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和刘兰芝走出家门转个身就已到玉家,敲几声门后就有一小厮来开门。
这也是刘兰芝除了在玉家搬来刘家村第一天宴请村子的人来了一次后,第二次上门。
第一次上门是玉家还是个简单的院子,本也是和刘家一样的木屋,谁知这次可大为不同。
院子很明显的重新翻修过,院子外面看着是土一样的墙壁,里面墙上却是贴着一块块青石。
院内设计也是颇有讲究,进门不远有一面似石头的石壁,刘兰芝认得,那是萧墙。
也可称为照壁,大多的官宦人家都新风水,讲究导气,气不能直冲厅堂或卧室,否则不吉。避免气冲的方法,便是在房屋大门前面置一堵墙。为了保持“气畅“,这堵墙不能封闭,便有了萧墙这一设计。
萧墙后是一条铺满小石的路,路两边皆种满花草,极有意境。
穿过前厅,小厮带着走向更靠里面的院子,刘兰芝惊奇地发现玉家院子外面看着与自家差不多大小,其里面大不相同,面积多出几部。
仔细看能看出有些地方甚至是重新盖的,与着前院屋子的破旧不一样,后面的房子精致又气派。
小厮进院子后便不再往后走,对这刘氏两人说道:“后面女眷比较多,小的不太方便再去,我喊上小环带您去。”
说完便招手过来约比刘兰芝大几岁的孩子,吩咐后便去前院守着。
绕是年龄小,说话也无顾及,直言道:“玉姐姐正在屋里独自烦呢,因为烫伤,玉姐姐生怕耽误不能一起北上,现在屋里躲着不肯见人呢。”
说完还偷偷捂着嘴巴笑起来了,陈氏不知作何回答,只得跟着点点头,玉家不一样的气氛让她感到局促,实在不明白刘大天天往这里钻干嘛。
刘兰芝边听边四处观察,这院子实是大的很,个个屋里住的都有人,刘兰芝第一次发现玉家人口原来这么多,皆还大多为女眷孩子,怪不得阿兄天天那样唠叨着。
说着便已经走到了玉姐儿的屋外,小环敲了敲门,向着里面喊到:“玉姐姐,隔壁的刘娘子来了,你就别闷在屋里了。”
话刚落地,就听到里面咚咚锵锵的声音,好一会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玉姐儿堵住门口,只露出了头,看到真是陈氏和刘兰芝后尴尬问道:“阿婶,您怎么来了,我们到前厅去,到前厅去。”
说罢身体试着一点一点钻出来,结果忘了自己还涂着膏药的手腕,竟一下撞了上去。
几人连忙伸手,玉姐儿的疼呼声也应时而起,玉姐儿半弯着腰,张嘴对着自己的手腕处一阵吹。
索性不是实实在在的的全撞上去,只碰到一点点昨日烫伤的地方,缓了一会也就没那么疼。
正因为如此,几人也看到了玉姐儿的闺房。
实在是乱,乱的刘兰芝不知道怎么形容。
原来房间可以放那么多东西!
也可以丢那么多东西!
玉姐儿尴尬地慢慢挪到着自己身子,试图遮挡着众人看向屋里的目光,挽回自己的形象。
陈氏看着玉姐儿为难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自己本来是向玉姐儿道歉怎么就变成为难一样,当即拉着刘兰芝说去前厅。
小环带着两人原路返回,回到了前厅处的厅室,随后玉姐儿也到了前厅,坐到了刘兰芝的旁边。
陈氏将带来的狼皮和鸡蛋拿出推向玉姐儿旁边,手竟直接拉起了玉姐儿那只烫伤的手,说道:“玉姐儿,昨日你受苦了,我刚也看见你手处的伤疤了,都怪我昨天没在家没看好,让你落的如此的伤痕…”
陈氏哭的性子又起了来,拉着玉姐儿的手在伤口处不断看着,还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还是孩子,就烫的如此这么大的伤疤,这疤恐是难愈合。
“怎能怪您呢,明明是我自己不懂事胡乱摸的…”玉姐儿不知怎么安慰,手足无措的看着陈氏,急的她另外一只手伸手就悄悄拉了下刘兰芝。
她也不知为啥,就觉得刘兰芝能解她的困惑!
果不其然,刘兰芝乖巧地跑到陈氏腿边安慰着自己的老母亲。
玉姐儿看到有效不禁就松了口气,她对着陈氏是浑身使不上力气,软硬好像都不管用一样。
陈氏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擦了擦还留在脸颊处的泪痕,对着玉姐儿说道:“这个鸡蛋是自家母鸡下的,你吃了好补补身子,还有这狼皮,你留着等来年入冬的时候做个保暖一点的披风,女孩子定不能受一点凉…”
陈氏絮絮叨叨嘱咐着,叮嘱着玉姐儿身体还有伤疤要注意的,要不是不适合,她甚至想自己照顾着玉姐儿。
也是玉姐儿第一次觉得刘氏这么亲切,有一种自己阿娘的感觉。
一个说,一个愿意听,不知不觉就已经半过中午。
陈氏意犹未尽的说完,想来自己耽误了太长时间,不好意思的道:“你看我,一说就停不下来了,玉姐儿你不知道,我这个儿子大了不愿意听我太多唠叨,女儿小又唠叨不了,现觉得你跟我半个女儿没甚区别,你也别嫌弃我啰哩啰嗦。”
玉姐儿摇摇头,又义正言辞地说:“怎么会嫌弃!刘婶的唠叨我爱听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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