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应该是官府的人到了。
‘门’外,‘阴’雨不断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看天‘色’大概快要卯时了。
不一会儿,听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十几个身披蓑衣的人气势汹汹地跨过‘门’槛,带来一身的湿气。等他们脱下蓑衣后,‘露’出里头一式的青衣帛帽,正是官府的衙差,瘦小二和一个仵作模样的年男子跟在那些衙差的身后。
老板急忙迎了去,对着为首的一个年大汉抱拳道:“何班头,这大半夜的,辛苦您了……”
那何班头也没心情与他寒暄,板着脸直接道:“先带我和刘仵作去看看尸体……”
一行人又蹬蹬蹬地了楼,留下了两个捕快守在大‘门’外。
此时,大部分人也没心思吃什么甜品了,皆是忍不住看着楼梯的方向,也唯有——
“阿玥,你不喜欢这银耳汤?”萧奕看着南宫玥关切地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让厨房给你煮点南瓜粥怎么样?”
寥寥数语又让那些目光齐刷刷地集到了萧奕夫妻俩身。
青衣‘妇’人立刻注意到这位年轻俊美的公子看着委实太过闲适悠然了一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客栈发生了命案,更不在意官府的人刚刚来了……
南宫玥自然感受到了其他人审视的目光,几乎要扶额。
她正要说什么,又听到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以何班头为首的几个捕快又下楼来了。
何班头停在了众人前方,环视了众人一圈后,问老板道:“黄老板,人都在这儿了?”
“是啊是啊,何班头。”黄老板连声点头道,“从昨晚起,小店里这些客人加我们几人,入夜后没人离开过客栈……”
“那也是说,那个在钟夫人的茶水里下了砒霜的杀人凶手在这些人间。”何班头眯了眯眼,看向众人的目光锐利如剑。
也是说,他们的某人在茶水里下毒谋杀了那位钟夫人?众人不由得互相看了看,觉得心头发寒。
坐在角落里的老者拔高嗓‘门’道:“我们与那钟夫人素不相识,哪里来的机会给她下毒?”说着,老者指向了那青衣小丫头,“若说下毒,最有机会的不是她吗?”
另外两三个人客人也是连声附和,那青衣小丫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花’容失‘色’地否认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何班头皱了皱眉头,冷声对着众人斥道:“不许喧哗!这里所有人都有嫌疑!现在把你们的路引都拿出来,还有都说说你们晚都在哪儿,等我先一一查过再说。”
跟着,何班头带着他手下的那些捕快,过来查众人的路引。
南宫玥在萧奕的目光下,默默地加快了喝甜汤的进度……待何班头来到了他们二人跟前时,她正好咽下了最后一口甜汤。
何班头作为捕头,自然是阅人无数,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容姿出众的小夫妻俩,尤其这位年轻的公子,照他看,连附近和宇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梨香园里的小生都没这位公子相貌俊美……莫非,这是哪个戏班子里的小生拐了哪个府的千金大小姐‘私’奔了?
何班头一边想着,一边粗声问道:“你们俩的路引呢?”
出‘门’在外,萧奕和南宫玥自然是备了路引的,萧奕立即从自己的袖取出两个竹片路引递了过去。
何班头细细地看了两人的路引后,问萧奕道:“你叫林奕?骆越城人?”
萧奕把玩着一个白瓷茶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何班头确认路引没有问题后,还给了萧奕,然后再问:“昨晚你和你夫人在哪里?”
“这三更半夜的,当然是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萧奕理所当然地回道。
不只是萧奕这么回答,在场的大部分人给出的都是这个答案,也唯有丁夫人因为咳嗽不止,所以一夜没睡,她的丫鬟夏莲伺候在她身侧,可以证明她没有离开过房间。住在她隔壁的青衣‘妇’人也说听到了起夜时听到了丁夫人的咳嗽声。
何班头的脸‘色’不太好看,本来这天还没亮被叫来这里已经够倒霉了,他心里只想快快地了结这个案子,把疑犯带回县衙去,还可以再补个回笼觉,然而,现在看来,这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何班头沉‘吟’一下后,对众人道:“你们都先回房休息吧,但是谁也不许离开这个客栈。我先回去禀告县太爷,等县太爷来定夺!”
其几个客人面‘露’不甘,咕哝着“还要赶路”云云,却也不敢冲到何班头跟前闹事,有道是“民不与官斗”,再说了,谁让他们倒霉遇了命案呢!
众人在闲话间陆陆续续地了楼,忽然,一个清朗的男音笑眯眯地出声道:“丁老爷,这方帕子是不是你的?”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那个叫“林奕”的紫袍青年右手拿着一方水绿‘色’的帕子,笑‘吟’‘吟’地看着走在他前方的丁老爷。
丁老爷盯着那方帕子瞳孔微缩,眼闪过一抹局促,正‘欲’说话,听那青衣‘妇’人‘激’动地叫了起来:“这是那位钟夫人的帕子!”
青衣‘妇’人一边说,一边大步走到了萧奕身旁,又俯首仔细地看了看那帕子,然后指着面的绣的鸳鸯说:“我记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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