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进屋洗了把脸,赶紧给杨老道点头作揖了起来。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我妈都打电话告诉我爸了,因此他也没再多问别的,就问杨老道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杨老道笑了,指了我一下说:你别着急,这件事你求我没用,得看你儿子自己了。
我听完赶紧问他接下来怎么做,之前不听话还得我爸摔了一跤,到现在我还于心不忍呢,这回下定决心一定千依百顺。
杨老道笑了笑说:你别着急,先好好吃饭,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等过了十二点,你在带着猴子去那地方,这回不是填坑了,去挖坑
大师,挖坑干嘛?那个老头儿害我爸摔了,咱让他摔回来?
非也,那个老头儿你先不用管了,这回你们得挖个大坑,越大越深越好
杨老道说完让小茹把之前那个手提袋拎了过来,递给我说:这里面有一包朱砂、四枚铜钱、一缸鱼和一大捆灵钱,坑挖好后用朱砂在坑里围个圈,四枚铜钱埋东西南北四角,鱼缸摆中间,然后你俩就蹲在鱼缸旁边烧纸就行了
说到这儿,杨老道又指着扔在旁边的那捆绳子说:这捆绳子你们也带着,烧纸时要是有什么东西掉进坑里,猴子,你就往那东西身上尿尿,尿完尿用绳子绑了
又尿尿,又尿尿,师傅你真当我饮水机了咋着?
猴儿哥一抱怨杨老道立刻瞪了他一眼,猴儿哥当场就蔫了,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开始喝水,毕竟今天已经尿了一回了,不赶紧补充点容易脱水。
随后杨老道又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我还不能说,等抓到那玩意儿你们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过还有件事你们记着,那东西掉下去之后赶紧尿赶紧绑,绑完别管它,赶紧从坑里爬出来,再把它埋了
埋完之后呢?我紧张地问。
埋完之后就回来,该吃吃该喝喝,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杨老道说完话继续开始吃饭,我也安心了不少,有他在,至少心里有数了。
吃完饭杨老道就进屋打坐去了,没再管我们,而今晚事关重大,我们一家子坐在客厅里也是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电视一直熬到了晚上十二点,杨老道的声音忽然从屋里传来:时辰到了,猴子、小马,你们动身吧。
猴儿哥我俩应了一声,扛着铁锹抱着绳子拎着手提袋就往外走,毕竟之前被那个脸上只有嘴的女人吓过一次,这次再去我俩都提心吊胆的。
好在走到村口时也没发生什么异样,到了之前我俩埋坑那地方一看,树林边上也没有了那个红衣女人的影子了。
我俩松了口气,于是按照杨老道的吩咐又开始在原地挖坑。
别看猴儿哥一米六小个子长得尖嘴猴腮,没想到还真有劲,端着铁锹咔咔咔一阵挖,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地上挖出了个大坑来,一看他干的这么起劲我也来劲了,我俩就比着赛着拼命的挖,挖着挖着,坑就让我俩挖了两米来深,半条进村的土道都让我俩给挖断了。
看差不多了,我抹了把汗问猴儿哥说:猴儿哥,差不多了吧,都这么深了。
猴儿哥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不行,感觉还是有点浅,我师傅说这坑是用来抓那玩意儿的,万一抓不住让它跑了咋办?
我一想,猴儿哥说的还真有道理,于是就跟着他又热火朝天地挖了起来。
一直把坑的深度挖到三米左右的时候我俩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这才停了下来,猴儿哥抬头往上一看,点了点头说:挺好,深度看来是够了,开工!
说完话猴儿哥扔下铁锹,把手提袋里那包朱砂掏了出来,开始围着坑的四壁往地上撒,撒完了之后又取出那四枚铜钱来分别埋在了正东、正南、正西、正北四个角上。
我也没闲着,取出袋子里的一缸小鱼摆在了坑的最中间,然后点着火就开始蹲在坑里烧纸。
刚开始烧的时候,没风,火堆冒的烟直挺挺地就飞到了天上,可烧了一会儿之后情况突然有点不对了,先是微风拂面,随后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凉风生往人后脊梁骨里钻,火堆冒得烟也开始拐着弯到处乱窜。
这时蹲在旁边烧纸的猴儿哥突然朝我挑了下眉毛,用很小地声音说:小心点,那玩意儿来了
听到这话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赶紧问他:猴儿哥,它在哪儿呢?
猴儿哥没说话,朝着旁边一努嘴,我用余光一扫,就见不远处的坑沿上,正哗啦啦地往下掉土渣子呢
一时间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烧纸的手都颤了,可就在这时就听见噗通一声,一个红色的人影从坑沿上掉了下来
我不敢正眼看,用余光扫过去一眼就认出是已经见过两次的那个红衣女人。
可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跟摔死了一样,我不敢声张,就继续低着头烧纸,过了没多久,那个女人突然动了,用两只手扒着泥开始朝我们爬了过来
猴,猴儿哥,咋办啊
别,别跟我说话,我憋尿呢。猴儿哥咽了口唾沫,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可自己脸上也已经挂满了汗珠子了。
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已经爬到了猴儿哥我俩中间,对着火堆缓缓抬起头来,那张无比怪异的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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