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小爪子走出了房间,这会儿天色还没亮,空气里漂浮着冰冷的雾气,即便傅萱容身上有厚厚的一层翎羽,也冷的直打哆嗦。
【系统】:黎君皓好感度+200。
啥?!
刚刚还垂头丧气的灰孔雀“嗖”的一下挺直了脖子,黝黑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下子增加200?真没看出来,黎君皓这男人对动物这么有爱心,那她干脆每天过来装可怜好了,反正翅膀上的伤至少还要四五天才能痊愈。
【系统】:孔雀形态好感数值已满,剩下的600好感需要由人形态完成。
“嗷!”
人形态?有没有搞错?就黎君皓那种对女人退避三舍的性格,怎么可能对她达到那么高的好感?
怒气腾腾的在原地蹦跶了许久,傅萱容凄厉的叫了一声,最终还是耷拉着脑袋回了相府。
……
黎王府离相府并不算很远,但傅萱容翅膀受了伤,路上还是费了不少时间,回到院子时,远方恰好传来了一声鸡鸣。
“嘶!”
由孔雀变成人,傅萱容第一感觉就是手臂疼的厉害,揭开衣服一瞧,下面果然淤青红肿了一大片。
要不是黎君皓昨夜替自己抹了药,今天恐怕连动弹一下都难。
傅萱容咬牙切齿,暗暗在心里将玉瑾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那朵盛世白莲花,这笔仇她记下了!
“小姐,您不是一直在房间里么?怎么出来了?”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了莲心的声音,傅萱容扭头看去,就见她顶着两个堪比国宝的黑眼眶,一脸困乏的蜷缩在走廊角落里。
“你怎么在这坐着?”
莲心赫然笑了笑,嘴角的梨涡很是好看,“奴婢生怕小姐的梦游症再发作,所以就在这守着。”
傅萱容心中一暖,上前几步把人搀扶了起来,“现在我醒了,你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奴婢先给小姐打水洗漱完再睡。”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她又不是旧社会万恶的周扒皮,哪能这么压榨身边的小丫鬟,更何况,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莲心讨喜。这丫头看起来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但确实很忠心。
“小姐,还是让奴婢做完分内的事再睡吧。”
傅萱容摆了摆手,“随你吧。”
这丫鬟还真是比她都执拗。
片刻后,莲心已经将热水端到了房内,傅萱容漱了口,又拿毛巾擦了擦脸,淡言道:“有什么话就说。”
从进门莲心就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摆明了是心有疑虑。
“是,小姐,昨夜墨竹出去以后,到现在还没回来,她……”
“死了。”
莲心一愣,“什么?”
傅萱容将毛巾随手丢进铜盆里,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她死了。”
“怎,怎么会死了?”莲心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听到这话,吓得脸都没了血色。
“莲心,从你和墨竹一起入院子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们两人之中有个奸细。说实在话,最开始我怀疑的是你,但我手里没有证据,所以只好借着梦游症,将真正的奸细给引出来。”
莲心闻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姐,奴婢没什么大用处,胆子也小,但对您绝对是忠心不二的。”
傅萱容轻笑,“我知道,若非如此,你现在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用动不动就下跪,起来吧。”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有人在自己面前叩拜,她总觉得自己快乘鹤西去了。
“是,多谢小姐。”莲心站起身,虽然对于墨竹的事心里还有疑惑,但懂事的没有再多问。
催促着莲心回了房间睡觉,傅萱容伸了个懒腰,正打算找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个嬷嬷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小姐,丞相请您到莲花池边一趟,您赶紧过去吧。”
傅萱容眉心一跳,“知道了。”
跟在嬷嬷身后去了莲花池旁,刚到,就瞧见水面上飘着一具被水涨的发白的尸体。傅茗神色悲戚,正哭哭啼啼的跟一旁的傅擎说着什么。傅萱容不用想都知道,这女人一定是在告状。
眸光微闪,傅萱容朝着傅擎行了一礼,疑惑道:“爹,妹妹,这是怎么了?”
“我的好姐姐,你居然还有脸问,这丫鬟一直是在你身边伺候着的,好端端的怎会溺了水?你就算看不惯她,也不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啊。”傅茗一抽鼻子,伸出纤纤玉指狠狠的指着傅萱容。
“什么?溺水?”傅萱容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侧脸看了眼池水里的尸体,惊呼一声,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要不是一旁有嬷嬷搀扶着,恐怕就得摔地上去了,“这,这,怎么会这样。”
“这一点你不是该比我们更清楚么?听下人说,她是昨儿晚上不放心你,一路跟着出院子的。姐姐,就算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也不该杀了她,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短短几句,傅茗就把墨竹的死全都推到了傅萱容头上,顺便还暗示了她出去私会其他人。
傅萱容凤眸微睐,心下对傅茗也有了新的认知。
这女人,看来也不是胸大无脑嘛,至少城府比黎王府里那个王妃可深多了。
傅擎也不能接受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居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厉声道:“萱容,这件事,你该怎么解释?”
傅萱容眼睛微微睁大,不可置信道:“爹,难不成您也觉得是女儿害死了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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