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们进城了,把他们淮南军和昭义军都赶到了城外的旧军营去了呗?
可住在旧军营里能跟住在繁华的城市里相比吗?
李重进感觉白重赞这是在侮辱他们,这家伙心里绝对有鬼!
但这次李筠却又再度拉住了他!
“别激动!”李筠冲他轻轻摇头道:“别忘了,我们现在只有两千兵马……”
李重进神色微微一滞,心里那股滔天的火气刹那间烟消云散。
是啊,他们现在只有两千人马,还都是骑兵,就算用来攻城都不够,怎么可能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
他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恶狠狠地锤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然后愤懑地对李筠问到:“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受了这口鸟气?”
“没错,我们现在只能眼睁睁的受了这口鸟气!”不想李筠却苦笑着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不然呢?再说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和白重赞结仇,而是为了迎接圣驾,这个时候,尽量少生枝节的好。”
他这么一说,李重进心里憋的那最后一口气也“噗”的一声熄灭了。
想到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李重进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板着脸不情不愿地说到:
“那好吧,不过只要过了这次,我非要白重赞那个老匹夫好好尝尝我李重进的厉害……”
李筠苦笑着看他一阵破口大骂,直到骂累了,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才叹了口气道:
“其实白重赞的态度只是一件小事,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不明白,想特地问问李太尉,或是直接询问陛下……”
“哦,李太傅有什么事想不明白?”李重进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也感觉累了,这时突然听到李筠说有事想不明白,顿时觉得自己装X的机会又到了,赶紧挺了挺肚子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着李筠。
李筠笑笑,郑重地问到:“我想知道,陛下是真的决心要离开大周,去往西域吗?”
“这个……”李重进一下子傻眼儿了。
他和李筠一样,坐镇一方,自从陈桥兵变之后,都还没和柴宗训见过面,他怎么知道柴宗训的具体想法?
不过想到自己刚才牛啤都吹出去了,不能让李筠小看,于是他装模作样的摩挲了一番下巴,似是而非地说到:
“陛下的圣意,谁又能轻易揣度呢?不过我觉得吧,陛下这次很可能是在跟赵匡胤演戏!”
“哦,这是何意?”李筠当即眼神一亮,假装什么都不懂向李重进请教。
李重进大感得意,连忙开始卖弄自己好不容易才和幕僚们研究出来的“圣意”。
“我觉得吧,”他说:“皇上是肯定不想走的,西域那个地方穷得鸡不拉屎,鸟不生蛋,去那个鬼地方干什么呢?所以我认为,皇上此举很可能是金蝉脱壳,他被赵匡胤和二十万禁军困在汴梁城中,不便脱身,因此便以离开大周为借口,骗赵匡胤好借此脱困。他宣我们俩来此,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只等皇上一到,我相信他立刻便会颁布讨贼檄文,召集天下以军共同进京讨伐赵匡胤,到时候赵匡胤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哈哈哈,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赵匡胤此贼授首的样子……”
李重进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在马上手舞足蹈,看得周围的士兵一阵迷糊。
我们家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人赶到城外的旧军营去住,他还这么高兴,看上去欢快的不得了的样子?
难道他是被气疯了,又或者那座旧军营里,有什么玄机?
当然,这些士兵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李重进这时候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旧军营的事,他的心思,已经转到了日后赵匡胤被天下兵马共讨,身死形灭,而届时皇上大赏天下,为他加官进爵的事上面去了!
可李筠却并没有跟着李重进一块儿高兴。
李重进脑子不够用,李筠却是非常聪明,而且心思缜密。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赵匡胤绝对不可能把柴宗训放出京。
而柴宗训即使出了京城,只要他一天还没离开大周,他就一定还在赵匡胤的监视之下。
别说是他,就连昭义军跟淮南军,也一定都在赵匡胤的监视之下!
在这种情况下,柴宗训想要玩儿金蝉脱壳,难!
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柴宗训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他是如何说服赵匡胤,居然肯放他离开大周的?
他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和李重进招来渭州,并且只让他们带了区区一千兵马?
难道他真的要去西域,从此放弃皇位和先帝传下来的江山,做一个与世无争的无根浮萍?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李筠就会很失望了。
因为他李筠并不是胸无大志的人。当年他受先帝厚恩,从一个小小的控鹤军指挥使,升迁到昭义军节度使,检校太傅,同平章事,可以说,先帝对他是恩深义重,犹如再生父母。
正因如此,李筠也立志誓死追随先帝,凡有对大周不利者,皆是他李筠的生死仇敌!
赵匡胤本是先帝柴荣的结拜兄弟,从关系上来讲,可能比他李筠跟先帝的关系还要亲密,可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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