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夕阳西夏,呼啸而过的萧瑟秋风吹拂得茂密的林间嗦嗦作响,为整个大地平添了几分悲色。
身着铠甲的王贲站在半山道上,望着下方一支庞大的草原骑兵正在向着山脚下的敌军大营齐聚,平整空旷的大地上,到处都是华国军的哨骑,原本英俊的脸庞又黑又瘦,布满了疲惫之色。
“少将军,敌军的大营似乎又增兵了”
在王贲的身后,一直伫立在一旁的钟离子看着源源不断赶来的草原骑兵眼中闪过一道忧虑之色,向着王贲轻声道。
“不是他们的援军来了,而是对乐、贡二州的扫荡已经基本结束了,派出的骑兵自然也就回归了”王贲摇了摇头,声音淡淡道。
在刚刚那支赶来的骑兵集群中,王贲隐隐看到了八旗骑兵和姚苌羌族骑兵的身影,将他们都调集到这里也就意味着两州各地已经基本平靖。
“山中的粮草还足以支撑多久?”
静静地注视着营帐如云天的华国营地,王贲沉默了一会儿后再度出声问道。
“回少将军,各军已经派人在山中竭力搜寻了,所获不多,将每日派发的食量缩减3层还能支撑10天时间”钟离子闻言涩声道。
“不用缩减了,传令下去,今晚所有将士吃食足量供应,用完餐后休整两个时辰,军子时下山向南突围”王贲听完摆了摆手下令道。
“少将军,我们派出的求援信使已出发近10天时间,想必早已抵达了简州向将军汇报,援军此时说不定已在路上,况且据下面斥候来报,眼下西山四周聚集的华国大军已达30万之众,以我军的兵力和状态突围,恐怕力有不逮”
钟离子闻言一急,立即出声向王贲建言道。
“援军?此番南下我们就带走了18万大军,东面巴州蒙骜将军的20万秦军又被汉军牢牢锁死在巴州,父帅手中的可用之兵就仅有不足35万人,既要压制蜀汉军,又要稳定新入手的五州之地,面对突然露出獠牙的华国大军,父帅能够稳定住局面已是不易,还何来的援军救援我们!眼下军中将士还有可战之力,但若是继续下去,恐怕这最后的一点拼搏之力都没了”
王贲叹息了一口气,默然良久才悠悠道,眼下大军实已到了绝望之境。
对于眼下川蜀的局势他早就了然于心,也从未期望过王翦会派来援军。
之所以不早的时候选择出手,那是因为王贲心中之前还心存侥幸,料想草原游牧民族桀骜不驯,难以驯服,华国将如此多的草原骑兵调集在一起攻略乐、贡二州,久必生乱。
一旦数十万草原骑兵生乱,就是他们反败为胜的好机会。
可惜,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王贲没有丝毫看到草原大军生乱的痕迹,反而是在司马宇麾下驯服得妥妥帖帖的,致使大军错过了华国军立足未稳时趁乱突围的好时机。
眼下唯有率军决死突围,能不能走就要看老天了!
“是!属下这就前往传令!”
钟离子闻言神色变了变,最终咬牙躬身向王贲行礼一礼离去道。
很快,大军生火早饭,原本剩余不多的军粮被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今晚所有的将士都要吃一顿饱饭。
“驾~”
“踏踏踏~”
一骑快马快速在西山脚下的平地上奔过,越过华国军前营,直奔中军大帐方向而来。
“站住,此处乃军中要地,无干人等不得再进一步!”
南军骑兵营斥候队小队长胡卓言焦急地驱使着战马一路疾驰,就在他即将靠近大军主将也就是华国皇帝司马宇的大营300米外时,负责守卫的近卫营将士将其拦了下来。
“属下南军骑兵营斥候队小队长胡卓言,这是属下的军牌,有紧急军情需面禀圣上”
胡卓言见状一个翻身下马,恭敬地自腰间取出腰牌递向两名卫士道。
“你稍等!”
负责守卫的近卫什长仔细确认了一下胡卓言的军牌后,向他道了一句转身前往大营禀报。
“请跟我来!”
数分钟后,什长迅速返回,态度客气地将胡卓言请了进去,对于获得觐见之机的胡卓言,就算是他们这样的近卫也不敢怠慢。
在华国军中一直有个规定,那就是凡军中斥候若探的紧急军情,可视情况直接向军中主将直禀,这是为了避免因为军情层层禀报而延误战机,此举也让得军中斥候不少人有了快速晋身之路。
眼下对于胡卓言而言就是一个难得的直奏御前的好机会,如若在皇上面前留下了一个好的映像,那飞黄腾达还不指日可待。
“属下南军骑兵营斥候队小队长胡卓言叩见圣上!”
当胡卓言被近卫带入宽大的帅帐内,看到那站于沙盘前那昂然宽大的背影时,不由眼前一热,一个跨步上前,整了整衣甲双膝跪地,五体投地的跪拜道。
华国从原本的一村之地快速在几年内发展成为一个雄踞数州,拥众数千万的庞大帝国,他的缔造者司马宇在军中的底层将士和百姓心中几乎是被神话的存在,其声望、威信之高完可以一言而让人忘生死。
“起来吧!护卫来言,说你有紧急军情来报,是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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