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楚遇前来,许知府便立即向他喊冤。
“王爷,下官当真是冤枉的,下官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啊。”
正好玄风营的将士,已经将府衙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见楚遇回来,便来向他回禀。
“回王爷,我们在后院的一处空置的房屋里,发现了守卫的尸体,应该是遭人暗杀。
另外,据外面跟随出城的守卫说,这些刺客并非是府衙的守卫,他们都不认识。”
由此可见,府中守卫应该是被人暗杀调包,至于这些刺客,应该就是趁那个时候藏进府里的。”
“是啊,”许知府闻听此言,也赶紧道:“下官真是冤枉的,下官自己也被人打晕在了院子里,下官……”
见楚遇一个眼神看了过来,许知府忙将嘴巴闭上,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楚遇则是将一双目光沉沉地向他压了下来,问:“许大人可知道血浮门?”
“血、血……血浮门?!”
许知府一听这三个字,脸上顿时变色。
楚遇看着他,“看来许大人是知道。”
“下、下、下官确实曾有听闻,但是……”
正好这时,安南走了进来,向楚遇回道:
“回王爷,府中的刺客都已检查过,并非血浮门的人。如此看来,只有刺杀聂将军的人是血浮门的人。”
许知府自从听到“血浮门”三个字,身上的冷汗就一层接一层地往外冒。
他忙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向楚遇道:“这怎么又牵扯到血浮门的人?王爷,下官当真不知啊。”
楚遇看向他问:“那你今夜又为何会去城外迎接?”
许知府想了一下,只得老实交待。
“下官接到京中密函,说是王爷和聂将军将启程回京,而清河府是回京的必经之路,让下官好生招待。
下官这才让人仔细探查了王爷和聂将军的行程,特意赶到城外相迎的。”
至于这府中的刺客,下官是当真不知情。那血浮门,就跟下官更没有关系了。”
楚遇又问:“那将士们饭菜中的蒙汗药又是怎么回事?”
“蒙、蒙汗药?”许知府一惊,感觉自己完全听蒙了,“怎么会……,那些饭菜都是下管特意命人准备的,下官敢以项上人头保证,绝对没有下蒙汗药。”
楚遇看着他那一脸情真意切的表情,不似有假,又道:“如此说来,你对此当真不知情。”
许知府赶紧道:“下官确实不知情哪,还请王爷明鉴。再说了,下官又怎么会刺杀王爷呢,还特意选在府衙,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或许这正是你的用意,”安南道:“如此反而可以洗清你的嫌疑,正所谓‘反其道而行’。”
“不不不……”
许知府吓得连连摆手,一张老脸是吓得是白里透红,若不是已经跪在那里,只怕还要再“噗通”一次。
“下官不敢,下官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啊。再者,下官与王爷和聂将军无冤无仇,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
楚遇看着许知府一脸快要崩溃的表情,实在懒得听他在这里喊冤了,便叫人将他带了下去。又命人连夜去通知青州按察使,让他来处理后续之事。
安南见许知府离开后,向楚遇道:“王爷,看样子,这许知府确实不像知情的样子。”
楚遇只坐在那里,沉思着没有说话。
从许知府的表情和言语来看,他确实不像是知情的样子。再者,正如许知府方才所言,他也的确没有杀他们的理由。
此事若真是许知府所为,不管成与败,许氏一族都逃不过灭九族的命运。
何况如今三皇子在朝中还算得势,贤妃又有掌管后宫之权,许氏一族正是权势兴盛之时,也实在没必要行此下策。
不一会,月儿跑来了,向楚遇回道:“回王爷,平儿说杜神医的药很好用,小姐的毒已经解了。”
楚遇这才收起思绪,问:“那她怎么样了?”
“平儿已经给小姐处理过伤口了,已经没有大碍。就是小姐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怕是要休养些时日。”
楚遇点头,“那就让她早些歇着吧,你们好生伺候着。”
“是,奴婢告退。”
月儿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王爷,那这血浮门的事?”安南说道:“能请得动血浮门七品杀手出动的,背后之人必定不容小觑。
而血浮门只敢对聂将军下手,却没敢对王爷下手,可见血浮门对王爷的身份,还是有所忌惮的。”
楚遇道:“血浮门向来不接没把握的生意,不杀没把握的人,这是他们一向的规矩。”
然而这次,他们还是动到了他的头上。
翌日,闻讯的青州按察使和布政使,便双双赶来了。
睿王殿下若是在他们的辖内出任何差池,那他们就是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偿命的。
因为受伤,外加中毒的原因,聂云君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了。
平儿正好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
“小姐醒了,王爷午前来看过小姐,见小姐睡得沉,就没有叫醒。”
聂云君昨夜解毒后就睡着了,从床上坐起来,问:“王爷人呢?”
“噢,青州布政使和按察使来了,王爷应该正和他们在前院议事。”
平儿说罢,将药端给聂云君,又道:“小姐饿了吧,厨房里特意给小姐留了饭,奴婢这就去取。”
聂云君看着平儿匆匆出门,自己端着药,三两口喝完,又坐在床上独自琢磨了起来。
“血浮门,沙匪,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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