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吐出来就听到长姐陈子瑶喊两人的名字,害怕被发现偷吃的陈子安一着急一口咽了下去,酸溜溜的满嘴都是。
陈子瑶向两人走去,也没注意到自己弟弟那皱巴着脸的模样,只顾笑着伸手要去牵刘兰芝的手。
她自幼被姑母带大,使得孩子中感情也和姑母最亲近,见陈氏来了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陈子瑶正是待嫁年龄,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她拉着刘兰芝,轻声细语,问道:“阿芝怎地也如此高了,你不常来家中,阿姐记忆中你好像还似子安这样的大小呢。”
刘兰芝乖巧应答,她知小的时候表姐总是抱着她,带着她给她唱好听的歌谣,温柔如斯,透着骨子里的温柔,刘兰芝最羡慕的便是这样的人。
陈子瑶见刘兰芝如此乖巧,心中对她的喜爱便又多了几分,带着她往前厅去,将自己的幼弟和篮子直接忘在了脑后。
厅中上方坐着陈老太太,旁边便是陈氏,两人还在嘘寒问暖,方山雪在一旁拿出点糕点放在桌子上,还贴心的续上一壶暖茶。
陈氏看到陈子瑶领着刘兰芝进了前厅,将自己的眼角的泪痕擦了擦,让刘兰芝喊人。
刘兰芝向着厅上的祖母做了一个礼,喊道一声阿婆,又向厅中的方氏也乖巧的喊声舅母。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刘兰芝,慌忙招手让刘兰芝过去。
她一手拉着刘兰芝,一手拉着陈氏说道:“快让祖母瞧瞧,这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啊,如今都这么高了,和小时候你阿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陈老太太欢喜得很,她最牵挂的还是自己这个小女,天天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觉得难以心安。
几个人在厅里说说笑笑,老太太含饴弄孙,突的厅中飞来一公鸡,趾高气昂地在厅中跳来跳去。
竟还向着人身上扑,陈老太太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捂着自己心口,陈氏立马顺着老太太的背顺着气,陈子瑶几人从没抓过鸡,一时几人都僵持着不敢动。
这时一身鸡毛的陈子安步伐不稳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抓着几根鸡毛,看着厅中的公鸡乐呵着上去扑。
公鸡哪还会让他扑到,只徒留几根鸡毛让陈子安扑了个满面,厅中一时混乱无比。
刘氏也顾不得那么多,撸起袖子就要伸手去抓鸡,一时竟还抓不到,刘兰芝看着鸡飞狗跳的满厅人,只觉得头大。
她慢移动到厅外,里面那个母鸡还安安静静的待在里面,旁边是丢在一边的绳子,想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兰芝将母鸡放在一边拿起篮子,向着厅中走去,先将厅堂的屋门关上,试着将公鸡逼到角落里,猛地就将篮子盖了上去。
陈氏松了一口气,等接过刘兰芝手中的绳子将露出来的鸡腿绑好,厅中已是一片狼藉。
方山雪拉着陈子安就要伸手打,骂道:“你个小王八蛋,看你惹得好事,还不赶紧向你祖母和姑母道罪!”
那一巴掌直接打到了陈子安背上,疼得陈子安张嘴就要哭,陈老太太也缓过来哪舍得责怪,立马说孩子还小不懂事。
方山雪气的头大,也不知这孩子随了谁,这么小就只知闯祸端。
陈子瑶安抚着母亲,说道:“阿娘也别气了,这厅中已是乱的不行,现已日上杆头,还是早早打扫给姑母准备饭吧。”
陈子瑶的话让老太太非常认同,连说着要她们去集上买些菜回来,将陈家那两口子喊来,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饭。
方山雪听老太太的话连忙去忙,吩咐了陈子瑶上门去喊陈家另外早已分家出去的伯父两家,自己又带着陈子安上了街,给陈氏和陈老太太空间说一些体己话。
老太太握住陈氏的手,看着以前自己舍不得让她碰半点粗活的细腻的手,现如今已是有了茧子。
浑身素静连个发钗都没有,更是心疼气道:“早如今我就不同意你阿爹说的这门婚事,刘大那兄弟几人无父无母没个依靠,你嫁过去不是受活罪吗?可你爹偏不听,说刘大是大智若愚,人最是老实可靠,可除了老实还有个什么东西!”
老太太气的拿着手中的紫藤竹杖狠狠的朝着地面捣了几下,又叹道:“你阿爹和我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你到衣食无忧的那一天,我日日夜夜都念着害怕我们两个老的走了你怎么办,有了委屈都怕没地方说。”
陈氏眼泪都止不住了流,她气道:“阿娘你胡说什么呢,不许胡说!阿娘和阿爹还年轻,以后不得再提这样的话。”
老太太抚着身旁泣不成声的刘氏,两个人皆是以泪洗面。
刘兰芝心里也难受的紧,她连忙递上自己的手帕,安慰着两人。
“阿婆阿娘你们别哭了,你们哭我也想哭。”说罢眼睛里的泪水便留下了出来。
陈氏和老太太心里本是特别难受,可看到刘兰芝这样心里好受多了,老太太率先拿过刘兰芝的手帕,将自己的泪擦干,再一一把刘氏和刘兰芝的眼泪擦干。
说道:“阿芝说的对,不能哭,哭多了伤身体,阿娘就算是为了你也要多活那几年,怎么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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