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心中暗道:“差点吓坏我的小心脏,不过,总得装作镇定的样子才是。我是皇帝,要有威严!”缓缓平复心情的陆承启,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书籍,把御前侍卫长晾在了一旁。
许景淳不知道陆承启的心思,但他还是诚惶诚恐地半弓着身子,右手抱拳行着军礼。虽然陆承启没有说话,但这压抑的气氛,却让他这位大高手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仿佛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陆承启,比面对一个绝世高手还要吃力。
过了大约一刻钟,陆承启才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籍,从那张龙椅上站起身来,负手在背,用缓慢却威严的口吻说道:“许景淳,你可知罪?”
许景淳心中一震,颤声道:“微臣……微臣不知所犯何罪?”
陆承启冷冷地说道:“你身为侍卫长,得朕口谕,却迟迟不来,难道要刺客杀了朕,你才知罪?”
许景淳脑门上的冷冷渗出,颤声说道:“臣罪该万死!”
陆承启冷冷说道:“下不为例,若有再犯,两罪并罚,到时候你自刎吧!”
许景淳冷汗直下,也不敢伸手去擦,听闻陆承启饶过了他,心中略定,说道:“臣定当日夜守护皇上的安危,不离半步!”
陆承启听他表了忠心,心知收他为心腹,又近了一步。陆承启仔细观察过许景淳的面相,发现他长着一张国字脸,眉宇间透出一股正气。虽然如此,但陆承启还是不确定他的品性,才特意试探了一番。
以陆承启的阅人经验,只能看出这么多。但他是跑销售的,对于人的心理,还是有一定把握的。陆承启见折服了许景淳,心中松了一口气,再次坐了下去,端起桌前的茶水,慢慢抿了一口。
只觉得一股清香直透心脾,陆承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了一番:“做皇帝就是好啊,好茶好酒伺候着,但也是高危职业,一个不慎,就万劫不复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表面却依旧表现得非常威严,弄得许景淳心中忐忑不安:“不是说小皇帝没什么城府吗,今日一见,却忒得吓人,吓得老子差点屁滚尿流。”
陆承启心中却是在想:“听芷若说,这茶叫做什么白茶,却不知道是什么名品?想来什么龙井,铁观音也不过如此。”他虽然是文科生,但对于历史的认知却只限于教科书上的那点可怜的篇幅,哪里知道这是宋代著名的贡茶了?这白茶,产量极少,制作不易,也只有帝皇家才有幸能喝到,寻常人家只是粗茶,哪里有这么好的茶?
品了几口茶,陆承启才缓缓说道:“来人啊,给许侍卫长看座。”
许景淳一时间转不过脑袋来,这赐坐之事,乃是朝中重臣才能享有的特权,他小小一个五品侍卫长,哪里享受过如此殊荣?一时间便愣住了。
等到小太监搬来一张椅子,许景淳浑浑噩噩地坐在上面,也没回过魂来。陆承启再次说道:“看茶!”
小太监们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泡好了一杯茶,递给了许景淳。许景淳如坠云里,傻呆呆的接过茶,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激动的说道:“多谢皇上赐茶!”
陆承启又抿了一口茶水,才说道:“这茶不错,你可以尝尝。”
许景淳哪里敢抗旨?连忙一大口灌了下去,也不顾茶水还是滚烫的。
陆承启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他心中已经乱了,心道:“如此便好,看来事情可以成功一大半了。”想到这,陆承启说道:“听说许侍卫长出身寒门?”
许景淳连忙放下茶杯,恭恭敬敬的回话:“回皇上,微臣自幼家室贫寒,随师父习武后,因找不到营生,便当了兵。在边关立了好些战功,才得以当上这五品武官。”
陆承启缓缓问道:“你来宫中多久了?”
许景淳老老实实的说道:“回皇上,自皇上登基以来,微臣便一直服侍宫中。”
陆承启心中一喜:“看来他的背景挺清白的,是个能信任的人。我就说怎么对他有点印象,原来是那个倒霉鬼不愿意待见他,把他调得远远的。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他自己也不会枉死了。万幸,万幸!”
陆承启感叹道:“是啊,天下百姓,尚不得一餐饱腹,是朕做得不够啊!”
许景淳连忙说道:“皇上英明神武,肯定是一代明君。微臣乃是一大老粗,不懂朝政,但微臣看得出皇上是一片丹心为百姓。”
陆承启叹了一声:“一片丹心又如何?你不懂!”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自本朝太祖秉承天意开国以来,太宗、文宗武功文治威震天下,尔来已有百余年。可如今,内忧外患,国事一塌糊涂,许景淳,你是个明白人,自然也能看到这天下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百姓食不果腹,贪官污吏却夜夜笙歌,这怎么能叫朕不心疼!”
许景淳被陆承启的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激动得热血沸腾,颤声说道:“皇上……”
陆承启摆了一摆手,让两行清泪由脸颊滑落,动情的说道:“朕登基以来,原本想励精图治,肃清朝政,整顿军备,却不料朝中奸臣当道,朕虽有心却无力,眼看着朝政一天天腐朽下去,朕无能为力只好每日寄情玩物,消遣时光,又有谁能知朕心中的痛楚?这江山,不是臣子家的,他们当然不会心疼,可这江山,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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