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现在账面上没有现银了?有没有搞错?目前正是大量进货的时机,没有现银,你让我今年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时老爷得到消息,怒不可遏。
“朱掌柜,铺子里的春茶不是一直都经营的很好吗?怎么会没有了现银?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对着自己茶叶铺子里的掌柜,时老爷面色发黑。
朱掌柜低下了头,不敢大声:“秉老爷,是,是供应给我们茶叶的张老板突然得了急病了,他们家公子前来要货款,一下子就把铺子里的现银都抽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时老爷闻言大怒。
“就在前几天。老爷,小人托人给您捎了口信,可是您迟迟没有派人过来。张公子又要的急,小的寻思着老爷您那边肯定不会没有现银周转,便想着先把货款付清了,再亲自过来禀报!”
“混账!”时老爷除了破口大骂,就只能破口大骂了。
他刚刚从江南进了一批货,准备扩充丝绸店的门面,想着到之前几个经营的不错的店铺里挪一些现银过来做筹备,居然一下子就吃了个闭门羹!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没有亲自过来,是不打算在我这里做了吗?再说,我跟张家明明约定,是每年的下半年结清尾款,有契约文书的。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私自清帐的?”时老爷此刻的心情是说不出的郁闷!
自己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稀里糊涂的掌柜?照理,朱掌柜也做了十来年了,从来没有出过大的妣漏,这次却是为什么?
他心里一动,吩咐身后的大管家时二:“你去张家那里问问清楚,到底是不是这回事!朱掌柜,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动用账面上的流水!”
“是!”朱掌柜点头的同时,看向他身后的时二,得到一个赞许的眼神。.
“老爷,您可算是来了!前几天天雅绣庄就派人过来问了,咱们什么时候有新货上市。她们那边等着我们的新货,准备赶制夏装的!”看见时老爷,绸缎铺子的吴掌柜就陪着笑脸上前了。
“新货我已经派人进了。过几天等新店开张,就立马上市!你让绣庄的玉娘子再等几日!收了她的钱,我不会赖账的!”时老爷此刻虽然心情不好,可是还是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新店开张,就意味着又一笔资金投入。之前他虽然已经把铺面都准备好了,人员也做了抽调的准备,可是,一旦开张,就意味着要做好几个月乃至几年的长期打算,没有足够的资金筹备,是撑不住一家新店的。
原本他算计的很好,以他其他几个铺子的盈利,撑起一家新店,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今天他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得到的几乎都是坏消息。不是这家店里盈利减少,就是那家店里资金流动不利。照这个光景,维持他现有的局面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开出新店?
可是,商场如战场,商机一现即逝,哪里可以容人拖延犹豫?
山阳县目前就是两家大的绸缎铺子,一家是时家的采绫坊,一家是周家的锦绫记。两家店都是经营了数十年的老店,拼的就是料子新颖,质量上乘。
这几年,时老爷专心致志于采绫坊的经营,又跟本县最大的绣坊天雅绣庄谈成了合作意向,但凡是采绫坊的新货上市,就供应天雅绣庄第一时间制作成衣,对外销售。
天雅绣庄的制衣水平在本县数一数二,凡是她家玉娘子经手的衣物,都是特别出彩,特别别致的。但凡有点身份的女子,莫不以拥有一件玉娘子亲手裁制的衣衫为傲。
所以天雅绣庄在订单如雪片的同时,也带动了采绫坊的生意。
更有那一些虽然没有身份,却很有钱的人家的女子,过来买了采绫坊的料子,模仿天雅绣庄的款式自己制作。虽然说得不到玉娘子亲自制作的殊荣,毕竟用料差不多,款式差不多,也可以聊胜于无的自我安慰了。
时老爷就是看到现在的局面,所以决定再扩大采绫坊的店面,准备一股作气,将周家的锦绫记挤垮,独占山阳县的这一片市场。
眼看着大好机遇就在眼前,自己却竟然后手不继,时老爷别提有多窝火!
“老爷,玉娘子来访了!”就在时老爷力筹资,准备的心急火燎的时候,又有人过来拜访。
“玉娘子,可否再宽限两日?就两日,我的新货马上就到!”时老爷对着自己的合作伙伴玉娘子,不敢有半点疏忽。
“时老爷,我们天雅绣庄可是一直都是山阳县的第一块牌子,现在街面上的小作坊里都开始售卖夏装的成衣了,你让我们天雅绣庄的脸面往哪里搁?若不是看在我们老交情的份上,这两天我可等不起!另外,在商言商,你今年新货供应不及时,到时候货款我可要比往年低一成!”
“嘶!”时老爷只觉得自己牙根都疼了。可是,为了自己与天雅绣庄的合作,为了长远的利益,他咬牙切齿地点头同意了:“那是自然,自然!”
玉娘子施施然的走了,留下一脸怒意的时老爷!
“你再给玉娘子五千两,就说老爷这两天拿不出新货。让她再等一等!”徐氏听了大管家时二的汇报,脸上露出了一个可怖的笑容。
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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