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最后一场,走出考场,室外的温度与室内截然相反。夏日烈阳照射大地,空气灼热,热浪席卷而来。
不一会儿手心里蓄满了汗,夏小意团着微潮的纸巾,在人潮中低头慢慢走出去。
能……考上吗?
夏小意深呼吸一口气,暂且先不去想。
面前多了捧金灿灿的向日葵。
她接了花抱在怀里,“谢谢哥哥。”
这话立马引来夏初的不满,“谢哪个哥哥?”
三个人颜值都高,引的人纷纷侧目。
夏小意拽着夏初往外走,“谢谢你行不行?快点走,好多人看着呢。”
“多有排面。”他嘚瑟,掰开她的手,“松开,男女有别,现在不一样了,懂?”
她往后看了眼何锦渝,把夏初的手交到他手上,“锦渝哥,还给你,这个哥哥我不要了。”
何锦渝笑笑,“他会找我哭着要你的。”
“去你的。”夏初笑着骂他,一把揽过夏小意,“想吃什么?请你吃大餐,犒劳一下你这些天的努力。”
她问:“你买单吗?”
夏初:“后面那俩是摆设吗?”
“那你怎么说请?”夏小意拍拍他扼住她脖颈的胳膊。
夏初大发慈悲的松了点,“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怎么不能说请?”
“……”
她佩服,甘拜下风。
他刚刚说的是后面那俩,夏小意说:“何肆哥哥的又不是你的。”
“我说的何锦渝,又没说何肆。”夏初抬起胳膊活动,“你太矮了,揽着你走这么一会,我手都酸了。”
夏小意伸出魔爪,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见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弹跳开,解了心头之气。
她说:“谁让你揽着我走了。”
夏初哼哧一声,“看在今天你毕业的份上,饶你一马。”
何肆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侧,手放在她的头顶,垂睫看过来,眼底尽是温柔,“小孩,恭喜毕业。”
夏小意抱紧了向日葵,弯着双眼,声音甜软,“嗯,谢谢哥哥。”
画面太过美好。
他忽然心头一跳。
直觉,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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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会细写的事情:
夏初大学毕业那天,收到的除了鲜花外,还有一枚内圈刻着“HJYLOVEXC”的戒指。
是何锦渝亲手制作的,而他自己的那枚,早已戴在了他的手上。
没有单膝跪地,也没有什么仪式感。只是在把花给他后,执起他的手,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平淡的像每一次送他花后牵他的手。
但夏初觉得,那是他最幸福开心的一天。
因为他知道,给他戴戒指的那个人紧张到手都在抖,连额头上都冒出细密汗珠。
–
夏初的婚礼在一座岛上的教堂里举行,举办婚礼的季节在初夏,绣球花开的时候。
来的人不多,双方的亲朋好友加一块不过二十个人。
收到的全是最真挚的祝福。
当礼堂的大门打开,何锦渝看着他一身白西装捧花逆着光一步步走近时,一颗心快到要从胸膛跳出。
这是他念念不忘好几年的人,是他放弃爱好,上天给他的补偿与恩赐。
是他此生挚爱。
–
他们的初遇在医院,在阳光正好,五颜六色绣球花盛开的时候。
窗外的光不偏不倚照在高级病房里的病床上,照在他被包扎固定的手上。
医生说要想恢复以前的灵活是基本不可能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再不能画画。
何锦渝知道这不是意外,是在他父亲再三与他商量继承家业无果,大吵一架之后的蓄意安排。
事发后父亲看向他歉意心疼又自责的目光显然是后悔了这个决定,他的不吃不喝让父亲忧愁到一夜间白了头。这件事,最后以道歉收尾。
何锦渝无可奈何、别无选择的接受了道歉。
此时,他已经在医院住了一周。
阳光太好,何锦渝萌生了去散散步散散心的念头。
医院楼下有一片绣球花,开的好看极了。
少年坐在台阶上,脸上贴着创口贴,手里的彩铅唰唰在纸上飞舞,偶尔抬眼看一眼绣球花。
何锦渝不由被吸引注意,走了过去,看到他绘画本上栩栩如生的蓝色绣球花,惊艳之余,心酸与不甘又涌上心头。
“你画的很好。”他听见自己说。
“那是。”少年看都没看他一眼,“你喜欢?”
“嗯。”
“五块钱,给你。”
何锦渝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不能送我?”
“不能,看你受伤才给你打折的,不然就我这水平,少说也得三十。”他画完最后一笔,转着彩铅抬起脸对他粲然笑道。
少年有着可爱的酒窝和虎牙,笑容灿烂。
或许是被感染,何锦渝莫名的心情好了很多,“送我,我带你去看画展,免门票。”
“当真?”
“当真。”
“成交。”他豪爽的撕下画给他,见他手被包扎。默了片刻,摘下了一朵盛开的蓝色绣球,“这也送你,祝你早日康复。万一画不了了也没关系,又不是为画画而生,与其郁郁寡欢,不如看看花怎么开,阳光有多好。”
那少年的母亲拿着药来寻他,他应了声来了,潇洒的跑开。
画展过后,他送的蓝色绣球枯萎。在飞往国外的飞机上,何锦渝看着纸上那朵不凋的绣球花,浅淡的笑了下,喃喃低语,“下次别想再跑开了。”
–
何奕除了爸爸妈妈外,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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