,也不知她何时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了,心中正抱怨着,手却在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颗小小的蓝色珠子,满是厌恶地放在了她的手掌上。
恪羽将那鸟笼交给了尺八,说到:“平儿她性子比较倔,还是在着寺庙多受些佛法熏陶的为好。”
“恩人既然有所请求,贫僧自当尽力而为。”
恪羽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突然拉住了刚刚转身的尺八,见对方慌乱地避开了她的手,她收回了手莞尔一笑。
“是我唐突了……”而后双手结印,将手中的封印往那鸟笼一放,笼中的青鸟便朝她凶狠地直叫,“好了,现在她出不来了,如此,便麻烦你给照看一段时日了。”
恪羽见尺八提着那只聒噪的鸟儿离去了,才将那蓝色的珠子凑近了仔细瞧了瞧,说到:“避水珠,这倒是能买个好价钱。”
敖烈见她终于抛开了亚宇的过往,心中正偷着乐,闻她此言瞬间又火大了起来,收回手中的折扇,上前说到:“喂,当日陷入水中的悲惨模样还未足够你张张记性的吗?这避水珠无论如何都得贴身携带,若是让我发现你敢偷懒或者见钱眼开卖给了别的小仙小魔小妖小鬼的,我便……”
“你便如何?”恪羽将手中的珠子收回袖中,顺着自己额旁的一丝发丝瞥了敖烈一眼,“东西既然给了我,要如何处置自然是看我心情喽,没准一个不乐意便将它给扔了也说不定。”
“恪羽,你如此聪慧定然知道这避水珠不是每个仙家都有的,就是各世家也就仅有一颗。”
敖烈将手中的折扇打开,看着恪羽得意的模样,靠前轻轻地给恪羽扇了一下,笑着说到:“更何况,这避水珠正好可以避你的短,你巴不得日日都戴着呢。哎……你这是要去哪儿?”
恪羽摆了摆手,见四处无人便往空中跃去了,远远地说了一句“回玉山”。
恪羽刚回自己的文竹苑,便见金母在竹亭处饮了一口茶,见她走了过来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恪羽,自从五十年前你在人间见到了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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