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出城了?”肖淑妃不解道:“她不是昨日刚出过城吗?难不成又去西临山赏梅了?这梅花有这么好赏吗。”
“今日还真没去西临山。”前去送贺礼的内侍回道:“听府中赤义军说,年后各国来使便要抵京,郡主和睿王殿下去城外大营安排城郊布防了。”
“当真?”
虽然这个理由很充分,但肖淑妃还有些怀疑。
“倒也说得过去,”内侍回道:“听闻年前各国使臣便已入境,但因是年下,因此一直滞留在各地驿馆,想来过了年便要入京。”
肖淑妃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原本她昨日听说贤妃派人给聂云君送贺礼,却没能见到聂云君,心里还正欢喜,心想聂云君或许已经怀疑除夕夜之事,乃是贤妃一手策划。
所以才有意避着不见。
因此,她今日才赶紧命人将贺礼也送了过去,原是想在聂云君面前再添油加醋,让她确信贤妃就是主谋。
却不想也扑了个空。
如此,倒让她有些摸不准聂云君的心思了。
难不成,她还真信了贤妃和那两个宫女的鬼话,连她一起怀疑了。
一想到这里,肖淑妃心里对贤妃的恨意更甚。
聂云君一连躲了两日。
不想,她躲过了初二、初三,却没能躲过初四。
初四上午,聂云君刚练完武,正想着今日还有谁会来送贺礼时,就听赤义军来报:
“将军,门外一人自称是成王妃,说是来向将军道贺。”
聂云君想起那日入宫时成王说的话,赶紧将人请了进来,自己也换了身衣服,去了前院正厅。
等聂云君到了前院正厅时,就见成王妃已经坐在那里等了,府中下人已经为她上了茶。
聂云君赶紧走进屋里,语带歉意道:“不知王妃前来,有失远迎。”
成王妃笑容温和,自座椅上起身,“郡主客气了,是我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郡主吧?”
“没有,没有。”
聂云君请成王妃入座,又示意了一下一旁木几上的茶,“王妃请用茶。”
成王妃向她笑了一下,一脸歉意,“不是我不给郡主面子,郎中嘱咐过,我的身子不能喝茶。”
说罢,成王妃又面有哀色道:“郡主想必也知晓,我与王爷成亲多年,却一直未有一儿半女。因而这些年一直在调理,失礼之处,还望郡主不要见怪。”
聂云君倒没想到此事,赶紧道:“是我顾虑不周。那王妃能喝什么,我命人重新准备。”
“不必了,”成王妃向她笑笑,“我如今忌口太多,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的,弄得我自己都嫌麻烦,倒叫郡主见笑了。”
聂云君听她这么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向成王妃笑道:
“王妃客气了,理应是我该去给王妃拜年的,只是深怕王妃这几日不得闲,所以一直没能去。今日倒劳烦王妃亲自来了。”
成王妃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婉。
“这几日确实一直忙着,所以一直到今日才来向郡主道贺,郡主不介意就好。”
聂云君自然客气,“王妃说的哪里话。”
二人又客气了一番,成王妃便又说明今日来意。
她让侍女拿出一份请帖,亲自递给聂云君。
“其实我今日来,一来是向郡主道贺,二来,便是我明日在府中办了一场诗宴,特意亲自来请郡主,还望郡主能够出席。”
聂云君接过请帖看了眼,笑道:“王妃相邀,我自然不会推辞。只是我素来不喜文墨,怕是有负诗宴之名。”
成王妃当然知道聂云君在诗画一事上并不用心,和煦道:
“说是诗宴,也只是一个名头罢了。郡主久不曾回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和京中各世家小姐熟悉一下也好。”
“王妃费心了,”聂云君将手中的请帖放到一边,向成王妃一点头,“我明日定会出席。”
成王妃见她答应得如此干脆,脸上露出喜色。
又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去了。
平儿拿起那请帖看了眼,问:“小姐明日真要去?”
“帖子都亲自送来了,我若不去,岂不驳了成王妃的面子。”聂云君端着茶,慢慢地喝着。
“可是,小姐和成王妃素无交情,她怎么会特意前来相邀?而且……”平儿又道:“这所谓的诗宴,倒像是特意为小姐所开的一般。”
这长平城中各种宴席数不胜数,什么赏花宴,赏菊宴,赏梅宴的,还有什么各种诗宴,画宴的。
反正不管什么宴,总是要编个名头出来。
于是长平城各世家小姐,便可凑到一起争奇斗艳一番,每每总要比个出高低出来。
但正如平儿所说,聂云君在诗文方面从不用心,可成王妃这诗宴,却像是专门为她开的一般。
“这也是我所奇怪的。”
聂云君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若无其他目的,成王妃又何苦费这么一番心思?
难不成……
聂云君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平儿忽然道:“她该不会知道小姐你不学无术,存心想让你当众出丑吧?”
聂云君:“……”
说谁不学无术呢?
她不过是……不喜欢那些诗词书画而已。
一看就困。
能怪她吗?
“唉!”平儿一点也没看到她家小姐那难看的表情,一脸担心道:“小姐自小一看书就瞌睡,万一明日他们让小姐作个诗啊词的,小姐作不出来可如何是好?”
聂云君皱着眉:“……”
她有点后悔答应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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