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关心,六哥每天都要翻来覆去的问上好几遍。.花椒却从没感到厌烦,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椒把心底的酸涩往肚子里头咽,咧着小嘴展开笑颜,一一回应兄长。
六哥见她如此乖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瘦削的小脸;“椒椒真乖!”又伸出双手拍了拍,问着她:“哥哥抱会儿好不好?”
花椒连连点头,探出身子张开手就要六哥抱。
堂兄弟中行四的秦传梁就凑了过来,朝着花椒笑道:“也给四哥抱抱好不好?”
花椒就眯着眼睛朝他张开手,就在他伸出手要接住自己的当下,花椒一个转身,趴在了哥哥肩头直乐呵。
“嘿!你个小丫头,看来你是真好了,都会拿四哥寻开心了?”四堂哥抱了个空,不由扯着花椒脑后的丫角逗她玩儿。
花椒咧着小嘴正要回头,四堂哥却已掩着鼻子直往后缩,嘴里直喊着茴香:“二姐,二姐,要不要给椒椒擦个澡,她都臭了呢!”
花椒随后才反应过来,不禁哭笑不得。
这个四堂哥是二伯家的老二,不但眉眼随了二伯娘,性子也像了十足十,爽朗诙谐儿。却是猴王托生的,与只差了几天生日的三堂姐沉瀣一气,调皮捣蛋,是这家里的孩子头。
花椒前世是独生女,虽有堂房表亲,素日里你来我往的,也算亲热。却到底不比现如今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吃一锅饭来的无间。
掰着手指头细细数来,大伯家两个堂姐两个堂哥,二伯家三个堂哥,四叔家一个堂哥一个堂姐,再加上自家还有一兄一姐。..Cobr/>
除了大伯家的大堂哥大堂姐年纪略长,自己年纪最幼外,其余的一串儿小丫头小小子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尤其大伯家的二堂哥秦传楷,二伯家的三堂哥秦传栋,还有自家姐姐,都是同一年出生的,今年俱是十岁。三堂姐、四堂哥、四叔家的五堂哥秦传朴,还有自家兄长,也是同一年出生的,今年俱是八岁。
起初花椒只觉得头疼,这也太过热闹了。更何况小孩子都是一窝蜂的,她是最小的那个,又生得还算可爱。一个突发奇想过来捏捏她的手,一串儿就都跟着跑了过来捏手捏脚,还有偷偷捏脸捏耳朵的,闹得她口水直流,恨不得一人咬上两口才能甘心。
只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何时,花椒竟已适应了这般吵吵闹闹的生活。也习惯了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摇摇晃晃地跟在这一串儿大大小小的哥哥姐姐身后瞎转悠。
笑眯眯地招了招手,花椒示意四堂哥过来。
身上有味儿,这是必然的。
其实也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就连花椒这个素日最喜“玩水”的都已然接受了。
毕竟旱了这么久,已有余月的光景重度缺水,吃喝都得算计着来,沐浴洗衣自然成了记忆中的滋味了。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因着自己生病的缘故。虽则出汗出得多,可擦洗料理的也精细,却是比之哥哥姐姐们清爽多了,哪有四堂哥说得这样不堪。
花椒笑眯眯地望着他,四堂哥“嘿嘿”地往前走。因着知道这个小妹最是经逗,素日里几乎听不到哭声,却是不怕。
哪知没走两步,已有一根指头重重地在他脑门上戳啊戳的,“你都臭馊啦,倒还来嫌她。”
四堂哥“哎呦”一声,不用看,就知道这般辛辣火爆的人物,家里除了丁香就再是没谁了。
小兄弟姊妹们俱是嘻嘻地笑,看着丁香又竖着眉毛问着他:“是不是又带着弟弟们跑出去野了?”
四堂哥避之不及,忙团着手告饶:“我错了,我再不说了。”
想想这不对啊,忙拍下丁香还戳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指头,色厉内荏的呵斥道:“我是你哥,别没大没小的。”
丁香“哼”了一声,虽是放下了手,嘴上却仍没饶过他:“既是想做哥哥,那就拿出做哥哥的样子来,叫我服气。”
五堂哥看戏不怕台高,连连拍手,起哄道:“三姐说的对。”
气的四堂哥眼睛一瞪,“你到底是哪边儿的?”
五堂哥也光棍,眼睛滴溜溜地转,高声道:“祖母说了‘天底下翻不过一个理字去’,谁占理儿,我就站在哪边儿。”
四堂哥气得直磨牙,却也有些泄气,嘀咕道:“你下回再被她揍,可别找我救你。”
五堂哥就朝他翻了个白眼:“还说呢,要不是找了你,我也不会被三姐连揍两顿了。”
一旁的香叶想起前事儿,看着自家哥哥,捂着嘴笑到岔气。一头滚进茴香怀里,拉着茴香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娇娇地唤着“二姐”。茴香忙搂着她,笑着给她顺气。
四堂哥五堂哥再加上丁香,三人闹成一团。六哥抱着花椒呢,只得远远躲着他们,坐在床沿上,才问茴香:“二姐,刚刚舅太公过来做什么了,我瞧着他脸色可不好看!”
四堂哥耳朵里刮到一句,顾不得和五堂哥丁香拌嘴,就蹦了过来:“可不是,黑脸膛都变得紫膛膛的了。”
丁香就瞪了他一眼,“又胡说!”才走过来把舅太公的来意告诉给兄弟们听。
四堂哥恍然,又愤然道:“怪道有胆子算计咱家了,原来连舅太公的话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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