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爬在草丛里的“人”忽然抬起了头来,她裂开了一张猩红的大嘴,一双完没有眼珠的眼睛,看着吴名,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蛇的嘶鸣声。
在看清这人的真实样貌的时候,吴名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这哪里是什么人,分明就是一个怪物。
紧接着,这种嘶嘶声竟是越来越多,然后又从四面八方爬出来了与这杂草从里的东西一样的人,把这条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这一声大过一声的嘶鸣声中,吴名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从来都是个乐观的人,可是,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地狱一般,除了这条看不到边的泊油路,这一带杂草从里面部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这类似的怪物,他们一齐用那没有眼珠的眼睛等着吴名,吴名的脸瞬间就白了。
道路两旁的杂草里,一个又一个的人爬到了路旁,到了路旁后,又部都向着略高的泊油路伸出了枯如树枝的手。应该不能叫做手了,看起来更像是爪子。
鬼?……鬼!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吴名的腿再次一软,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从到火车站起,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向着诡异的方向走,先是纸人,再是那个红衣女人,紧接着又是火车上做的噩梦。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吴名忽而觉得,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和自己上大学这件事有这莫大的关系。
吴名的腿已经发软再也站不起来,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救自己。于是,用那还仅有的力气,保持着应有的理智,不去看爬在杂草里的东西,他把包拿了下来,那里有录取通知书,上面有胡冰雪的电话号码,即使知道这样做毫无用处,但吴名也不想放弃这仅有的希望。
有的“人”已经爬上了泊油路,他们的动作很慢,但都已经把吴名周围围了个严严实实。这些东西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吴名尽量不去看这些东西的脸。
拿出录取通知书后,吴名用一双颤抖的手,拨出了胡冰雪的电话号码,说来也奇怪,在电话那头响起胡冰雪的声音后,围在吴名身边的怪物,居然部都向后退了退。
“学……学姐……有鬼……”吴名一开头,连话都已然说不利索了。
胡冰雪的声音悠悠的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正在开入学典礼,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对了,如果实在应付不过来,把你包里的一个布袋取出来,那里面的东西兴许能帮到你。”
“布……布袋……?”吴名才刚问出话来,那边的胡冰雪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就在这时,吴名也回过了神,或许是因为听到了人的声音,即使是胡冰雪这样阴冷的声音,对于此刻的吴名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他居然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成百上千的“人”已经越来越近,几在几乎快要摸到吴名的瞬间,吴名慌乱的从包里找出了布袋,这是一个黑的布袋,吴名也不知道这布袋是怎么到的自己身上,布袋刚一打开,一道白影忽而从那布袋里面冒了出来,竟然是一张纸折的小人,这纸人只有吴名的巴掌般大小,但是当这小人才刚出现的瞬间,地上的怪物都连连向后退去了好远,再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吴名的眼前,那成千上万的怪物已经部消失不见,只剩了一个爬在地上,那爬在地上的“人”在抬头用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看了一眼吴名手上站着的小人后,似乎对这纸人有所顾及,居然向头退了退,又爬回了杂草从里面,
还来不急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名手里的手机一下子就从手里滑了出来,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他的脚上。但吴名对于脚上的疼痛好像毫无所知一般,他的眼睛看着那依旧只见杂草的道路旁,眼睛瞪得奇大,然后,缓缓道出了几个字:“我这是……出现幻觉了?”
还为待吴名做出下一步反应。
天,居然彻底黑了下来,直接从白天过渡到了黑夜。
强烈的恐惧与不安让吴名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他看着砸在地上的手机,在漆黑的夜里,闪着惨白的光。
吴名是这样一种人,越在危险的环境下,他也就越镇静,即使这事已经超出了科学能够解释的范畴,他还是弯下身子,缓缓拾起了手机,这手机是他现在唯一的光源,他必须要带着。
就当吴名拾起手机的同时,天,忽而又亮了,只是吴名已经没有站在泊油路上了。
或许是因为经历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吴名竟然一时间还适应了这种变化。
“是人是鬼!给小爷我出来!”
吴名的眼前,只有以前白茫茫的沙地,沙地上面是一堆有一堆森然的白骨,白骨几乎堆积成山,吴名的脚下踩着的是惨白的沙子。
“欢迎来到,地狱大学!”幽幽的声音从吴名的身后响了起来。吴名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