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近半月的政治高层动荡之后,浴火而生的内阁制终于确立,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展现了它超乎时代的先进,国家大事不再部掌握在皇帝或宰相手中,而实现了真正的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的局面。中枢的文件,自驿站而来,命令也自驿站而下,国登时连成一个整体,政令有效地传遍了整个大顺统治的范围。
陆承启鉴于驿站、驿道、官道的年久失修,还专门划出秋收后的一半财政来整修。林镇中这个刚上任的户部尚书忙得昏天黑地,也挪不出这么多钱来,只好如实向陆承启禀告,甚至已经做好辞官的准备了。
京城最北边,已经是贫民区了。而内阁第一任首辅徐崇光的住宅就临近贫民区,一个身穿二品官服的中年人脸色愁苦,敲开了徐府的大门。
中年人愁眉不展,一路进入了厅堂之中,见到徐崇光,立即施礼道:“徐阁老,可要救一救学生啊!”
徐崇光吃了一惊,说道:“镇中,怎么回事,难道你伸手了不该伸手的地方?”
来人正是林镇中,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徐阁老,您是知道的,学生贫苦出身,虽然不敢说视钱财如粪土,但也从来洁身自好,不曾逾越雷池半步。学生此次前来,专门是向您求救的。”
听得林镇中如此说,徐崇光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不是贪腐,一切好说。镇中,记住,要想在官场上走得远,必须博得圣上信任,而且自身不能有一丝瑕疵。吾观当今圣上,对于贪腐,是下定决心来整治了,你莫要自作聪明。”
林镇中说道:“老师教诲,学生当铭记心中。只是圣上给了学生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学生觉得不甚可能完成,这才苦恼万分。”
徐崇光来了兴趣,毕竟他在户部一呆就是十余年的时光,对于老部门,他还是深有感情的,也不想让自己的学生为了陆承启下的不可能任务而丢官,那真的是大顺朝的损失。“说说看,怎么回事。”
“今年秋收不到半个月便能收上来了,可圣上要学生拨出一般钱款,去修补驿道、官道、驿站,还要求学生要务必做到道路畅通,政令畅达。这驿道、官道大多年久失修,这要吞多少钱财都通不了的事情,仅仅五百万贯,又如何做到?老师,千万要救一救学生啊!”林镇中是真没了主意,才如此愁苦。
徐崇光沉吟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镇中,冷静一下,圣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修好?”
林镇中仔细回忆了一下陆承启召见他的情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徐崇光笑道:“那就是了,圣上行事虽雷厉风行,却不甚缜密。你且上一道奏折,奏明实情,想必圣上自是会明白你的难处。”
林镇中觉得此计可行,当即大喜道:“多谢老师指点,学生这就回去写一道奏折。”
翌日,林镇中的奏折便通过内阁,再送到了陆承启的手中。陆承启仔细翻阅了一下林镇中所奏之事,立即派人召见了林镇中。
林镇中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施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陆承启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你的奏折,朕看过了。朕有点纳闷,为什么你们这些官,脑筋比一般人都要愚蠢?”
林镇中吓得差点趴下:“微臣有罪……”
陆承启叹了口气,说道:“你没罪,只是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试问我大顺朝道路里长何止万千,岂能一时间尽数修好?朕的意思是,你们户部要把国的道路统计一下,有什么路段是崩坏了的,有什么驿道已经不能通行,或者崎岖难行,影响政令传达的,若有,则根据路长,拨款修缮。而且,要先修河南的驿道,并且一定要招募无家可归的灾民修路,同时要给工钱。这黄河泛滥,始终是朕心中的一根刺,此法能最大程度缓解河南民变的可能性,不要等到秋税再拨款,要越快越好。朕如此说,能理解否?”
林镇中这才明白过来,惶恐地说道:“微臣不能上体圣意,望陛下恕罪!”
陆承启叹息道:“以后做事,要动脑子。朕是信得过你的,但朕信不过底下办事的人,朕怕他们把修路的钱,都放进了自己的荷包。监察司还是要程追踪的,你要适应这个过程。另外,对于京兆府里面的店铺,要检查他们的账簿,不能让他们偷税漏税逃税了,人手不够,就去吏部要,朕已经说了,一切都要为商税让步……”
从垂拱殿出来,林镇中发现自己背后冷汗淋漓。陆承启在整风行动之中的独断朝纲,让林镇中无形中感到了一股帝皇的威压。就算没有监察司,他还是不敢违抗陆承启的命令,当即去着手准备了。
陆承启挥退了林镇中,又把许景淳找了过来,劈头就问:“朕问你,监察司现在有多少人了?”
许景淳说道:“回陛下,微臣共招募了一千多人,其中落地秀才也有百余人。微臣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逐一对他们进行了培训,很快就可以让他们去各州府独当一面了。”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很好,监察司内部也需要监察,要尽快成立一个监督监察士的队伍,直接对朕负责,明白了吗?”
许景淳愣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微臣明白!”
陆承启笑道:“朕知道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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