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曦娇羞一笑,然后低下头。
岳思言撇嘴,“瞧你们这腻歪歪的样子。”
说完,拽过沈敬尧,“谁没有相公一样?”
一边说着,一边抱紧沈敬尧的胳膊。
想到之前的事,岳思言不禁笑了笑。
“小姑姑笑什么?”
起初,岳思言听孟元曦叫自己小姑姑很不习惯,但是岳安淮为了表示自己的主权,让孟元曦一定要和自己一样,叫小姑姑。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岳思言拿出自己长辈的姿态,“对了,你在宫中住的还习惯吗?”
孟元曦点头,“从前在小姑姑宫中住过,现在住在东宫也习惯的很。”
“前几日路过长乐宫,还进去看了看呢。”
从前以陈曦之名离开长乐宫的时候,孟元曦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以孟元曦的身份回来。
“说起来,还要感谢小姑姑,”孟元曦真挚的说道:“没有小姑姑,恐怕我还在受苦受难呢。”
“现在的一切是该得的,我只不过帮你找回来了而已。”
“小姑姑,”孟元曦啜了口茶,“你最近和静茹姑姑联系过吗?”
“嗯,”岳思言点点头,“她给我写信说准备启程去西北了。”
“算算日子,现在大概已经快到了。”
岳思言奇怪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孟元曦俏皮一笑,“还不是安淮,非要我来问问小姑姑,静茹姑姑什么时候回来。说是静茹姑姑大婚时他送了十分贵重的礼物,等静茹姑姑回来要补回来呢。”
“都是太子了还这么小气,”岳思言说道:“这次的回信我已经寄走了,等下次我再信中加上这句。”
“安淮只是持家而已。”孟元曦一本正经的替岳安淮辩解。
“好好好,我记住了,不能在你面前说那个臭小子的不是。”
语气竟有些酸溜溜的。
孟元曦连忙说道:“小姑姑这是哪里的话,在我这,谁都不能说小姑姑的坏话才是。”
岳思言被哄的心满意足。
午后正是炎热的时候,两人一同在西厢房纳凉,南星看在孟元曦的面子上,多给了一块降温用的冰。
“这里还有笔墨?”孟元曦微微惊讶。
“嗯,砚之偶尔在这画画。”
孟元曦浅浅一笑,“我也连过丹青,小姑姑要是不介意,可否当一次画中人。”
“当然了。”岳思言欣然接受。
孟元曦在画画上有天分,虽说没有从小学习,但是笔墨间仍可看出水平不低。
岳思言懒得很,躺在美人榻上让孟元曦临摹。
西厢房凉爽,又靠着冰,岳思言撑在一边,昏昏欲睡。
“好了。”
岳思言惊醒,揉着眼睛说道:“画的这么快?”
孟元曦指指窗外,“不是画的快,是小姑姑睡着了。”
岳思言顺着孟元曦指的方向看去,睡着的时候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头顶,现在已经逐渐朝西落下了。
“我看看。”岳思言赤着脚走过去。
“哇,”岳思言忍不住赞叹,“画的比宫里的画师好多了。”
“小姑姑不嫌弃就好了。”
说完,孟元曦又貌似无意的说道:“不过不能遇水,小姑姑平日注意点。”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个还能不知道呢?”
“是我多嘴了。”
这时,沈敬尧从外面回来了。
“小姑父。”孟元曦微微福神,“既然小姑父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屋子里剩下沈敬尧和岳思言二人,岳思言跳到沈敬尧身上,“你今日回来的好早。”
沈敬尧低头看看,忍不住斥责道:“又不穿鞋?”
“夏天怕什么。”
沈敬尧抱着岳思言走到榻前,将怀里人放在榻上,帮她穿好鞋袜。
“岁岁。”
沈敬尧蹲下和岳思言平视,“七天后是外祖父的生辰,母亲托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去蒋府给外祖父贺寿。”
“你若是不愿意,她和父亲也不会去,我也不会去。不会让你在别人那落下话柄。”
“我愿意。”
岳思言双手搭在沈敬尧的肩上,“外祖父是个疼爱子孙的长辈,我愿意为他贺寿的。”
而且,蒋氏沈括和沈敬尧都为她考虑至此,她又怎么能不为他们考虑呢?
父亲生辰,女儿女婿和外孙不到场,说出去于名声无碍。
“谢谢你,岁岁。”
“我们是夫妻,说什么谢谢。”岳思言站起身,“元曦给我画了画像,你来看看。”
沈敬尧宠溺笑道,“好。”
......
第二天,沈敬尧从外面忙完回府,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岳思言嗷嚎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沈敬尧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
“岁岁。”沈敬尧推门而入,“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岳思言手里拿着几张信纸,一脸怒容。
“白静茹!她太过分了!她和我炫耀她去过什么地方,吃过什么东西,都是这些,一点别的事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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