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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

“花雨”开张一个月,便在城里很有名气了。县上不少部委局办和企业有接待时常常带着客人到这里来玩。农口有个单位独辟蹊径,把工会活动也放进“花雨”举行。一班清一色的雄性人马从下午活动到深夜,尽兴而归。

生意奇好,“花雨”的秀阵容增加到了19人。即使这样,也常常供不应求。郑江时不时要到其它歌舞厅借人救急。

这天晚间,又有两拨人来包场,所有的大厅、中厅、小厅部启用。秀告罄,郑江心急火燎地去其它歌舞厅借来5个,乘3辆三轮车赶了回来。

朦胧中,程海平觉得进屋的一个秀背影很眼熟。回头一问,郑江道:“她就是‘月亮湾’的小叶呀!”

小叶进去没多久,气呼呼地从小厅里出来了,说这个台她不坐了。郑江问其缘由,她只是摇头。

正巧有个小厅的客人要走,程海平另安排了一个秀去顶替她。小叶认出了他,高兴地叫了一声:“张先生!”两人到门外的长藤椅上坐下,边烤火边摆谈起来。

小叶讲了刚才她不坐台的原因:“那个老东西看样子起码50多岁啦,硬是坏得很h不唱舞不跳,趁小厅里头黢黑的又没其他的人,把手伸进我衣服裤子又抓又抠,痛得我都流眼泪了,哀求半天他都不停下来。后来他又摸出一个小电筒在我身上乱照,一边拿手乱摸,说是喜欢我、欣赏我才这样的,还说他看不上的秀连碰都不碰一下。哼,他唬个鬼呀?”小叶摇摇头,“张先生,啊不――程哥,我啥都不怕,就怕这种人。把你整得越恼火,他越觉得舒服!”

程海平暗暗吃惊。小叶嘴里骂的“老东西”,就是郑江的顶头上司――县政府办主任柳霜仁。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会如此变态。

程海平安慰了几句。小叶忽然说:“程哥,我想到这儿来干,好不好嘛?”

“恐怕不行。”程海平道,“你要是过来了,‘月亮湾’老板要怪罪我们撬他墙角的。”

“我早就不想在‘月亮湾’了。”小叶愤愤说,“老板一直克扣我们坐台费,还一肚皮的坏水。上星期五,他叫我们每人吞下一只避孕套,说这是万一有突击检查时消除证据的绝招。我和另外三个人觉得恶心,不肯这么做。他就不准我们吃饭,还说以后要经常演习吞避孕套呢!”

“你真想来‘花雨’?”程海平道,“那好,你今晚先回去。忍一忍,把帐结清了再过来。”

两天后,小叶提着一只旅行包来找程海平:“那900多块钱还是没拿到,老板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肯给。算了,我不想再熬下去了。程哥,今天我投奔你来啦!”

程海平把她的事跟郑江说了。郑江苦笑道:“你倒是英雄救美当好人,叫我去得罪朋友哇!算啦,你已经答应小叶,那就留下她吧。”

“花雨”生意兴隆,也引来了一些街痞的骚扰。

这些人在社会上都是耍横的角色,又是三五成群而来,郑江和程海平都不想冒犯他们。只要抽扯得开,尽量给他们安排好的歌舞厅和秀。令人头痛的是:他们进去就长时间泡着,稍不如意就摔茶杯骂秀;又很少给足现钱,常常挂个空帐了事。

喧宾夺主,该赚的钱损失了不少,秀们也人人自危。郑江请城区派出所派人来压压场子。街痞们有所收敛,基本没有骂骂咧咧、摔摔打打的了。但他们依然赖着旧帐不还,不时还欠下些新帐。

派出所的人反过来劝郑江:“你们要顾大局,尽量避免冲突,能将就就将就他们一点嘛。如果引发治安刑事案件,那就麻烦了!”

正是午后不久。程海平昨晚值班熬了夜,睡到中午才起床。刚跟几个秀吃过早饭回来,只见他的小学同学洪阿发带了三个人来包场。

程海平连忙叫他们入座。来的都是客,嫌贫爱富是做生意的大忌。阿发气宇轩昂的派头也让人不敢小瞧他,谁知他近来是不是发了横财?这年头,一夜暴富的人随处可见啊!这么想着,把他们安排到了中厅,一人一个秀陪着。

阿发不一会儿溜了出来,对程海平道:“程老板,今天硬是不凑巧,包包头忘揣钱了。帐先欠到哈,下回进城来还。要得不?”

阿发也是事出无奈。当天他进城闲逛,听城里几个哥们儿说“花雨”的秀不错,便炫耀自己跟程老板是秀岳老乡和小学同学,程老板从来都是买他帐的。

有人顺着阿发给他戴高帽子:“那还有啥说的?今天肯定可以沾你的光喽!”

也有人不相信:“当真吹牛皮不交税嗦?程老板现在还认不认得你喔?”

“认得,咋个会认不得?”阿发头上青筋凸起,“走走走,马上就去。叫你们见识见识,老子的面子有好大!”

阿发落座之后,悄悄问陪他的秀:“小徐,一个钟头下来花得到好多钱喃?”

小徐道:“不多,你们四个人连唱歌加坐台,还有上茶、上瓜子跟泡泡糖的钱,总共只有300块的样子。小费么,得看你们要不要其它服务了。要的话,大哥就看着给啦,嘻嘻!”

阿发一听脑壳就大了,他的衣服口袋里最多揣了二三十元钱,还得留够回秀岳的车费,哪来这么多钱?说句大话不打紧,现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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