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亲王之上是太子,太子之上,当然是皇帝。”这点常识性的问题她还是知道的。
“哦?那你可知,当朝已经有一位太子了?”
傅萱容翻了个白眼,“知道啊,我不是还见过嘛。”
这男人别是脑子进水了吧,尽问这种傻缺的话。
“既知道,就该闭紧你的嘴。”若是换做旁人在他面前嚼这种舌根,恐怕此刻已经血溅当场了,但傅萱容是个女人,女人不懂朝政也是正常,没必要计较。
平白无故被训斥了一顿,傅萱容撇了撇嘴,识相的没有再说话。
反正他已经答应送自己回相府了,傅擎那,还是她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马车摇晃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在了相府门前。
傅萱容睡眼惺忪的跳了下去,还没站稳,傅擎中气十足的怒骂声便已经从头顶落了下来。
“混账东西,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居然还敢大半夜偷跑出去!”
傅萱容缩了缩脖子,赶紧把马车上想出来的那套说辞给搬了出来,“爹,其实女儿这一次出府,是有理由的。”
“哼!那你倒是说说看!”
“是,女儿其实有梦游症,习惯了夜里到处乱跑。”
站在傅擎身旁的傅茗听到这话,直接笑了出来,“姐姐,你这话三岁小儿恐怕都不会相信,难不成真的当我们都是傻子么?”
傅萱容一脸认真,“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就算把你当傻子,也不可能把爹当傻子,这件事整个黎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包括黎王。”
“你别以为搬出黎王我就会害怕,除非你现在让黎王亲口告诉我这事是真的,我就信了你!”
“既然妹妹这么要求,那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其他办法了。”转身走至马车旁,傅萱容很是为难道,“王爷,刚刚二妹的话想必您也听见了,能否劳烦您替我做个证?”
这一动静,惹得门口不少人走动的人都停住了脚步,连带着傅擎和傅茗脸色也是一变。
他们还以为马车里只有傅萱容一人,没料到黎君皓居然也在。
虽然平日里跟黎君皓并没有什么交情,但人家毕竟是王爷,来都来了,总不好不上去迎接。
傅擎清了清嗓子,恭敬道:“老臣参见王爷。”
车帘应声被掀开,黎君皓那张冷漠的没有任何温度的面容瞬间出现在了所有人视线中,“丞相不必多礼。”
“咳,王爷可否要入府坐会儿?”傅擎客套了一句。
“好啊。”
原以为黎君皓会拒绝,却不想他竟一口应了下来。傅擎老脸涨的通红,比吞了一只苍蝇还要难看。
踏出马车,黎君皓似有似无的睨了傅萱容一眼,率先入了相府。
前厅——
傅擎与黎君皓各自坐着,桌上是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两人寒暄了几句朝堂里的事,话题莫名其妙就扯到了一旁的傅萱容身上。
“王爷,傅某这女儿不懂事,真是太麻烦你了。”
“丞相不必客气。”黎君皓本就不是什么喜欢多话的人,淡淡答了一句,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傅茗倒是对这些没任何兴趣,反而很在意傅萱容是不是说了谎,“王爷,刚刚姐姐说,她夜里会梦游,此事可是真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黎君皓身上。傅萱容咽了咽吐沫,暗暗祈祷着这男人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让自己下不来台。
黎君皓没有急着回答,反而端起了茶盏饮了一口,余光看着傅萱容明明紧张却故作镇静的面容,嘴角不可见的掀起了一抹弧度,“确实是真的。”
嘎?!
这男人居然真的替自己圆谎了?
傅萱容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对于黎君皓的大发善心很是震惊,傅茗则黑了一张脸。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得出傅萱容是在说谎,可偏偏黎王居然承认了,她现在就算是再怀疑也不能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否则就得担上质疑王爷的罪名。
一口牙几乎要被咬碎,傅茗袖下手指紧了紧,佯装关怀道:“既然这样,那爹爹,你可得尽快给姐姐找个郎中来,免得她夜间又跑出去,遇到什么贼人,那可就不好了。”
傅擎点头,“茗儿说的有理,那我一会儿就吩咐人请郎中。”
傅萱容想到那些苦药,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赶忙道:“爹,妹妹,其实我这病,黎王已经找大夫替我瞧过了,可惜喝了许多药下去都没有效果,还是不要折腾了。”
傅茗心中冷笑,哪儿肯就这么放过傅萱容,“姐姐,你在王府时不是做丫鬟的么?王爷怎么会请大夫替你诊治?莫非……”
莫非之后的话,傅茗不说,在场的人也能猜到几分。
傅擎狐疑的视线在傅萱容和黎君皓身上扫过,心里也起了些疑心。
这偌大的京都城里,谁人不知黎君皓是个风流成性的人?难不成他真的看上了萱容?
如同没有感觉到傅擎打量的视线,黎君皓依旧闲适的喝着茶,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
但他不回应,傅萱容总不能不回应,她可不想把自己跟这男人牵扯到一块儿去。
细眉轻蹙,傅萱容目光紧锁着傅茗,咬文嚼字道:“妹妹,想必你也听说了黎王府里死了个丫鬟的事吧?其实那丫鬟也有梦游症,因为夜间出来走动,不慎摔入了湖里淹死了,王爷生怕这种事再发生,所以特地找了个大夫来替我诊治,为的就是不让这种惨剧再发生。”
“这明明是一件广施恩德的好事,怎么到了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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