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左权翰听到左盛德的禀告后,放在茶几上握着杯子的手顿然收紧了。
耳边又响起二人的恭贺声,想要个儿子的心愿落空了,心里一阵失落,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就是柳小倩肚子里的那块肉了。
左权翰本想甩袖而去,一想着赵云梦的身后有一个威远将军府,那是自己惹不起的。左权翰只能沉声说道:“行了,抓紧时间回府吧。”
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哀乐,到时惊得左管家一激灵,以为左权翰是因为赵云梦生产受罪而动气,唯恐牵连自己,飞快跪下,道:“是老奴失察,竟让夫人在生产之时受尽折磨,未及时禀告主子,请主子责罚。”
左权翰掀起马车的帘子,挥挥手,神色淡漠道:“不关你的事,快起来赶路回府吧。”
对于左盛德的想法,左云祥不清楚,但是一想到赵云梦生了个小姐,恐怕左权翰会极在乎柳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又得罪了柳小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一路上,三人的心思各不同。
念慈庵内,知晓左权翰回去看赵云梦之后,柳小倩气急了,把桌子上的茶具一扫而过,房间内传来哔哩啪啦的物品打碎声,在深夜里尤其刺耳。
门口守着的柳小倩的贴身丫鬟红菱听到屋内的声音瑟瑟发抖,生怕柳小倩迁怒自己。过了许久,屋内没有声音了,红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柳小倩看着满屋的瓷器碎渣,心里的一口气终于顺了,喊了声:“红菱,进来把屋子打扫了,再给我端盆玫瑰汁子水来,我要净手。”门口的红菱说道:“是,小姐。”
左府。
马车快速行驶着,管家唯恐耽误了时辰,左权翰怪罪,剩余一个时辰的路程竟然在大半个时辰就赶完了,马车内的左权翰因一路颠簸,早已脸色铁青,又不好制止,怕管家知道以为自己不喜赵云梦生下的二小姐,传出风声,对自己以及整个左家都不好。
到了左府,门房看到是左权翰回来了,连忙向内通报。下了马车的左权翰看到整个左府灯火通明,抬脚向赵云梦的住处花依阁走去。
到了花依阁门口,整个花依阁喜气洋洋,左权翰满身的平静仿佛与这里的欣喜格格不入。花依阁的小斯看到左权翰回来了,大声向内通报:“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左权翰跨进房门,屋内的血腥气还没散去。赵艾正在帮赵云梦进行针灸,赵艾的神色一脸凝重,床榻之上的赵云梦双眸紧闭,苍白的脸色上额头直冒虚汗,汗水打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颊上。左权翰看到赵云梦这样,脸色不禁和缓了几分。
这时,玉兰也去蕊希轩把左家大小姐左朦胧也接到了花依阁。左朦胧虽只有三岁,尚且懵懂无知,只知晓母亲生产,生了个小妹妹,到是兴奋的很。
左朦胧被玉兰牵着,蹦蹦跳跳的跨进花依阁的门,玉兰看到活泼可爱的左朦胧,方才心里的不安隐隐退散了一点。看到赵云梦的床前,左权翰坐着,遂放开牵着左朦胧的手,福身行礼道:“老爷。”
左朦胧也乖巧的拱手作揖,甜甜的叫了声:“爹爹。”就忙跑到赵云梦的床前,看到赵云梦睡着,用小手拿着手绢轻轻的擦试着赵云梦头上的虚汗。
左权翰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变得担忧起来,上前摸着赵云梦的手,半蹲在床前,把赵云梦的手放在耳边,赵云梦的手有些凉,甚至是冰。
左权翰心里面有些担忧,看向一旁的赵艾,问道:“赵大夫,云梦怎么样,手怎生的这样凉?”赵艾看了一眼床上的赵云梦,把针灸用的银针小心的收在药箱里。
起身走向外间,左权翰见此,也跟了上去。到了外间,左权翰有些着急的问向赵艾:“赵大夫,云梦她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赵艾看向里间赵云梦的方向一眼,摇了摇头,有些叹惜的说道:“唉,小姐她此次生产凶险,隐有血崩之症,我虽用银针封锁了小姐的几个穴道,恐怕也撑不了多久,还请姑爷早日通报威远将军府。唯今之计,我也只能先用药材吊着小姐的命,能撑几时是几时。”
左权翰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一下,起身走到里间,坐在床榻边上,看着赵云梦的睡颜,内心竟有些害怕,趴在床边的左朦胧扑向左权翰的怀里,小手紧紧攥着左权翰的衣袖。
左权翰抱着左朦胧,心里的害怕少了几分。
这时,一直睡在暖阁的被人们遗忘的左家二小姐醒了,“哇唔哇唔,哇唔”大声的哭着,守着她的奶嬷嬷,赶紧把她抱起来,解开自己的衣衫,准备喂奶,小家伙吃到奶,咂咂的吃了起来,吃的极香。
左权翰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后,招招手,旁边的玉兰上前,左权翰道:“把孩子抱出来,我看看。”
玉兰听后,福身道:“是,老爷。”走向暖阁,见奶嬷嬷怀里的婴儿吃饱后,轻轻的从奶嬷嬷手里接过婴儿,回到卧房。
左权翰见到玉兰怀里的婴儿,虽不是那么欢欣,但对那怀里的婴儿也是有一种亲近之感。
这时,赵艾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把药递向玉竹,对玉竹说:“趁热给小姐服下,药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左权翰此时也回过神来,把怀里的孩子轻轻的放在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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