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这里王守博已是早早的就到了,陈子平还未走到就听他对着夫子说道:“夫子...我家里的条件您也是知道的,我阿娘一个人撑起了家,中午我便她提了,这庐江...我怕是...”
夫子叹道:“我已知晓,那继续留在这馆中吧,也不是一定要去。”
王守博深深作了一个辑,转身时遇上在后面的陈子平,眼神竟是有几分不屑。
两人在这馆中深受夫子的喜爱,但事事都有绝对,要说夫子最偏爱哪一个。
那必是陈子平。
虽说王守博写的一手好文章,言语中却是充满了愤世嫉俗,夫子讲了多次才压了下去。
许是因为家世贫寒,王守博心里对着从小无忧无虑的陈子平起了羡慕,加上那文采,慢慢使得他有些嫉妒,常有人将他们放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把陈子平幻想成自己的假想敌。
这次自己没有机会去庐江,陈子平那一副高兴的模样必是家里应予了,这使得王守博心里更不自在,对着陈子平不屑轻哼声走了出去。
他倒是要证明,自己家虽是贫寒,走不了那么远,自己在这小地方也能出仕!
陈子平刚也是听到了王守博所说的,不禁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但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夫子看到陈子平,知自然也是为了那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与着说道:“为师自是知道你家肯定会应予,我这有两封信,本有王守博的一封,如今看来也用不上了。你现在大可就可以拿着信走了,咱们之间的师徒之情算是尽了,他日你若发达了,只要记得你曾受过我的教导为师便已是安慰。”
语必,周邵才心里是难受极了,教书育人十几载,不知送走了多少学子,或飞黄腾达,或落魄,比比皆是,刚入馆的时候还都是五尺之童,现如今已是同自己一样高。
陈子平接过夫子递过的信,对着侧向着他的夫子道:“必不会忘了夫子的教导,请容弟子将这下午的课习完,不想这么快就离去。”
周夫子点点头,突又说道:“此行可是你一人前去?”
陈子平夫子何意,只如实回答。
夫子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那真是巧了,今日方家的小姐也要去庐江郡那里的书塾,想着问我这塾中可又一同前往的,这次不如一起去吧?”
陈子平心里是波涛汹涌,早上那方昭凶神恶煞的模样自己还未忘,怎滴与这种人一同。
况且,男女有别,如此怎好一起,忙拒绝。
夫子知晓他心中所想,骂道:“你心里怎是这么的迂腐,那方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出行哪个不是马车,身边跟着小厮,你只需跟着车就行,你带的东西也有人替你保管,何乐而不为呢?”
此话虽在理,陈子平心里纠结了一番还是拒绝,向着一旁恨铁不成钢的夫子说道:“罢了,还是不叨扰人家姑娘吧。”
周夫子嘴巴的磨成了泡也没能说通,心里暗自嗷道:怕是那方家的小姐不会放过自己这把老骨头了。
陈子平和着夫子聊完了之后便回了经馆,馆中有人已是听闻了陈子平要离开的消息,一个个上来道喜。
连着一帘之隔的女眷都频频往这里开,隐隐的有几声道喜的声音。
陈子平一一回礼,向着道喜的众人作辑,这馆中一时竟然只有两人无动于衷。
一人是那王守博,听着众人的道喜声只觉得异常刺耳,那拿住竹书的手使劲的发了白,那越来越大的读书声想要盖住别人的声音。
众人也知晓他的事,看他不悦也能理解,况且陈子平自己都没有说什么,是以也没人跟着计较。
另外一人便是梁永新,他理应说应是最开心的,可是如今却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陈子平看出他的不对,坐在他身边问道:“梁兄是又有了什么烦心事,不妨讲给我听听?”
梁永新立马把脸扭在一边不去看他,闷闷的说道:“他人都道你喜,却没人知我苦。走了个知己刘子苓,现如今天天在一块的你也要走,这偌大的塾里竟是让我感受到冷。”
陈子平差点没笑出来,原是为了这事在这发呆,连忙安慰着发小脾气的梁永新。
承诺了几遍自己只要从庐江回来就去找他,多给他来信,连着答应了好几条不合理的要求才使得梁永新开心。
陈子平觉着现在幸好天不热,要不然这会就要思考答应梁永新的事,怎么把刘子苓最能打蛐蛐要来!
而隔壁的刘兰芝哪知道刚刚有人惦记上自己阿兄的蛐蛐,正对着蒙馆中哭诉的两人发愣。
她们刚坐下不久,齐长生让拿出书籍自己温习,免得夫子来了看一个个不思进取罚他们,岂知前面两个人突然一声叫,引得周围所有人去看。
那两人手上都黏糊糊的似是鼻涕一样的东西,连带着竹书上也是。
齐长生念着那书,心疼的想要擦干净,拿着草纸就赶紧擦了起来。
夫子听到时便赶了过来,正看到自己宝贝书上尽是那恶心的东西气的火冒三丈,连问是谁干的。
没一个人出来承认错误,夫子心里是气急了,隐忍不发,让着所以人都站起来罚站。
隐隐的就开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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