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眼中划过一抹不耐,显然厌恶极了慕惜晚这副柔弱的样子,便不再搭理她,又拉着太后唠了会家常才转身离去。
慕惜晚见状也忙起身找了个借口走了。
等回到将军府,日头已是傍晚。
梅儿满脸不忿道:“小姐,那个长公主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奴婢都快看不下去了。”
慕惜晚仰头,霞光映在脸上,好不舒适,她浅浅的叹了口气。
“谨言慎行,日后这种事情还会更多。”
话音未落,将军府忽然嘈杂起来,她眉头登时皱起,踏步而入。
整个将军府一片杂乱,自慕惜晚将部钱财散去后,偌大的将军府只零零散散剩下几个下人,此时却站在了一起,满脸怒气,为首的正是慕霄。
而与之对峙的,则是齐恪,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厮,每个小厮手中都多多少少拿了将军府的物件。
慕惜晚眸光闪过一抹厉色。
好个齐恪,这么快就忍不住动将军府的东西了。
梅儿见状登时急了,却被慕惜晚拦住,她暗自摇了摇头,随后紧闭双眸,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柔弱。
“齐恪哥哥……”
齐恪这才注意到慕惜晚,满脸怒意顿时化作了柔光,“晚儿妹妹,你可算回来了。”
慕惜晚动了动唇瓣,犹豫道:“你们这是……”
“是这样的,我奉家父之命来接你去平王府住,你屋内的这些东西,自然是要都拿着。”说着,他眉宇间闪过一抹浓浓的不满。
“我知道他们是为你好,可将军府的小厮实在是目无尊卑,连本世子都敢阻拦。”
慕惜晚向慕霄看去,后者薄唇紧抿,凌厉的面容没有丝毫波动,道了句,“小姐。”
果然,只有自家人才是最衷心的,不管将军府的结果如何,不管她是否是将军府之女,如此擅闯一个闺房,都绝不在礼数范围之内,齐恪还真当她是他的人了。
慕惜晚不易察觉的微微颔首,示意他做的可以,慕霄面容这才缓了些许,随后更加警惕的看着齐恪。
齐恪咬牙,攥着扇柄的指尖泛白,眸光闪过狠色。
要不是现在还不能暴露……
慕惜晚眉目低垂,葱白手指微微拽了拽齐恪的衣袖,“齐恪哥哥,这间屋子我来安排吧,毕竟我也在这生活了十余年,想再多呆会。”
齐恪不好说什么,只能佯装动容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了句好。
慕惜晚柔柔的低下头,莲步微移回了房间,直到齐恪离开,才叫了慕霄进屋。
“小姐。”慕霄正欲行礼,却被一双柔夷扶起。
“从今以后,你不必向我行礼。”
慕霄愣了一瞬,连忙抬头,却只望进一双水眸,她道。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兄长。”
整个屋子一片静谧。
慕霄眼眶通红,深深的看了慕惜晚一眼,随后双膝跪地。
“小姐和将军府的大恩,慕霄铭记在心,愿这辈子都为将军府效劳,但成为小姐的兄长是万万不可的,小姐也万不可再动此念头,让慕霄百年之后无颜去见将军。”
语罢,他头抵着地,行了大礼。
梅儿见状,也跟随着行了大礼,语气哽咽,“小姐,我们都愿意一辈子守着您,只要您别不要我们,我们就愿意一直跟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慕惜晚眸光湿润,“你们这是何必……”
她双拳紧攥,悔的肠子都带着青色,若是上辈子……但人生没有如果,事已至此,她只能拼命护他们周。
傍晚最后一缕光芒透进屋子,映在三人身上,让霞光越发柔和。
月上枝头,将军府的物事都已经搬入了平王府,跟随着的只有梅儿和慕霄二人,为此齐恪已经诸多不满,但最后都被慕惜晚坚定的语气憋回了肚子。
若是齐恪要硬逼着她放弃二人,那她便是撕破了脸皮,也不会再和他来往,齐桢的谋划便彻底失败。
但齐恪依旧是想尽办法要除掉慕霄,慕惜晚只能略微示好,让齐桢开始施行他的计划,来减少齐恪对慕霄的注意力。
晚膳后,齐桢将慕惜晚叫入了书房,梅儿被挡在了房门外。
“晚儿,你入平王府也有小半月了,义父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终于来了。
慕惜晚掐着指尖,疼痛让脑子越发清明,她不愿叫他义父,只能想尽办法来避开这两字。
“入府以来,惜晚一直心怀感激,若是有能用得到惜晚的地方,必定竭尽力。”
齐桢满意的点了点头,“过几日长公主要出门游玩,邀请了大容太子,义父希望你能同大容太子交好,增进两国友谊。”
慕惜晚眉头微皱,“您是叫我一同出游么?可是长公主应是不会同意。”
“这个你放心,义父已经跟太后说了,叫恪儿陪你一同前去。”齐桢说着,见她还是有些犹豫,语气硬了下来。
“怎么?你不愿?”
慕惜晚心下一惊,连忙道:“并非不愿,其实……前些日子在宫内的时候,惜晚曾见过长公主殿下,英姿飒爽,性格直爽,只是,她似乎有点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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