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妃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说不准,因为这药方是经常换的。陈太医每次都会过来为我诊脉,再根据我当时的身体状况开药。
所以,这药每次更换,我才没有怀疑。而我这些年,为了能和王爷有个孩子,别说是这一点苦药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聂云君感叹了一句:“王妃思子之心,令人动容。”
成王妃却闭着眼睛,表情痛苦万分。
聂云君向知夏道:“成王殿下在府中吗?你去将他请来吧。此事非同小可,理应让他知晓。”
知夏应了,便赶紧起身跑去了。
“另外,”聂云君在她快出门时,又提醒了句:“你行事悄悄的,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晓,以免打草惊蛇。”
知夏点头应了。
聂云君又和平儿将成王妃扶到里间的床边,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成王妃的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聂云君转身,环视一下周遭,就见靠窗的锦榻上放着一个小箩筐,她走过去看了眼,只见箩筐里放的都是婴孩的小衣物。
可见一个母亲的思子之心。
“那些都是我亲手缝制。”
成王妃的目光也正向这边看来,她看着那一件件的小衣服,泪珠子更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抽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当年我怀了孩子,别提有多高兴了。所以亲手给他缝制了很多小衣服,小帽子,小鞋子。
可是,这些都没能用上。三个月刚过我的孩子就掉的,我足足伤心了好久。每日看着这些衣服,以泪洗面。”
王爷不忍,每日都耐心地宽慰我。说真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竟也是这么一个温柔体贴之人。”
后来,我便慢慢地让自己从那失子的悲伤中走出来。我想再给王爷生一个孩子,可是,却不想……”
却不想,原来她这些年的努力,都是在害自己而已。
聂云君走过来,见成王妃拿帕子捂着脸,哭的停不下来。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没有经历过此事,她自知自己不能完感同身受。
“王妃,王妃。”
成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人未到,声已至。
成王妃听到声音,也立即循声望去。
很快成王就快步走了进来,一见坐在床上哭成泪人的成王妃,赶紧快步上前。
“事情本王方才听知夏说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王妃见到成王,更是泪不成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聂云君只好道:“方才我身边的侍女听王妃说了吃药之事,觉得有些疑惑,便跟王妃说了一下。
王妃不放心,就让她检查了一下。结果发现,王妃药方中的人参被人换成了苦参。”
“苦参?”
成王皱着眉,虽然不懂医术,但听这名字就知不对。
“怎么会这样?”成王又看向成王妃,“难不成是陈太医?”
成王妃没说话,但如今嫌疑最大的便要数这位陈太医了。
“混账东西!”成王顿时怒了,“本王哪次不是厚厚的赏赐于他,不想他竟做出如此背信弃义,有损医德之事。”
聂云君对于这位成王的了解不多,以前只知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不过上次在宫里见了,倒没觉出脾气暴躁。
聂云君道:“成王殿下,此时生气也无济于事。此事若真是陈太医所为,那么便不可能是一天两天之事。
另外,你贵为当朝亲王,陈太医在没有缘由的情况下,是断然不敢轻易加害于王妃的。此事若真是他,必有缘由,或幕后之人。”
她这么三言两语一提醒,便又是一场惊天阴谋。
成王还好,他毕竟出生皇室,这些年所见的阴诡伎俩,便如家常便饭一般。
哪个皇子不是从一次又一次的阴谋诡计中淌过来的?
但是成王妃却不敢想像,她虽出身世家,但自小所学最多的便是女子才德,相夫教子。
虽知皇室艰险,却也不曾想过,自己竟这般无端端地遭人陷害。
“到底是什么人?”成王妃看向聂云君问:“要这样无端加害于我们?”
成王也是眉头紧锁,他倒不是毫无头绪,他是头绪太多了。
想加害他们的人,那真是太多了。
聂云君摇头:“我也不知。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找到这位陈太医。”
成王一听,也立即反应过来。
忙向外面唤了声:“来人。”
立即有亲卫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你立即带两个人,去将陈太医给拿下,带来王府。切记,不要惊动旁人。”
“陈太医,”亲卫问:“便是每次来为王妃诊治的陈太医?”
“是。快去。”
亲卫应了,便赶紧去了。
成王又看向成王妃,语带歉意,“是本王识人不明,反害了王妃,与我们的孩子。”
最后孩子两个字,再次戳中了成王妃的泪点。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滴了。
聂云君看了看成王,又看了眼成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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