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策夸奖了一句,然后又摇头说道:“但是,不现实!不要忘了,你才十七岁,连加入府兵的资格都没有,叔父虽然贵为黎国公,东都重臣,也没有办法让你统率一支军队。”
“叔父,小侄发现你府的家丁甚多,能不能借给小侄两百家丁?”陈应良不肯死心,又道:“小侄不需要统率正规军队,只要一支义勇兵即可,稍微给小侄一点时间,小侄就能把叔父的家丁打造成一支精锐军队。”
“你这孩子,平时聪明无比,有时候怎么专说傻话?”裴弘策苦笑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逆军围城的时候,叔父在这个时候在东都城里把家丁编制成军,再给他们发放武器盔甲,越王殿下和樊留守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把叔父的皮给扒了?”
陈应良仔细一想也是,便也只能无奈的告罪,收回这个恳请,裴弘策则搀起了陈应良,拍着陈应良的肩膀说道:“贤侄,你为国效力的迫切心情,叔父理解,所以叔父不会怪你说这些孩子话。听叔父的话,稍安勿躁,等平定了杨逆叛乱,叔父保证给你弄一个正式官职,还文职武职随你挑。”
“谢叔父。”陈应良答应道谢,心里则暗暗琢磨道:“难道要放弃,跟着裴弘策在杨玄感叛乱中打酱油,立些小功劳?不,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一定要在这场平叛战中做些什么,挣下将来发达的本钱!办法,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统兵作战?大展拳脚!”
…………
统兵的办法陈应良还没有想到,洛阳战场上的情况就已经出现了变化,第二天正午,一名金墉城信使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东都城,给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东都重臣带来了金墉城守将刘子翊的第二道求援信,说是叛军主力已然集结于金墉城下,对洛阳的这座卫城展开了猛攻!而让樊子盖和皇甫无逸暴跳如雷的是,右武卫派出去斥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探知这一情况,甚至就连叛军主力往金墉城开拔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探报!
宰了几个贪生怕死慌报军情的斥候,又重处了他们的上级,樊子盖派信使联络刘子翊,要求刘子翊死守金墉卫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同时在书信中明确告诉刘子翊,说是叛军猛攻金墉城,目的是为了围点打援,为了不给叛军伏击机会,自己绝对不会给刘子翊派去一兵一卒的援军,一切都只能靠刘子翊自己。
运气在叛军一边,樊子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他派出城的信使,竟然在路上遭到了叛军斥候的拦截袭击,信使又贪生怕死,选择了投降叛军,樊子盖给刘子翊的亲笔信,也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杨玄感等人手中。
做为未来的杰出起义军领袖,叛军的军师李密自然不会白白浪费这道侥幸得来的书信,立即让叛军把信使押到金墉城城下,当众朗读樊子盖的这道书信,告诉金墉城守军他们不会有一兵一卒的增援,继续守城只能是白白送死。
可想而知金墉城守军得知这一消息后的反应,士气本来就无比低落的金墉城守军听到了樊子盖的决定,顿时就是为之大哗,士气狂泄,如果不是刘子翊也还算有些军事才能和智谋,及时宣布那道书信是敌人伪造,并且宣称洛阳方面第三天日落之前必有援军抵达,绝望的金墉城守军也许当场就会打开城门向叛军投降。
是夜,刘子翊又派了自己的亲兵队长潜出金墉城,连夜来到东都,向樊子盖禀报了事情经过,并且明白告诉樊子盖,说是如果在第三天的日落前不见援军,自己就无法再控制金墉城的守军队伍,也只能做好殉国的准备。
樊子盖还能有什么说的?除了捶胸顿足的大骂运气不好信使无能之外,樊子盖也只能是连夜找来皇甫无逸商量,决定硬着头皮给刘子翊派去一支援军,帮助刘子翊圆谎,稳定住金墉城的守军军心。
考虑到裴弘策头一天在上春门打得不错,樊子盖这次终于没再逼迫裴弘策统兵去救刘子翊,选择了让虎牙郎将元晁群率军三千去执行这个命令,同时樊子盖还只给元晁群交代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任务,就是让金墉城看到洛阳的救兵!然后元晁群能不能杀进金墉城救援,能不能帮助金墉城守杀退叛军攻城队伍,都无其所谓,只要能让金墉城看到洛阳救兵就行了!
交代这么轻松的任务,当然是因为樊子盖已经对右武卫军队的野战能力完失望了,不敢再对他们托以希望,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又让樊子盖彻底的绝望了,元晁群率领的三千军队出城才刚刚十里,马上就遭到了杨玄感亲自率领的叛军队伍迎头痛击,然后英勇无敌的杨玄感身先士卒,挥舞长矛带头冲进隋军队伍发泄破相怒火,叛军队伍受到主帅鼓舞,攻势如潮,隋军队伍则是瞬间崩溃,身为主将的元晁群带头逃命,三千隋军一起解甲,扔下盔甲和武器争先恐后的逃离战场,还大部分都是四散而逃,只有少数军队跟着何家群逃回东都,杨玄感一路追杀至东都城下,在城墙下耀武扬威,城墙上的守军则战战栗栗,不敢有一兵一卒出城交战。
虽然樊子盖毫不犹豫的把元晁群脑袋砍下,传示诸门以正军法,但也无法遏制因此造成的连环反应,首先是何家群带出城的三千隋军有将近一半投降了叛军队伍,接着是金墉城守军不见援军抵达,士气彻底崩溃,第四天杨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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