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整个人都傻了,呆滞的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陈近南说不出话。
好半天,慧心才回过神,并扶起陈近南道“陈总舵主是认错人了吧,小僧乃少林寺出.”
陈近南打断慧心的话,万分肯定道“不,陈近南不会认错人,当年臣随郑公暗查秘访,终于在少林寺山下遇到了朱三太子朱慈焕,听他所讲却为了大明皇族延续,不得不亲上少林,把您寄养在少林寺,禅空大师门下,一晃却已过了十余年。”
慧心愣住了,根本不可能的好吗,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乌龙院的弟子慧心而不是禅空大师弟子晦心好吗,但陈近南却认死理,怎么也不肯起身。
“这,口说无凭,陈总舵主可有其他证明?”
陈近南道“有,臣有证明,朱三太子虽然不愿意跟随郑公回台,但这件事禅空大师,还有你师兄慧聪方丈都却是知道的,等皇孙回了少林寺,陈近南愿意对质。”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你,但为何,为何是我……。”慧心觉得心好乱,这种事可做不了假,而且慧聪的确有事情瞒着自己,这点一点也不假。
陈近南对慧心磕头道“上天垂怜,想不到竟然让陈近南遇到皇子皇孙,上天还是保佑我大明,终于找到可以效忠的皇孙。”
慧心浑身颤抖着说道“那,那父亲现在可还在人世?”
陈近南摇摇头道“恐怕朱三太子已经亡故,郑公对外宣布他还未死只是托词,那一年江南大旱,又整治瘟疫来袭,朱三太子恐已不再人世间,臣曾多次寻访,都未找到朱三太子的踪迹,恐怕……。”
慧心没办法,只能接受了这个身世消息,虽然还有许多疑点,但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超然外物,自从降临到鹿鼎世界,慧心根本就无法对这个世界产生认同感,更不要说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其中。
除了那些武学外,根本很难有东西能让慧心产生一点心里波动。
熟悉剧情,却根本懒得改变,只不过却是想要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如今唉。
“总舵主,你是想要效忠我,重新扶起我大明旗帜,该不会只是拿我做幌子,行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
这种事一定要说清楚,自古皇权更替,没一代皇帝有多少得到过善终,更不要提现在也只不过是亡国皇子皇孙而已。
陈近南跪下举掌立誓道“如果臣有虚言,必遭横死,万劫不复!”
慧心赶忙扶起陈近南,又沉吟道“既然陈舵主言之凿凿,慧心虽然年幼但却不是没有自保之力,如果真可以光复我汉人江山也未曾不可,但现在确是孤掌难鸣,别看着大清朝现在还有些实力,小皇帝也才刚刚亲政,南边则有三藩虎视眈眈,北边的罗刹国,西边的蒙古格尔丹,以及东边的神龙岛都对中原存有觊觎之心,但未必不是我大明光复的机会,只不过就算联合了天地会和台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慧心以桌子为地图,茶杯为棋子,给陈近南布置着说道。
“不管有多艰难,陈近南立誓一定要恢复我汉人江山!那怕万死不辞。”
“说来惭愧,小僧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世,却从未想过竟然会是皇家子嗣,天意弄人啊,陈舵主的天地会虽然遍布五湖四海,跟宋时的丐帮却是无法媲美,但只要中原一乱,未必不能揭竿而起,可那些百姓却又要经历战火,你认为如何?”
慧心的反问,确实让陈近南一惊,别管他虽然足智多谋,但每次反叛何苦不是在刀尖上跳舞,随时都有身死道消的可能,却抵挡不住他复国的理念。
“也罢,既然小僧身体中留着朱家人的血脉,复国必是我肩膀上的担子,也不能让陈总舵主一人为大明东奔西跑。”
就在陈近南惊喜之间,慧心假意取出龟甲和几枚铜钱,摆放在桌子上测算,又神叨叨的说着陈近南听不懂的梵文。
“您这是何意?”
慧心一拍桌子,对陈近南笑道“此刻却又一桩美事,顺治帝未曾驾崩,却是假死对外,真身隐藏在五台山清凉寺中出家,更有大明长公主长平姑姑还在世,化名九难乃一铁剑门出家独臂尼姑,更有袁从焕之子,当年的武林盟主袁承志,五毒教主何铁手,金蛇郎君之女温青青在海外定居,如果能找到他们相助,我们就可以增加些许胜算,更何况小僧知晓大清龙脉宝藏之处就在鹿鼎山中……”
陈近南大吃一惊道“您,您这都是算出来的?太神奇了,不过在下和何姑娘早年有些交情,臣这就托人给她传递消息,请袁盟主出山相助!”
“不急,广东总兵吴六奇手握重兵,也可作为一大助力,相信康麻子早晚都会削藩,吴三桂必然会造反,即使他不反也要逼他造反,到时候或许可以联络少林寺,小僧师兄却秘密培养一批少林俗家弟子,或许也可以作为一大助力,更也可以联络蒙古和西藏喇嘛,他们只不过是需要一些名头,这些我们可以满足他们。”
“满人入关前的宝藏分别赐给八位旗主,藏于一部名为四十二章经的经文中,夹层里有着碎羊皮,结合起来就是一份宝藏地图,不过地点我已然知晓,就在临近沙俄关外,名曰鹿鼎山中,陈总舵主不妨派人去取了这份宝藏,然后在江湖上散播此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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