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得和她保持距离。”
耳边响过机车加速时的刺耳声音和被带起的风声,安静车内,他温润的好听声音带着疏远感。
好像,谁都难以靠近。
她捂着不适右耳,升上部分车窗玻璃,看着男人精致的侧颜问。
“和我不用吗?”
静默半晌,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紧张的心率加速。
何肆唇角微扬,笑道:“和小意不用。”
夏小意睁大了眼睛,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如烟花般绽放,满脑子的绚烂色彩。
她抓着安全带卡扣,艰难吞咽唾沫。在车行驶进熟悉的区域,快要到小区。才鼓起勇气问:“哥哥,我能不能叫你阿肆?”
转角的员工见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何老板”,唯独陈娇唤的是“阿肆”。
“阿肆”这个称呼是亲昵的,更显亲近的。
她贪心的,想换掉称呼,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想离他更近。
想像陈娇那样喊他。
到小区门口,何肆停了车,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更喜欢听你喊哥哥。哥哥呢,很小时候就想要一个妹妹。”
他停顿了下,继而笑道:“但是没能实现,所以你就这么喊下去。满足一下哥哥小时候的愿望,好不好?”
夏小意点点头,情绪低落,她用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可她一点也不想当什么妹妹。
何肆见她这动作,关切问她,“眼睛不舒服?”
“进沙子了。”她又揉了揉,憋住眼泪。
“别用手揉,我给你看看。”
他说着,俯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
越靠越近,他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将她包围住,周身都是暖洋洋的。夏小意意识到,这个姿势,她很像被他圈在怀里。
她猛的后退,撞在车窗上,“咚”的一声巨响。
两个人都有些发懵。
反应过来后,夏小意去查看脑袋后的车窗玻璃,看看有没有坏,确认玻璃没有裂缝。
她指着玻璃,对他道:“没坏。”
何肆蓦地笑出声,手绕到她脑袋后,用掌心轻柔的揉了揉,“撞得疼不疼?躲什么,怕我吃了你?”
夏小意脑瓜子嗡嗡的,磕磕巴巴的胡乱掩饰,“没,没没有,就是…就是条件反射,我那…那个是怕你打我?”
“条件反射?打你?”他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她,收回手,神色凝重,“有人经常打你?”
“没有,我最近看的电视剧有这种情节。”夏小意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嗯”了一声,又补充,“真的。”
何肆半信半疑,不放心的交代她,“遇到什么困难,要跟哥哥讲。”
“好。”她点头。
何肆又道:“陈娇人不坏,某些事情上会意气用事,要是她工作上有刻意刁难你的地方,不要忍气吞声,知道了吗?”
夏小意微愣,他让陈娇坐后座,除了是自己要和陈娇保持距离,原来还知道陈娇和她之间有所不和,所以让她坐副驾驶,而不是让她俩都坐在后座。
她嗯应,下了车,和他道别。
揉着后脑勺,目送他离开。看着车尾消失在夜色里,夏小意才转过身走进小区。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轻飘飘的。
他们刚刚靠的那样的近,近到何肆身上那种清新淡雅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光是回想,就让她按捺不住窃笑出声。
后来的夏小意和朋友出去玩,逛精品店时,总会不自觉的去留意摆放香水的区域。也特意去过香水店,可怎么也找不到一款和他身上味道相似的香水。
·
夏初是大半夜回来的,一开门,被坐在亮堂客厅的两人吓了一跳。
他不自然的抓了抓额头,“妈,小意,十二点了,你俩还不睡啊?”
“等你回来一起吃饭,你爸今天估计是又夜不归宿了。你可别学他,整宿整宿不归家。”夏筠青说。
茶几上摆着何锦渝让何肆带来的那个蛋糕,丰盛的菜肴一看就知是他妈烧的,全是他爱吃的菜。
“夏建烨他回不回来都一样。”夏初换鞋,坐过去,拆着蛋糕礼盒,“妈,准备了菜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要是知道,十八万千里我都回来。”
“少贫。”夏筠青被逗笑,看着他脸上的微红问,“喝酒了?”
他否认,“没喝。”
“你是不是带小意也喝酒了?”
她对他出去玩一定是喝酒了的猜想,深信不疑。
“没有,她这么点大,我怎么会让她喝酒?”夏初扶额。
他哪儿敢啊?
要真让夏小意喝了酒,别说自己过意不去,他妈还不得念紧箍咒让他头疼欲裂?
夏筠青还是不信,“没喝,怎么你俩回来脸一个比一个红?”
?
脸红?
他为什么脸红他清楚。
夏初质疑的看向夏小意。
夏小意从夏初进门开始就动筷子了,这会正啃可乐鸡翅啃的不亦乐乎。
他看过来,她熟视无睹,舔掉嘴角沾的酱汁芝麻。
“姑姑,我那是热的。”
“真的?”
“比珍珠还珍。”夏小意把鸡翅骨头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朝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下。
夏初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并且很快得到验证。
夏小意:“但是哥哥有没有喝酒我就不知道了,哥哥的同学们还说要去ktv和酒吧的。”
“……”
夏初右眼皮突突跳,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夏筠青一块筷子敲过来,语气也变得严厉,“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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