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荒山窄道,少年双手叉腰,斜瞥向前面的一众马队。
“错了错了!”少年身旁的垂暮老人似有些不满的开口:“路不是你开的,是人走的!树不是你栽的……”
“老头,你不懂!”少年打断了老人的絮叨,暗自嘀咕:“难道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也要说给你听吗……”
徐刑一时有些恍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十二年了!
近三十岁的成年人一觉睡醒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嗷嗷待哺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在荒山野岭间,被一个满面沧桑的大叔抱在怀中深情款款的喊着儿子,换个心理素质稍微差点的,估计又得来一次转世投胎。
纵然诡异的现实再让人难以相信,经过这么多年,徐刑也终于勉强接受了一切!
只是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别的穿越者不是霸主就是后宫,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偏偏就成了劫道的小毛贼?!
“我怎么不懂了,你小子有本事给我在这光屁股山上找出一棵树来,说话都不应景,怎么做好山贼这样一份有前途的工作!”老人吹胡子瞪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徐刑以手扶额,指向对面马队:“咱能不在外人面前丢脸吗?”
老人捶捶后腰,喘了口气:“怕什么,死人又不会乱说……”
赵四心中犯疑,在这平寒城周边范围竟然有人敢打他们赵家马队的主意,这两人是哪里跳出来的?
要是两个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也就罢了,怕就怕不是那么简单,看这一老一少面对自己一众二三十人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敢问两位是何方神圣,我们赵家向来喜欢结识天下的英雄豪杰,南岭山王大寨主与我们赵家家主更是素来交好,若是道上的朋友不妨一起坐下来喝杯水酒!”
赵四到底当了十几年的护卫首领,开口先不至于将人得罪死,同时又抛出平寒城周边凶名在外的王大寨主这层关系,明里暗里都只是表明一个意思:做朋友我们欢迎,想劫道你可得掂量几分!
未料他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一片应和声。
“四哥,跟这两个废什么话,直接杀了,莫误了咱们家主的行程!”
“从来只有我们抢别人,还从未碰上过敢抢我们的,这可真是头等稀罕的事!”
“咱可不能轻易将这两个活宝给打杀了,一路无趣,也好拿他们解闷……”
赵四面色难看,赵家在平寒城向来横行无忌,让手下人也因此目中无人惯了,一点都不知道这江湖的水到底有多深……
“你两个现在要是立马脱光了衣服,爬到大爷们脚下磕头求饶,或许还能留你两个一条小命!”又有骑士痞笑着开口,引起四周一片大笑。
“都给我住口……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蠢货!”
赵四开口怒骂,他一直心中有些不安,直至刚才一瞬间才突然想起近年来在比邻平寒城的另一座小城镇中远近闻名的一对人物――“父子大盗”。
这一对父子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此前谁都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然而短短三年时间里,他们劫财、杀人,专门对那些为富不仁的商贾巨富出手,声名远扬,便是连维持一方秩序的执法司也对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几番抓捕悉数落空……
传闻中,但凡被他们盯上的,最终少有活口!其凶残狠辣远在普通山贼盗匪之上!
赵四想到此处已然面色煞白,冷汗直流,心中更是将刚才那些开口的护卫诅咒了个遍,若真是这两个人,此番恐怕难有活路……
他存着万分之一的幻想,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两位……可是……可是姓徐?”
徐刑在这些人先前大放厥词的时候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丝毫不见动怒。
三年为匪,他的手上早已沾了太多恶人的血,自然再也不会像前世一样,被人随便说上几句就脸红气粗。
此刻见这护卫头领认出来了自己父子二人,当即一挑眉毛道:“不错!”
徐刑这一声应答,对赵四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发软,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其余护卫见得头领这般姿态才察觉事态不妙,有一两个聪明心细的也从先前赵四的问话中联想到了两人的身份,不由个个骇的面无人色。
“赵海呢?让他出来说话。”徐刑开口,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一股肃杀之气汹涌而出。
赵四一时只觉对面的邋遢少年顷刻间犹如换了一个人一样,仿佛利刃出鞘,锋芒毕露,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他不敢多言,下意识的转头望向队伍中间那辆属于家主的马车。
马车车厢内一个满脸富态的中年人一直默默注视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柔声道:“珂雪莫怕,爹去去就来!”
说罢,起身钻出车厢,来到队伍前列站定,对着徐刑父子二人一拱手,道:“尊父子大名,小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初次相逢,小可有家传古玉奉上,可抵白银万两!”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枚圆形的墨色玉石,就要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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