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东西竟敢勾结匪类,杀人越货?林文昌听得眉头狂跳。
这样的人,就该早死早超生。救他?岂不是要被他连累得一身骚?
“林落蕊,你别说的好听,一口一个为了老爷。你对付我爹,根本就是因为我,因为我对你娘做的那些事……”
她爹坏事做绝,孙姨娘本不敢跟林文昌说实话。
落蕊却将那些事说得清清楚楚,甚至比她知道得都详细。
瞅着林文昌黑沉的脸色,她情知不妙,赶紧喊了一声。
可是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知道她又犯傻了。
林落蕊别转头,憋笑憋得双肩抖颤。
这个蠢货,临了倒是聪明了一把,想明白她为什么要对付她娘家了。
可是说着说着,她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当然,她不能浪费了孙姨娘的这番好意,今天就当着林文昌的面把她的事也抖搂抖搂。
“孙姨娘,我承认我对付你爹,不仅因为他伤了我娘,还有你的原因。
今天我把你们一家子做的蠢事捋一捋,让父亲来评判评判我这样做有何错?
我与我娘刚来时,你听莲姨娘挑唆,肆意欺辱我们。姜家来议亲时,莲姨娘背后一推手,你便将我的身世暴露到外面去。被侯府退婚,丢的不仅是我的人,还有整个林家的脸面。这些,我都不提了。
单说我娘怀孕后,你又听莲姨娘挑唆,为保大哥下一任家主之位,你指使丫鬟春红将月朗推到我娘身上,致使我娘撞到坚硬的荷花池石台,林家嫡子险些胎死腹中。
你蠢,别人一挑你就敢上。你爹更蠢,就因为刘金宝几句话,他就敢上门来推搡我娘。若不是大管家带人拦着,我娘肚子里的孩子不保。
一家子蠢货,我不对付你们,留着你们下次再来吗?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护住我娘和弟弟,就只能让你们没有再害他们的能力。”
孙姨娘被说得哑口无言,林落蕊说得句句是真言。
林文昌听得眉头跳得更急了,方氏孕期被孙姨娘和孙家搅扰,他之前也知道一些,却不知事态那么严重。
林落蕊逮着他最注重的嫡子说事,让他对孙姨娘也生起了厌恶之心。
“老爷,不管怎么说,您不能看着您的岳丈遭难不管啊!”
孙姨娘说不过林落蕊,只好又转向林文昌。
可惜这一声之后,林文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林落蕊更憋不住笑了,她哂笑道:
“孙姨娘,我父亲的岳丈是原礼部侍郎,我的外祖方玉卿。
麻烦你想想清楚,你是妾,不是妻,你爹他算我父亲哪门子的岳丈?”
“我……就算我爹他不算老爷的岳丈,但老爷需要用钱的时候,我爹给过您银子呢!老爷,您不能把这个忘了吧?”
孙姨娘一着急,又口不择言了。
林文昌瞬间脸色黑如染墨,他确实用过孙家的银子,但那不过是双方利益共存、各取所需罢了。
孙姨娘打算以此来要挟他救她父亲,真不是明智的做法。
这个痴傻的妇人,怪不得落蕊要骂她蠢了。
林落蕊打量着父亲的神色,斥道:
“我呸!孙姨娘,你还真好意思说。你爹若不是为了借我父亲的势,他会给他掏银子?这些年若是没有我父亲,他敢如此行事?
如今自己做恶多端出了事,难道要我父亲赔上官位赔上清名去救他?你想都不要想!
你也别说是因为我,他才会被抓起来的,若不是我,他做下的错事会更多。到时候,死的怕就不是他一个了。”
“我奉劝你以后离你娘家远着点,别让他们那些破事连累到。你放心,从此之后,我父亲不需要用你家一分银子。
我有两家点心铺,还有四家与人合开的脂粉铺,很快还会开起自己的绣坊。
我的生意不会仅限于大明府,还会做到更远的地方去。以后,我父亲所需要的一切花销,都由我出。”
林文昌静静地听落蕊和孙姨娘说话,他心里其实早有主意,孙家他是不会管的。
但是落蕊的这番话,还是让他心思百转。
落蕊愿意花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全力支持他在官场上打点。这表明,她确实将自己与林家融为一体。
他对落蕊的一切的好,至此都见到了回报。
至于落蕊背后操纵搞垮孙家,他似乎还应该感谢她。再让他们作下去,迟早会连累到他。
林文昌不管孙家的破事,孙家人无奈,只好变卖家产,希望自己疏通关系,给孙父求得个轻判。
接到包玉成的消息,落蕊默默地盘算起来。
“静云哥哥,逍遥哥哥……”
秋闱第四天清晨,柳静云和乐逍遥一起走出考场。
这么长时间的考试很消耗体力,虽然他们读书之外还会习武,身体比较健硕,但也觉得有些疲累。
刚要分开,各自回家休息时,却听到一声呼唤。
抬眼看向前方,只见林落蕊带着两个丫鬟站在一驾马车旁。
乐逍遥的眼眸瞬时点亮了,疲惫的神色一扫而光。
“哥哥们考得还好吗?”落蕊笑问。
“自然是不错的,穿着落蕊妹妹亲手缝制的袜子,逍遥哥哥坐在那个逼仄冷清的小屋里也觉得很舒服很暖和,想不考好都难……”
乐逍遥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天上了,柳静云也微微笑着。
“逍遥哥哥自己都说不错,那就是很好喽,你们都是天资卓越之人,定会榜上有名的。”
落蕊嘻嘻笑着打趣,又道:“其实蕊儿今天来接两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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