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晚将头靠在她肩上,心中一阵阵温热。忽听梅儿哼了一声,“所以小姐支开我,偷偷的给那人送了药,我便只当不知道了。”
“你知道?”
梅儿撇了撇嘴,“家里有多少银子,你有我知道的清楚吗?放心吧,我可没没有害他。”她狡黠一笑,“只不过我留下了一半而已。”
“剩下的在哪?”慕惜晚一下子紧张起来,担心半株草药不够解毒。
梅儿笑着指了指她刚喝过的药碗,“不是在那么?我问过军医了,分量足够两个人用。”
暖意袭上心头,慕惜晚困倦的眯着眼睛,也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担忧丰承奕的缘故。
清晨,慕惜晚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了外面略有些喧哗的声音。
“晚儿妹妹,我看你昨日脸色不好,思来想去,还是应该请个大夫给你瞧瞧。”齐恪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眼间眉梢都带着浅笑。
梅儿却是最看不惯他这副勾人的模样,硬是拦在门口,说什么也没让齐恪进院子。
“平王世子,我们小姐只是太过想念老爷,一时承受不住打击,休息休息就好了。”
慕惜晚悠悠转醒,却并没有出声。
齐恪能在这个时候过来,肯定别有目的。
昨天才刚送了一些话本,那么今天呢?
慕惜晚的心中充满寒冷,她独自起身,不经意间,还是牵动了伤口。
“嘶。”
听到屋子里面的声音,梅儿匆匆的对齐恪行了一礼,推开门走了进来。
眼前的慕惜晚面容毫无血色,因为剧烈的疼痛,额头开始渗出汗意。梅儿连忙上前挣扶,“小姐,你慢点。”
“晚儿妹妹,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特意请来了太医,让他给你瞧瞧吧,这样我也好放心些。”齐恪柔声的哄道,他就站在门口,给一旁的太医使了个眼色。
“是啊,慕郡主的身份尊贵,千金之躯不能耽误啊!”太医稍年长一些,说起话来,也是一副长辈的样子。
慕惜晚的脸色一寒,她半倚在梅儿的身上,不动声色的拽了一下锦被。
“那就麻烦世子和太医了,只是……晚儿还未曾梳洗,不方便见人。”慕惜晚咬了一下嘴唇,柔弱的说道,“不如,两位到花厅等候。”
齐恪的嘴角微微翘起,颔首道:“那,我便先和太医去花厅。”
“小姐,我们……”梅儿担忧的注视着慕惜晚。
“放心,帮我梳洗打扮。他们这么不辞辛苦的来看我,我自然是要给面子的。”慕惜晚轻笑一声,眉眼间的寒意闪过。
一番梳洗,慕惜晚根本就不着急。
若是以前,即使身体不舒服,也会匆匆打扮一番,尽快赶过去,就怕齐恪会等着急。
“小姐,这样如何?“梅儿特意给慕惜晚换了个略显惟粹的发罩。望着镜中的自己,慕惜晚点点头。
女子一袭素衣,乍一看,似乎弱不禁风,让人怜惜。铜镜中影影卓绅显出女子一身青白素衣,三千青丝只有一根碧馨浅浅固定,举止投足间尽显柔弱。
慕惜晚眸光低垂,看着镜中的自己,恍惚了一瞬。前世她一贯瞧不起那些姑娘的娇柔做派,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一天用这种方法博取男人信任。
门口齐恪的小厮都快等不及了,他转了好几个圈,想催促,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现在,就算慕将军不在了,慕惜晚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梅儿姐姐,慕郡主可梳洗好了?我们世子已经等了许久……”小厮吞吞吐吐的开口,他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珠。
小厮嘲讽的低下了头,不过是个孤女,连个靠山都没有,还真把自己当成郡主了?
慕惜晚推门而出,她盈盈一笑,注视着小厮,心中的恨意翻涌。
若是没记错,当初齐恪哄骗自己时,这个小厮可没少出力。
“身体不太爽利,动作变慢了一些,相信齐恪哥哥是不会怪罪我的。”慕惜晚柔声说道。
进入花厅,齐恪的手背在身后,焦急的走来走去。
他还约了其他的姑娘准备出去游玩,并不想在慕惜晚这里浪费太长时间。
“世子。”慕惜晚对齐恪点点头,坐在了一旁,等待太医诊脉。
看着素衣的慕惜晚,齐恪的眼睛一亮,焦急的情绪也被隐藏了下去。
“晚儿妹妹,你我才分别多久,怎么憔悴成这样。若是有烦心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齐恪温和的说道,他关心的询问着慕惜晚的饮食,一副体贴的模样。
慕惜晚面上不显,眉眼弯弯的笑着应到:“放心吧,世子。”
“没什么大碍,就是心情郁结,开两幅药就能好。”大夫微微的叹了口气,知道慕惜晚的身世。
这也是个可怜人啊!
“劳烦大夫了。”梅儿低头道谢。
没说几句话,齐恪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望着被遗落在桌子上的折扇,慕惜晚眼中寒芒凌厉。
“让慕霄查查,齐恪去哪,要做什么。”慕惜晚冷静的说道。
齐恪的慌张和急切是藏不住的,以前自己还真是瞎了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