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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二十四年的夏夜,一个老头在自己府邸的房里慢腾腾的展开一副画卷,他手持着昏黄的灯盏,眯着眼睛,从头到尾的欣赏着这幅画,足足一个时辰,才把这幅长卷欣赏完,老头心里那个舒坦啊,溢于言表。hp:
“此画妙哉,妙哉,妙不可言啊。。。”
老头坐着笑了起来,接着竟然自顾自的美美的睡着了。
这老头是谁?这老头正是当朝蓟辽总督,右都御史王抒,王民应。而这天晚上他看的那副画正是大宋徽宗年间张择端的名画《清明上河图》。王抒把这幅画视为镇宅之宝,对外从来不敢透露半点风声。
这一天,散朝之后,王抒同志正要回家,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老王,你别走,我有事情问你。”
王抒转身一看后面叫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红人,身任礼部尚兼武英殿大学士的严嵩严阁老。
王抒与这位严阁老没有什么来往,平日里也是对他能躲就躲,但是不想今天严嵩怎么找上了自己,只能停下了脚步。
白发苍苍的严嵩气喘吁吁的踱了上来说:“应民,你慢点走,急什么,难道家里有什么宝贝吗?”
“严阁老啊,我家里那有什么宝贝啊,您真是会开玩笑,谁不知道您严阁老家里那才是个藏宝阁啊。”王抒拱手施礼。
“哈哈哈,王抒啊,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家有大宋朝的《清明上河图》,老夫想借此画欣赏一下。”
听到严嵩这么一说,王抒有些慌了神,妈的,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让严嵩这老贼知道了,这老家伙哪里是要借,他就是想占为己有。他严嵩向来心狠手辣,排除异己比谁都在行,自己要是不给他,恐怕会有杀身之祸啊。
“严阁老,您既然想看,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啊,我这几天就派人给您送过去。”王抒说完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
“好好好!老王平时我怎么没看出来啊,你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两人说完各自离去,王老头子心里憋屈的,走路都像丢了魂一样。
王老头回到了家里寝食不安,夜不能寐,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房对着清明上河图发呆。
这个时候一个人走进了屋,这人正是王抒二十岁的儿子一代才子王世贞。
“父亲,为何事如此忧愁啊?”
“世贞啊,严嵩老贼找我索要《清明上河图》,为父打心里不想把这不世出的名画拱手让给这老贼啊。”
“哈哈,父亲,这有何难,我认识福建的一妙手生叫,画的一手的好画,特别是临摹的功夫天下无双,让他临摹一副清明上河图不就行了吗?”
咦!对啊,反正他严嵩也没看到过真迹,只要这福建生有真功夫,来他个掉包计未尝不可。
“好儿子,你明天就去请这位福建的生来家里临摹,事情成不成,就看此人的功夫了,另外,你千万要让此人守口如瓶。”
“父亲请安心,儿子一定办妥此事。”
第二天,那位福建生被王世贞请到了家里,这个生果然是高人,这画临摹的天衣无缝,简直跟真迹无二啊,这下可把王老头儿乐开了花。
第三天,王抒就把派人把《清明上河图》2。0版本的送到了严嵩的府上,严嵩老儿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一天,严蒿让翰林大学士唐顺之观赏《清明上河图》。唐顺之细细欣赏之后,摇摇头说道:“阁老,此画为赝。”严蒿急忙说道:“顺之啊,切不可以妄加评论,这是右都御史王抒送给老夫的。你若说是赝,要有充足的理由才是。”唐顺之马上回道:“阁老,并非在下妄自菲薄,草率定论。您看,错在这里。”
唐顺之所指出的错误是《清明上河图》中“四人掷骰子**论输赢”那部分。图中四人围坐在一起,骰子已经掷了出去,其中五个骰子皆呈六点,惟有一骰子尚在旋转之中,是几点还不确定。其中一人张口呼“六”,希望得到六六大顺。北方人呼“六”口是合的,只有闽地人呼“六”时口才是开的,犹如读“路”的形状。唐顺之随后补充道:“阁老,我以此推测此画非原创,而是流野之作也。”
严蒿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右都御史难道会骗老夫?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分析错了,回去吧!”送走唐顺之,严蒿勃然大怒,“啪”地摔掉了一只茶碗,把假画撕得粉碎,并嚣叫道:“小小的右都御史胆大包天,竟敢戏弄老夫,我看你活腻歪了!”
就在严蒿收到假画的第二年,外敌大举入侵明朝。朝廷命王抒为边地巡抚抵御外寇。严蒿借故诬陷他行动迟缓贻误军机,将王抒杀死。
王世贞悲痛欲绝,他当然明白父亲之死是《清明上河图》所致,只是不明白严嵩是如何知道这话是赝的,后来反复打探消息,才知道罪魁祸首是唐顺之,于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唐顺之,报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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