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上柳梢头,点点疏星映衬着明亮的月色,倒是一派静谧祥和。
慕惜晚站在窗前沉思良久,唤来梅儿,吩咐道:“你去准备两身男子的服饰,平常富人家公子穿的那种便好。”
男子的服饰?小姐要这个作甚?
梅儿有些不解,疑惑的看向慕惜晚,却见她仍在盯着外头的夜色发愣,便也没多问,应了一声退下去准备,不多时就把衣服带了过来。
接过那衣服后粗略打量了几眼,慕惜晚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梅儿应了一声后,有些诧异的盯着慕惜晚,自己不过出去一会,她竟换了个模样。
“小姐,你何时梳了个男子的发式?”
“心血来潮。”慕惜晚略一沉吟,将梅儿拉到梳妆台前,把簪子发饰几下摘除。
小丫鬟惊呼一声,意识到她要为自己梳头后,忙挥手拒绝:“小姐不可!”
“别动。”慕惜晚声音蓦地低沉下来,梅儿一怔,没再动弹,任她给自己也弄了个男子的发式后,被拉出了门。
“小姐,你慢点!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见她走的急匆匆的,梅儿不解之余还在担忧她的身子,却见自家小姐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止了声音。
慕惜晚带着梅儿一路小心翼翼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寻了个地方换上男装,便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赶了过去。
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匾牌,梅儿更是疑惑,却稀里糊涂的被门口的女人推了进去。
“哎呀这位公子可是个新面孔啊,我们这醉仙楼可是……”见到新人,老鸨忙亲自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慕惜晚。
扑面而来的浓郁脂粉味问让慕惜晚有些不适,她轻轻蹙眉,将老鸨不着痕迹的从自己身上推开,把一个钱袋子丢了过去:“我要三楼的一间雅房,让青鸾姑娘来伺候。”
就这么被人推开,老鸨脸色有些沉:“青鸾姑娘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公子若是要叫她过去……”
“钱不够再加。”慕惜晚冷冷打断她的话。老鸨愣了愣,这才把那钱袋子打开来看了看,只一眼便喜笑颜开起来,又将里头的银子拿出来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后忙喊道:“快来人,把这二位贵客带到三楼一号雅间,叫青鸾过去陪着!”
“是。”登时便有小厮过来将她二人领了过去,直到进了房间,梅儿才得以喘了口气,静静候在了一旁。
“小姐,我们来这儿做什么?”梅儿仍旧不解,她自幼陪着小姐长大,知道她绝非那种贪恋红尘缠绵之人。
“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会你就知道了。”回答完梅儿的疑惑后,慕惜晚便坐在了桌前,静静看向门口。
不多时,便见一女子推开门走进了来,她着一身青衣,目光清浅,身姿绰约,虽是红楼女子,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清冷,看到桌后一站一坐的二人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前坐在慕惜晚对面,目光若有若无的在后者身上转了转,神色淡然:“不知二位姑娘费尽周折,找我一届沦落风尘的女子,是所为何事?”
“姑娘怎知我们是女子?”就这样一眼被看穿身份,慕惜晚饶有兴趣的看着青鸾。
青衣女子轻笑一声,指了指耳朵。
慕惜晚会意,也不恼怒,而是端起来桌上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这才开口:“今日前来,是想做一回说书人,给姑娘讲一个故事。”
“但说无妨。”虽不知面前之人卖的是什么关子,青鸾依旧神色淡然,她在这醉仙楼中见过的奇人异事多了去了,这么几句话,还真引不起她心湖的波澜。
慕惜晚微微一笑,将自己准备的故事缓缓道来:“数年之前,有两个相依为命的姐弟,他们很小便没了父母,虽靠着百家饭长大,日子也算过得去。可惜,父母去了没几年,故乡又闹起了灾荒,他们被迫四处漂泊,最后来到了京城。”
故事的开端不算吸引人,见青鸾无动于衷,慕惜晚继续道:“京城繁华啊,她二人每日乞讨,做做苦工,也能维持生计,只是谁知却遇到了人贩子,姐弟俩走散,姐姐被辗转卖了几次,最后在一处青楼落脚,却始终不知弟弟的下落。”
说到这,慕惜晚故意停顿下来,又饮了口茶,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
青鸾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见慕惜晚停下来看着自己,悠悠道:“后来呢?”
慕惜晚勾了勾唇,知晓自己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遂道:“其实,弟弟的境遇也不好,动辄便被人打骂,拳脚相加,连温饱都是问题。”
听及此,青鸾蓦地神色一凛,抬眸定定的看向慕惜晚,见她目光也正落在自己身上,一下子咬紧了唇。
沉默片刻后,她猛地站起身来跪下,声音捉急,和方才那个不食烟火的仙子判若两人:“不知姑娘从何而来又所为何事,只是姑娘既然讲了这个故事,便必然是我弟弟的下落,求你告诉我。”
一旁梅儿不可思议的看向慕惜晚和青鸾,这一切的发展都太过突然,让她有些始料未及。同时也在心下默默心疼起慕惜晚,若不是大将军去世的早,她现在还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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