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传来了惊呼,咒术师们狼狈的从轰然倒塌的宅邸仓皇逃出。
“喂!女人和小孩都给我滚开!别碍事!”
“混账,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可是我们绪方家族世世代代立足的基地啊!”
他们争先恐后的跑向训练场的空地,非常尴尬的是,虽然没有任何人被倒塌的瓦砾砸到,却因为逃跑过程中的互相推搡让不少人受了伤。
中原中也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明明自诩为“保护弱者的咒术师”,却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做出这种行为。
……真是丑陋。
“喂!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太清楚啊……可恶,是咒灵入侵?还是单纯的地震?”
“不,这不像是地震,这一带可不是地震点,我们也没收到任何通知。”
“哈——?你说咒灵入侵?开什么玩笑?”有个中年人激动的大喊道:“我们绪方家族可部都由家主大人的咒术结界守护着,咒灵根本不可能会闯进来!”
“说,说的也是……”
“家主大人呢?”
忽然,有人问了这样一句话。
霎时间,场寂静了下来。
是啊,他们的家主大人呢?
方才他们都顾着自己逃命,似乎没有人顾及到她的存在。
又或者说……因为后者习惯于以暴戾的模样压制族人,时时刻刻在他们的面前展现着自己强大到可怕的力量,表现的像个没感情的统治者,在真正危急时刻能够担心她安危的人,放眼整个家族都无法找到。
真是让人讽刺。
他们朝着最高的那栋宅邸望去,不出所料它已经和其他建筑物一起坍塌了个干净。
“要,要不要去看看?”有人提议。
“不用了吧……那可是我们的家主啊,她能够出什么事。”
“是啊,再说,如果造成那一切的真的是强大到能够入侵本家的咒灵的话……”还有人嘟嘟囔囔道:“就算我们把自己搭进去也打不过啊。”
他们不约而同的,一起陷入了沉默。
绪方家族祖传的咒术,是以消耗生命为代价换取相应的力量。
挑战的对手越多越强,相应的寿命也会减少。
上一任家主就是因此而早逝,不管生前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女人,最终还是迎来了死亡的结局。
他们向来安逸惯了,如今面对着入侵本家的潜在可怕敌人,反倒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了。
而那位日常受大家敬仰,如今却被不约而同的放弃掉的家主在哪呢?
处理掉房间里的咒灵后,又猝不及防的迎来了这番变故,她狼狈的从废墟中爬出,也没空去管那些和软脚虾一样躲藏起来的族人,毫不犹豫的朝着家族禁区——也就是封印那个怪物的地方冲了过去。
—
“现在的家主大人,她是绪方夫人的孩子。”
绪方默晃了晃手上的锁链,轻声讲述着此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淡然的态度又仿佛事不关己。
“她其实没有半点的咒力,也无法看到咒灵的存在,就像绪方夫人对我说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绪方默垂眸:“……而且,因为一些天生的遗传疾病,她从出生起就一直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上,也没办法下地行走。”
家主的身体之所以很差,和绪方夫人自小开始透支生命完成除灵任务有相当大的关联。
绪方默依稀记得,自己初次见到家主的那天。
她和族中其他孩子玩捉迷藏,意外闯进了一个此前从未去过的房间。
留着短发的家主安静的倚靠在床边,手中还翻看着一本咒术相关的书籍,初看时宛如一位清雅随和的少年。
“哥哥?”
好奇的绪方默轻轻喊了声,试探性向对方靠近,却猝不及防的,被她伸出双手狠狠的往后推倒,跌坐在地上。
在那个时候,对方的面庞扭曲的几乎狰狞,咆哮着让她滚开,又将目所能及的一切东西朝着绪方默的方向扔去。
“滚啊!”她声嘶力竭的面对着绪方默吼道:“你抢走了妈妈还不够吗?你一定要来我面前炫耀吗?来看我现在的样子有多恶心,多可怜?你滚啊!”
“我……我没有……”年幼的绪方默抱着自己的脑袋,那里似乎被某个重物砸出了血,她缩在角落发抖,憋着眼泪一句又一句的道歉:“对不起,姐姐……”
事态没有变得太严重,因为绪方夫人及时挡在了她的面前。
“小雪。”绪方夫人的声音难得这样严厉:“你不该对小默这样做。”
“明明是你不该!你最开始就不该将她带回本家,你就应该让她死在那次的任务里!”她声嘶力竭:“现在家族上上下下都在传你要培养她成为下任继承人,她是个资质万一挑一的天才,那我又算是什么呢?”
“都是你的错!”绪方雪咬牙切齿,瞪向绪方默所在的方向,仿佛恨不得将她抽髓扒皮:“要是你能消失掉就好了!”
听到这里,中原中也落地的动作微微一顿。
似乎那些曾经“羊”的同伴,也对他说过“这是你的错”这样类似的话语。
不过,后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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