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盛辉见状,连忙下马查看。只见他第一时间探了探族长的鼻息,估计见他还有呼吸,他就翻过族长的胖胳膊,给他把起脉来。
把完脉,他眉头拧的更紧了,“奇怪……”
“怎么了?”
这会我已经自己单手下了马,凑过来好奇的问道。
哪知盛辉听到我的声音,抬头朝我看了一眼,随即紧张道,“你怎么自己下来了?肩膀伤口没被牵扯破吧?”
说话间,他也放下疤脸族长的手腕,起身就来扒拉我衣服,要查看我肩膀的伤口。
我被他这举动弄得尴尬不已,连忙捂住自己的肩膀,不耐烦的道,“你给我住手!我以前学过马术,单手下马对我来说是小意思,牵扯不到伤口的。”
盛辉闻言,这才住了手,随即就对我嘱咐道,“我先把族长弄进屋,你一个人去楼上休息。”
说完不等我回应他什么,他就蹲身将族长的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抬起族长往屋里走去。
我却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看了看在我背后打着响鼻的白伢子。我担心不管它,它一会儿乱跑,所以拽住缰绳,决定把它送回马厩。
于是,我朝之前盛辉牵着它走出来的那条屋旁小道走去。
本以为,这里会和我以前在学马术的马场一样,会有一个干净敞亮的马厩。却没想到,当我顺着这小路走到后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差点恶心吐了!难怪盛辉之前没让我跟着他一起进后院了!
只见这后院满地烂泥,前方的马厩棚里居然是用黑乎乎一块块的牛屎糊成的!而且,里边还有两头牛和一匹瘦骨嶙峋的老棕马。
我一时不敢下脚进去了,只牵着白伢子站在院子入口处。
白伢子有些着急,跳了好几次蹄子。
我见状,只得咬牙打开了入口的破竹门,踩着烂泥将白伢子牵进马厩。
从马厩出来时,突然从柴堆里面冲出来一群鸡,吓了我一跳,害得我摔倒在烂泥地里,顿时恶心的我鸡皮疙瘩起来一身。
我匆忙爬起身来,就往屋里跑。
后门是开着的,所以,我没几步就跑进去了。结果正好就看到盛辉在堂屋的凉椅上给疤脸族长戳针,他身边是舅舅在打下手。
两人一边忙活,一边交谈着,语气都很凝重。
“阿辉,族长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高烧不退这么久?”舅舅问。
盛辉在族长胸口抽下来一根针,将长长的针头凑到灯下照了照,才回道,“我看他们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蛊!”
“中蛊?”舅舅闻言吃了一惊,“谁会给我们全村人放草鬼?而且你之前不是说,他们应该是喝了蛊神娘娘墓里的水才得到病吗?”
“蛊神娘娘是谁?那可是我们蛊族蛊术创始人,她的墓,可不一般!据传和蛊神娘娘一起埋葬的,还有她生前饲养的所有蛊物。而这些无知的村民们在巫蛊族的哄骗下,竟然喝了蛊神娘娘墓里的棺材水!估计,他们就是喝这种棺水才导致中蛊的。”盛辉皱眉回答道。
舅舅更加不解了,“当初告诉村民用蛊神娘娘棺水强身健体的,可是巫蛊族长老!我记得,他应该是屠九凤的表舅。照理说,他就算看在屠家的面子上,应该不可能陷害村民吧?毕竟我们这个村子,可是屠家这个巫蛊师家族守护的。”
“所以我觉得他也不知道村民们会中蛊,只是随口撒了个谎装一下。”盛辉冷冷道。
“那既然村民不是得病,我们该怎么办?”舅舅问。
“只能找到蛊源除蛊了。”
“这好找,我记得隔壁苗婶家还有一罐子棺水。回头你给她家小竹子去看病的时候,可以要一碗带回来研究。”
盛辉便轻点头,随即突然朝我这边看来,“听了这么久的墙角累不累?”
我闻言,顿时尴尬不已,“谁听墙角了,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而已。”
舅舅顺着盛辉目光看向我,吃惊道,“盼盼,你身上怎么全是泥?”
盛辉这会也发现了,但他却不等我回答,他就已经猜到我发生了什么事,紧张道,“你刚才摔倒,有没有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没有。我只是刚才把白伢子牵回马厩的时候,被突然冲出来的鸡吓到了,这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把刚才发生的糗事说了一遍,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几只鸡就把你吓成这样,顾盼你还能更怂一点?”盛辉满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气的瞪他,刚想说他什么,结果舅舅数落起他来,“阿辉,盼盼是城里姑娘,能踩着烂泥,把白伢子牵进马厩,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不要再说她了。”
“就是,还是舅舅说话中听。不像某些人,邋里邋遢丑不拉几就算了,还毒舌,一点都不招人喜欢!”我白了一眼盛辉,就脱了鞋往楼上走。
我记得楼上那盆洗澡水好像还没有倒,我现在上去洗洗应该也还可以,毕竟早上我也没怎么弄脏水。
“阿辉丑?”舅舅倒是被我这句话弄愣住了,随后看向盛辉,仔细打量起他来,“别说,现在这模样是丑。”
“舅舅!”盛辉闻言不满的喊了一声。
舅舅就轻咳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我便朝盛辉吐了吐舌头,得意的回到了楼上房间。
房间里的澡盆果然还没来得及撤,于是我拿毛巾沾着水,清理掉了身上的泥。然后换了一套轻便的运动服穿上。
等弄完,天已经彻底黑了。即使开着灯,我也不敢一个人在这屋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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