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一事,陈氏高高举起,却被迫轻轻落下,还让她在宁老太君面前扫了面子,心里的气怎么也散不去。
宁洪在外面躲到晚上才回来,以为陈氏会作罢,不曾想陈氏却等着房中,看自己回来,便又不依不饶起来。
“宁昭这小贱蹄子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你居然视而不见,由的她借老太君来讽刺我!”陈氏一脸怒气的瞪着宁洪,眼眶都红了。
宁洪见状头大如斗,连忙上前好言安慰道:“我哪里是视而不见呢?”
“老太君都出面了,我们做晚辈的又能说什么不是?”宁洪一把揽住陈氏肩膀,语气带上些讨好道:“这一次就当她运气好,你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而且这事儿要真是闹大了传了出去,那就不是一个宁昭的事儿,整个太仆府都会被人说道,你也不愿意咱们变成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柄吧。”
“哼,我看你发现宁昭姿色不错,心里有了别的打算吧。”陈氏还没忘记下午那一出。
宁洪瞧宁昭的眼神都亮了,心里肯定盘算着别的事儿呢。
“冤枉啊!”宁洪苦着张脸,颇为无奈的模样,说道:“不过我确实有所打算,但肯定是为了咱们好,一个庶女要是能为家族利益做点事儿,那也是她宁昭的福气和本分。”
说罢,看向自己夫人,两人对视一眼,宁洪眸中精光乍现,陈氏瞬间也明了了。
一个庶女,以后也就那点利用价值,嫁个人联个姻,要是那丫头手段好点儿,会讨好夫家,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这种铺桥搭路的事儿,也就能给宁昭去干,这样一来,自家宝贝女儿的路,也好走一些。
沉思半晌,陈氏也理清了头绪,故作骄矜的冷哼一声,斜了宁洪一眼,面上不满仍在,但心里却舒畅了不少。
“这一次就算了。”陈氏说着,随即依靠在宁洪怀里,撒娇道:“你快些安排了她罢,省的每天见着她我闹心。”
软玉在怀,宁洪笑眯眯的搂住了陈氏,保证道:“夫人放宽心吧,我自有安排!”
宁昭近些时日的表现,确实让宁洪惊讶,心里念头太多,反而混乱,最终依旧保持了原有的想法。
让宁昭进宫!
谁家的靠山,都能大过皇帝?
何况,他现在正牵扯着军马一事上,如若此时能让宁昭入了皇上的眼被纳入宫,皇上或许能不再追究此事。
要是,宁昭在听话一点,乖巧一点,能照自己安排的那样好好伺候皇上,有了盛宠,他们宁家还愁没有锦绣前尘、荣华富贵吗?!
想到此处,宁洪整个人都有些亢奋了,真想现在就把宁昭送到老皇帝的龙床上去!
一夜安静的过去,宁昭一觉醒来,前日的疲惫一扫而空,青蝉帮她梳妆完毕,盯着镜中俏丽的人儿,忍不住赞道:“我家二小姐长得可真俊,不知道以后会嫁个怎么样的如意郎君。”
“小丫头也不害臊,净瞎说。”宁昭轻轻一笑,阳光融合在她脸颊,显得明媚艳丽。
“我哪儿有瞎说。”青蝉也笑了起来,说道:“二小姐如今也快到适婚年龄,昨日给窦姨娘送药的时候,窦姨娘还说起这事儿来着。”
“姨娘可是操心着呢。”青蝉递来一杯淡茶水,笑道。
宁昭接过来抿了一口,早起有些发干的嗓子,瞬间舒服了许多。
“姨娘身子不好,以后她要是再说起这事儿,你尽管听着,我会自己跟她说的。”
前世为了所谓的爱情,她奋不顾身,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今生意外新生,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于爱情婚姻,她并不报希望,甚至,要是可以,她根本不想出嫁。
但是她也明白,身在这样的家族,先别说宁洪那利欲熏心,想拿她做争夺权力的工具,就连宁老太君,也不可能答应。
说话间,宁昭推门走了出去。
清晨微凉的风迎面而来,宁昭惬意的深呼吸一口,压下了心头刚升起的一丝烦闷。
也罢。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见招拆招,能拖一时是一时。
——
宁昭有心在去打探一下军马一事,然,刚被追杀,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宁昭也无头绪。
先可以排除的,便是宁洪。
这人虽然野心很大,一心只想着上位,但他的魄力和胆子,根本与前者不可比。
刺杀朝廷命官,这事儿宁洪不敢做。
那会是谁呢?
坐在石桌前,看着青蝉收拾完东西,转身出了院门,宁昭手指摩挲着茶杯,思索了起来。
不一会儿,院门被推开,青蝉端着点心走了回来,宁昭收回思绪看过去,瞧见一张紧皱的小脸,不由的又笑了。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怎么出去了一圈,就这幅模样了?”宁昭伸手接过点心,笑道:“说说谁欺负你了,小姐找他去。”
被宁昭打趣,青蝉扁了扁嘴,把刚从前院传来的消息,说了出来:“老爷让您明日一早跟着大小姐进宫,说是参加四公主的赏花宴。”
身在后宅,青蝉虽然单纯,但也知道大小姐与宁昭表面和气,却处处欺压宁昭,此次跟着大小姐进宫,也不知道会不会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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