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位好八卦的女村民嘴里,林华知道了在战斗中没看到瓦西里出现的原因。但他却丝毫没有责备对方的意思,他心里很明白,怕死是人的本能,假如自己和瓦西里易位相处,没准也会躲在屋里不出来。若不是瓦西里给上级打电话求援,自己肯定会军覆灭,这样算起来,自己还应该感谢他才对。 林华正带着战友掩埋牺牲的战友时,一辆摩托车驶过来,在不远处停下。戴着挡风墨镜的摩托车手,冲着正在忙碌的战士们大声地问:“谁是索科夫上士?” 正在填坑的林华,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连忙停下手里的工作,将铁锹交给了身旁的谢廖沙,朝摩托车手走过去:“我就是索科夫,有什么事情吗?” 摩托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递给林华,嘴里说道:“这是师部给您的命令!”说完这句话,他抬手向林华敬了一个礼,驾驶摩托车调头离开了。 安德烈走过来好奇地问:“排长同志,师部怎么会直接给您下达命令呢?” 林华快速地浏览完电报上的内容后,将电报递给了安德烈:“师部命令我们排立即赶到克留科沃城东面的1077团指挥所,去那里接受战斗任务!” 安德烈看完电报上的内容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抬头望着林华问道:“排长同志,难道我们接下来会被安排在克留科沃城内作战?” “我看这是肯定的,既然我们已经划归近卫第8师指挥,那么到城里参加战斗是早晚的事情。”林华把手一挥:“中士同志,把战士们都集合起来吧。” 随着安德烈的口令,刚刚忙碌完的战士们很快就站成了一排。林华走到队列的最后,将阿西娅拉了出来:“阿西娅,这次你就不和我们一起去了。” “为什么?”阿西娅不解地问道:“我也是排里的一员,为什么不能和你们一起去。” 林华知道此处到城里参战,战斗会异常残酷,排里能否有人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就没有必要让阿西娅跟着去冒险了。他听到阿西娅的问题后,朝远处的谷仓努了努嘴:“你留下来照顾伤员。” “排长同志,”阿西娅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猜到林华将自己留下,是不想自己遇到危险,可她并不想这样离开自己的战友,于是向林华恳求道:“请让我和你们一起去作战吧!” “不行,”林华态度坚决的说道:“你的任务,是留下照顾伤员,明白吗?” “明白!”阿西娅低声地回答一声后,转身慢吞吞地朝谷仓的方向走去。 林华带着自己的守备排,徒步行军来到克留科沃城东。他连着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团指挥所。 看到林华走进指挥所,一位没有戴军帽的中校便立即走了过来,抢先问道:“你是索科夫下士吧,我是团长谢杜林中校!” 林华慌忙抬手向谢杜林敬礼,正向按照条例向他进行报告时,却被对方挥手制止了:“索科夫同志,我们团经过连日的战斗,部队减员非常厉害,这才不得不将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守备排调过来。你们排的任务是……” 谢杜林中校布置任务时,站在旁边的林华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认为他的部队没有战斗力,如果不是兵员吃紧,压根不会让他们参战。 就在他思考如何在这次战斗中好好表现一番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年轻的少校,他径直来到谢杜林的面前,抬手敬礼后,开口说道:“团长同志,德军的街垒工事太坚固了,我看还是请坦克部队来配合我们的攻坚吧!” 谢杜林听完后,没有表态,而是反问道:“你们营目前的位置在哪里?” “我营已经推进到了果戈里大街,”少校指着桌上的克留科沃城市地图,对谢杜林说:“在经过战斗之后,大街东入口的街垒工事,已经被我们占领。坚守在街道中段街垒工事里的德国人,用机枪封锁了整条街道,我们所组织的两次冲锋都失败了,损失了一个连的兵力。” 少校说完,忽然注意到在旁边探头探脑的林华,便好奇地问谢杜林:“团长同志,他是谁,在这里做甚么?” “少校,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谢杜林用手指了指林华,对少校说道:“这位是克留科沃村守备排的排长索科夫上士。我看你们营在战斗中减员较大,因此便将调过来加强你们。” 少校将林华上下打量一番后,冷冷地问:“上士同志,你打过仗吗?” “是的,少校同志。”听到少校的问题后,林华连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我曾经参加过两次小规模的战斗,一次是为了保卫希姆基;而另外一次,”说到这里时,他不禁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是昨晚在克留科沃村,和偷袭的敌人作战。” 谢杜林中校听林华说昨晚曾和德军进行过战斗,忍不住插嘴问道:“上士同志,你们排还剩下多少人?” “连我在内,还有十二个人。” “只有十二个人,”少校听到林华所说的人数后,苦笑着对谢杜林说:“团长同志,有点太少。没等他们冲到街垒前,德国人的机枪就能把他们部打死。” 刚刚少校在向谢杜林介绍部队情况时,林华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该营对街道中段街垒的进攻,之所以失败,是因为采取了密集的队形,在街道中冲锋的缘故。其实他们完可以进入两侧的建筑物,将墙体炸穿,在室内向敌人的街垒接近,而不是傻乎乎地挤在街上当德军机枪的靶子。 此刻听到少校居然把他们当成炮灰看待,便忍不住对谢杜林说道:“报告团长同志,其实在我看来,要夺取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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