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傅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高嬷嬷正在教导一群刚入府的丫鬟规矩,余光瞥见傅萱容进来,神情很是震惊。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堂堂的相府大小姐不会去享受荣华富贵,反倒穿上了下人衣物来侯府晃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见到熟人,傅萱容心情也好了不少,“高嬷嬷,我这不是想您了,所以特地回来瞧瞧,您忙,您忙,不用管我。”
“额,你屁股是怎么了?”高嬷嬷发表出了疑问。
傅萱容嘴角抽了抽,随便扯了个理由,“那什么,我刚刚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对于傅萱容,高嬷嬷还是挺喜欢的,毕竟身处高位的,哪个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偏偏她就不一样,又好说话又好相处。
“高嬷嬷,我之前住的那个房间还空着么?”虽然自己晚上变成孔雀后可以去黎君皓的房间,但白天总不能没有落脚的地方。
“不在了,王府新进来十几个丫鬟,房间都挤满了,不过你若是不介意,可以住在最右边的空院子,地方很大,就是破了点,也偏了点。”
傅萱容笑了笑,一口白牙在日光下很是晃眼,“就知道高嬷嬷最疼我了。”
地方破没关系,收拾收拾能遮风挡雨就成,至于偏嘛,那就更好了,毕竟她晚上变孔雀的事还是要尽量避着人的。
“哼,就数你会说话,快去歇着吧。”
“好嘞。”
一群小丫鬟好奇的看着这个能跟高嬷嬷有说有笑的丫鬟,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那女人是谁啊?怎么从没见过?”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伺候在王爷身边的。”
“怪不得。”
“都闭嘴,这里是黎王府,不是菜场,都去干活!”
高嬷嬷厉声呵斥了一句,脸上的横肉吓得丫鬟们赶紧低头闭上了嘴。
真不知道刚刚那个丫鬟是怎么跟高嬷嬷交情这么好的,改天一定得去讨教讨教。
偏院——
傅萱容将手里的行李丢在床上,四周打量了一圈,不免觉得自己见识实在是浅薄。
乖乖,这么好的院子,居然也能被说成是破地方,这么一对比,她在相府里住的岂不是狗窝?
黎王府不愧是黎王府,就是财大气粗,她佩服!
忙了一下午,傅萱容将床榻都收拾好,又将桌椅板凳都擦拭了一遍,屋子里可谓是焕然一新。
“哎哟,累死我了。”
没骨头似的瘫倒在床上,傅萱容合上眼想休息会儿,可刚躺下没多久,身子突然一哆嗦,紧接着,就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爪子。
“嗷!”有没有搞错,她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这是要逼着她去吃虫子么?!
垂头丧气的在院子四周找了一圈,最后只发现了几颗长势还算不错的大白菜,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傅萱容欲哭无泪的往黎君皓的住处扑腾而去。
但愿那男人房间里能有东西填饱肚子。
作为一个现代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傅萱容铭记着进门之前先要敲门的道理,所以她高高竖起了一只爪子,在木门上用力踹了几下。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傅萱容以为是自己力气用的不够大,干脆趴在地上两只爪子一起踹。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靠!
“嗷嗷嗷!”
连着三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叫声,木门总算“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看着某个男人堪比锅底的脸色,傅萱容扬起了脑袋,两颗黑豆眼里甚至能看出些得意。
“翅膀好了?”
意料之外的,黎君皓没有呵斥她,也没有责骂她,而是不温不愠的关心了一句。
傅萱容愣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玉瑾那一脚恐怕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伤口哪儿能这么快就痊愈。
眼眸深邃的让人难以探究,黎君皓弯身将孔雀提了起来,缓步走向了桌旁。
和昨天一样,这男人替她上了药,还撕了一块布将翅膀给裹了起来,看着自己这不伦不类的模样,傅萱容觉得有点好笑。
说来也是奇怪,黎君皓对女人不感兴趣,对动物却很有爱心,难道这男人有恋兽癖?
这也太变态了点!
“你在骂我?”
正想的入神,黎君皓冷冽的声音陡然落在了耳边,傅萱容“嗷”的一嗓子,狗腿的将脑袋凑到他手心里蹭了蹭。
作为一只能屈能伸的孔雀,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她可不想被炖了做成孔雀汤。
感受着掌心毛茸茸的触感,黎君皓清冷的面容上突然绽开了一抹笑,这一笑,当真是让满院红梅都失去了颜色。
傅萱容痴呆了一样的盯着黎君皓,两只鼻孔里似乎流出了什么可疑的液体,“啪嗒”一声滴在了某个男人的手背。
“嗯?”黎君皓疑惑的看了眼手,眉头瞬间拧了起来,“血?”
这倒是怪了,他只听说过人冬日里上火会流鼻血,难不成孔雀也会上火?
“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傅萱容赶紧把鼻血抹在了翅膀上的布条上,一跃跳进了黎君皓怀里。
孔雀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黎君皓措手不及,但他还是将这只灰孔雀抱在了怀里,动作极为轻柔。
他从未养过宠物,更何况是一只丑了吧唧的孔雀。不过,有这么一只粘人又听得懂人话的东西陪着,似乎也挺有趣。
将孔雀抱上了床榻,示意她该休息,傅萱容倒是很想睡,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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