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陈家,果然乱哄哄地闹着找人。
陈子瑶安慰着陈老太太,说道:“刚表妹就在姑母手边呢,恐怕是跟着阿爹他们走了。您别着急上火,等阿爹回来了我们便知晓了。”
方氏也连连点头,附和道,又不敢多说什么惹祸上身。
陈老爷子倒是一点不急,虽是不多见刘兰芝,但也知晓这孩子从小是个聪慧的,比着旁人一点都不差,必不会胡乱跑上街。
几人担心着,见陈枝茂带着刘兰芝回家喜不胜收,陈老太太更是抱着刘兰芝不撒手,说道:“你这孩子也不吭声,跟着你阿娘就走了,我和你祖父担心的要死害怕你跑上街找不到家的路,这以后让我怎么跟你阿娘交代啊。”
刘兰芝心里满是愧疚,刚刚她也是趁人不注意跟着陈氏走了,也没多想他人念着她还是个小孩子,为自己刚刚的鲁莽感到惭愧。
“阿婆,我以后不会乱跑的,我下次一定会和你们说的,真的。”刘兰芝承诺道,下次自己走一定会知会她们的,莫再让祖母们担心。
方氏看到刘兰芝没事也是松了一口气,下午她知晓刘兰芝要留在陈家时便将陈氏出嫁前住的闺房收拾妥当,这时便要带着刘兰芝去看。
陈老太太更是要亲自带着去,陈子瑶扶着她,慢慢的向着陈氏出嫁前的闺房走去。
方氏走在前带路,刘兰芝被祖母牵着手也不好走太快,乖巧地随着陈老太太的步伐走。
几人来到了房间,很明显的看出有些东西是方氏刚添的,半旧不新的屋里满是心意。
不同陈子瑶的书香气息,陈氏之前地闺房更像是小女子的温婉,穿过泼墨水屏画的屏风,就进入了女儿家的香闺,帘垂四面,帘将广阔的天地与狭小的空间区分开,给着人一点空间。
往里是映入眼帘的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里面的被褥都是新换的,被子厚实又干净。
旁边梳妆台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镂空雕花的铜镜,木盒里贴心地放着梳篦和一些素钗。
相必这些都是方氏自己拿出来的,就生怕没照顾好刘兰芝。
陈老太太非常满意,拉着刘兰芝指着墙上的一副牡丹刺绣说道:“你看,这是你阿娘当初出嫁前绣的牡丹图,可惜还没刺完就出嫁了,可惜了啊。”
刘兰芝打眼看去,墙上确实是有一副牡丹刺绣,可只绣了那只中厅花,其他只描了个边。
刘兰芝记得上一世似乎并没有这一出,那时自己哭成个泪人,也没注意到这屋里还有一处刺绣。
一旁的方氏心里是落了得委屈,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将这屋里从里到外打扫了一个遍,也没见得一人夸自己,全注意到那副绣品上去了,心中不免有一些不悦。
不过也辛的这一世的刘兰芝是看惯了世态炎凉,也瞧出来一丝不对,她看这屋收拾的如此妥当心里也是念着方氏的好,向着陈老太太张口就夸。
“阿婆,我阿娘以前就是住在这里吗?好明敞光亮啊,连着台上也是一点尘灰都没有,这么久还是这么干净。”
陈老太太住在凳子上眼皮一抬,对着方氏也是难得的一笑,说道:“傻孩子,这也是你舅母帮着打扫,要不然哪来这么干净,还不快谢谢你舅母。”
说完自个也难得珍惜地夸了两句方氏,加上刘兰芝那抹了蜜的嘴,把方氏夸的走出门腿都是软的。
陈子瑶跟着自己母亲方氏一同出了门,看着方氏那飘飘然的心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知自己女儿打趣自己,方氏也不气,叹道:“嫁陈家十几年,难的你祖母夸我几句做得好,还是得着旁人,媳妇难做,得处处小心才能不被人指着鼻子骂。”
陈子瑶噤了声,不敢知语,知晓自己祖母强势,阿娘处处小心恭候着,才有了今日这八面玲珑处处为人着想的心。
刘兰芝同样在心里将陈家关系转了遍,现如今的祖母就比着像前世的焦母,差别恐怕就是一个讲理一个不讲理。
侍奉双亲,偏要毕恭毕敬,不能私下言语长辈的事,一切都以父母之命,条条框框将一个个为人妻的束缚。
刘兰芝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舅母还是幸运的,婆母也不是不讲道理,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也万不会找她的事,万不像…
陈老太太不知刘兰芝将自己在心里过了一个遍,绕是她平常对儿子儿媳严肃,可对与女儿,那可谓没一点要求,只求能安稳幸福。
更何况隔代亲,对着刘兰芝这就像个另外一个小棉袄对待,只恨刘家不经常把孩子送过来。
这下好了,可以可着劲的亲近了。
陈老太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像个狼外婆,连清嗓子说:“阿芝,阿婆问问你啊,刘…你阿爹…平常可对你阿娘红过脸吗?”
和着开始刺探军情了啊,还怕阿娘瞒着不肯说。
刘兰芝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阿爹,他打人。”
陈老太太惊的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气的就要开口大骂,又被刘兰芝劈哩叭啦的话摁了下去。
“我阿爹可喜欢打人了,常常打的我阿兄喊着阿婆,我阿爹也可喜欢被我娘骂了,我还瞧见过阿爹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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