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人哪个嘴上没有几句常骂人的话,宝娘听到耳里也只是皱皱眉,不是嫌弃王氏骂人的粗鲁,而是对这打了自家大哥的人只是骂骂就行了吗?
不过,还没等到她出声说话,宋氏就一把拉住她小声道,“你可千万别乱嚷嚷,一个大姑娘,站在后面,要是不听话就回家去,可不能跟着你大嫂乱嚷……”
两个人打架不怨一个,宋氏也只是想把事情的危害性降到最低,这才略显严厉的说了宝娘一番。
听得宋氏的话,就是有一肚子的话也只能咽下去,吞吞口水,眼神瞄了一下打了刘宝根的始作俑者,正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姿势和王氏对立着。
“娘,这事怎么也得问清楚不是?我不跟着瞎骂人,我就是想问个究竟,他到底何故打我大哥啊?爹,你说是不?”
“一个姑娘家的,别跟着瞎搀和”宋氏想着宝娘这才刚变的温和了些,可不能跟着人吵架而秉性大发,要是再成了那泼皮户,那可咋办呢?
“让宝儿说,我倒是觉着宝儿做的挺对的,她大哥被打了,护着些咋了?我看谁敢嚼舌根子?”
刘老爹的话有些大声,跟着看热闹的村民也没个出声来说宝娘不是的,倒不是不敢而是看着刘老爹这么个憨厚老实的汉子发了狠话,愣是被吓住了。
而和宋氏对骂的孙二他娘一听刘老爹的话,愣怔了一下随即跟着嚷道,
“刘大哥,看你这话说的,就只有你家宝根被打了,你看家我家小二没?脸都被打肿了,说到这里了我倒是要给大家说道说道了。我们这才从地里回来就见宋氏这骚娘们嚣张跋扈的对着我家大门破口大骂,话里话外都是说我们偷了春梅的彩礼钱,我们哪里就见到了?这浑婆娘开门就对骂,谁能忍受,我家小二想着自己是个晚辈,就上前问了一下,这下可好,话没说完就见刘家这婆娘发狠似的冲着我家小二身上乱抓……,你们倒是给说说,这是个啥事?谁拿了她家的钱呢,可是冤枉死我们了啊……”
孙二他娘说的那叫一个感天动地、委屈连连,气的王氏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
“你这缺德娘们,谁抓你家小二了,不过就是推了他一下,你们就合着伙的打我,要不是孩子他爹,我这命都被你们给打没了?你倒是会混淆黑白的”
怒睁着一双眼,王氏毫不失气势的跟着嚷道。
孙二他娘说的那是句句在理,王氏说的也甚是可怜悲惨,可是让村民看了一场笑话。
宝娘暗自想了一下,又看着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大哥,心中甚是恼怒,“你们只顾着说是你们受得了委屈,可是有看我家大哥,请各位乡亲父老说句公道话,我大哥被他们一家三口给打得头破血流,现在都不能动弹,说不得头脑还会生什么问题,我大嫂一家将来糊口那都是问题,这责任谁负?再看看孙二也不过是脸肿了一些,要是我大哥将来有个好歹,定是要拿你们送官查办”
“宝娘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大哥的脑部有问题?”一听刘宝根头脑有伤着的危险,王氏愣愣的望着宝娘,任由眼泪直下。
“这也说不准呢……”
看着刘宝根的头,宝娘转头对着春来喊道,“春来去找你二叔到镇上找大夫来,是好是坏等大夫查看之后再说……”
宝娘的话刚出,就听见一声浑厚而有力度的声音从外远边传来,“出什么事了?”
众人一听,原来是县衙里赵捕快,宝娘见来人眼睛一亮,素闻这赵捕快是个仗义有责任心、肯为老百姓做事的人,只要有他出面,还怕这事不能公正公办吗?
没等宝娘上前,敲打了一下烟袋的刘老爹就开口了,“赵捕快来的正好,素闻你是个公正的,快给我家老大和孙家小二之事评断一番,不说这事怨谁赖谁?眼看着我家宝根满头的血就这样白流了去?总归得由孙家出这医药费吧”
刘老爹的语气不缓不急,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指责和抱怨,只是就事论事一般,倒也听不出这是在偏袒儿子,围观的众人也只道刘老爹是个憨傻的,明摆着一个讹钱的机会却不会利用。
“老爹莫言,此事自有评断?如今之情况还是送刘大哥赶紧去药铺才是正事”赵捕快望着刘宝根头上已经干掉的血迹倒不是无动于衷。
只是当了这么些年的捕快,手里死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早就练成了一副雷打不动的冷漠表情,倒是可惜了那张略显俊逸的脸颊,要是多笑上几下,说不得还会有几个小姑娘相中呢!
“是啊,爷爷,还是先送我爹去药铺吧”紧咬牙口,春梅眼睛里的水珠直打转的望着刘老爹。
顿了一下,刘老爹才道,“宝柱,赶紧去镇上请大夫过来……”
看样子是等不到孙家出钱自己先找大夫给老大医治了,万一迟了,老大一家该咋办?
心里百转了几下,刘老爹叹声气不语。
再反观孙家,孙二爹娘倒是没什么表情,依旧是一副你们冤枉我们的表情,还打了我家老二的委屈,而身着华服头戴华丽毡帽的孙二心里就有些戚戚然了,这钱本不是他的。
如今弄成见了官,这场事可咋收场?心中一动,脸上带着满是巴结的笑容,“赵捕头,你看着天热的,走,咱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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