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变化。别男人,就是明天死了,她也不会多流一滴眼泪。”白潜低头弹了弹他胸口,“识相就自己滚蛋,别再自讨没趣,也不嫌丢人。”
门厉言面前“哐”地一声合上,厉言心里乱成了一团。
客厅里灯亮着,禾蓝厨房里准备晚餐,移门紧闭着,油烟味狭小空间里散不去。她捂着鼻子呛了几声,眼泪都呛出来了。一个不小心,油倒了火苗上,整个锅子都烧起来。
她连忙用水去浇,“轰”一声,脸都被熏黑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移门被人猛力拉开,白潜从外面冲进来,用锅盖扑灭了火。禾蓝惊魂未定,坐地上喘气。
白潜从后面驾着她腋下,把她拉起来。
“不要碰我!”禾蓝推开了他,靠洗水槽上低头不响。她吐出一口气,脸上沉默地有些发闷。
白潜等了会儿,想靠近她,禾蓝重说了遍。
白潜只能站原地看她,“……对不起,姐,我那天不是故意。”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禾蓝脸就涨得通红,她咬着唇,几乎不想抬起头,“不要再说了,让我冷静一下。”
“如果你因为那件事讨厌我,我会很难过。姐,你还记得五年前对我说过话吗,你会照顾好我,一直对我好。”
他声音很平和,却有一种令人动容唏嘘,禾蓝听得有些凄楚,心里软了一软,“……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冷静一下。毕竟,那样事……阿潜,你不要逼我。”
“好吧。”白潜笑道,“以后饭还是我来做吧,你近情绪不好,还是该多休息。”
禾蓝没有说话,解下围裙走了出去。
这顿晚饭吃得也很沉默。
禾蓝对他充满了恐惧和戒备,估计有一段时间都不会像以前一样对他不设防了。白潜默默扒着碗里饭,脸上清清冷冷。
转眼时间,已经入了深秋,二中园区内,凤凰木盛开,一路走来都是火惹般艳红。走荫蔽林荫小道间,头顶是火焰般颜色,远处是插入云霄山峦,蔚蓝、深棕、火红……身上凉凉风格外清泠。
卓宁把书包拎手里,转身看着白潜,倒着向前退着步,“你近怎么闷闷不乐?”
“有吗?”白潜偏了偏头,笑容自然。
卓宁点着手指,他面前摇晃,“我眼睛不是瞎。”
“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我说中了,不开心了?”
“有病。”
卓宁苦笑,回头揽了他肩膀,“干嘛老对我这么恶劣?”
“我对谁都这样,怎么你不知道吗?”
“不,有个人能制你。”卓宁驻定地微笑,“你姐姐真有那么好吗?我你心里地位,都比不上她?”
“没有可比性。”
这话说得冷漠无情,卓宁是苦笑,“好吧好吧,算你狠,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