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是上午去取的通知书,通知书里面还附带了一张火车票,这倒是吴名没有想到的。
这学校居然还有这样的待遇,倒也还是不赖。火车票是晚上十二点的,本来想打个电话回村报喜的吴名,想了想今天的日子,也就放弃了。
七月初七,是他家乡的鬼节,就这一天,村里老老少少都会部聚在一起,烧一些冥币,又或者扎一些纸人给自己过世的亲人,祖先,烧寄过去。
吴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些东西到了那边,就会部变成真的,纸人会变成真人,或成为亡者的丫鬟或者侍从。这各式各样的冥币,最终也会成为他们在“那一边”的通行货币。只要这些迷信的东西部都烧成了灰烬,也就等同于被“那边”的人给收下了。
对于已经马上就要步入大学的吴名来说,这些东西,他自然是不会去信的。因为今天是七月初七,所以,吴名也没打算把自己马上要到大学学习的事告诉村里人,毕竟这纪念先祖可是一件不能受到打扰的事请,吴名知道,村里的人都很忌讳这个,所以吴名打算等到了学校后再告诉乡亲们。
取到通知书后,吴名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屋里的东西也都基本收拾完毕,吴名的手里还有一张一万块钱存额的卡,这是他在高中三年里,利用课余的时间挣的,吴名想着,这一万元钱也应该够自己用上一段时间,于是便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背包,毫无留恋的出了屋子。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的时间,吴名照着录取通知书上的地址寻到火车站的时候却已经是下午七点整。
大概也是因为今天是鬼节的原因,这车站里面候车的人也没有平时多。
车站里的灯光是暗黄色的,而且是很暗的那种,就离吴名不远处的人他竟都看不清楚五官。
这还有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吴名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打发,索性拿出了手机。
“王子轩那混蛋不知道怎么样了?”吴名嘀咕了一声后,准备向王子轩报个喜,要是他知道自己被学校录取了,想必也会为自己高兴的。这么想着,吴名赶紧找着了王子轩的通讯录就播了过去。
“你好,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稍后再播,你好,你播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稍后再播。”空灵的女声下,仿佛这说话的人已经透过了手机屏幕,直站到了吴名的耳朵旁。
吴名打了个哆嗦,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移动公司什么时候换的这种录音,这难道还是鬼节的特惠不成。
自然,吴名也不会多想。
吴名有些抱怨的道:“王大胖子居然换了号码,这可真是不地道了,换了号码也不通知自己一声,还亏得自己是他哥们。”不过,这抱怨归抱怨,吴名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这手机号前天还打得通呐,这会儿怎么就成了空号?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吴名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后又拿起了手机,继续翻着自己的通讯录,可翻来翻去,也就只有四五个人,除了王子轩以外,其他的都是村里的村民的号码,既然已经打定注意了,吴名自然不会再去打电话骚扰他们。
估计也是因为起的太早了,翻着翻着手机,一股倦意忽而袭来,吴名把手机收好后,两只手抱住背包,头向着靠椅上一躺后,在周围人的说话声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吴名是被冷醒的。
刚睁开眼睛后,吴名便下意识的去摸包里的手机,一看时间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睡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马上就是十一点了。吴名取出包里已经准备好的一包饼干,吃了几块后便向着四周望了望。这车站里面,居然只剩下了两三个人。
坐在吴名对面的是一个小女孩,她扎着两辫头发,看不太清脸,不过,吴名看着女孩的衣着,也估计到了这女孩应该还小,然后,是女孩身边的位置,那里坐着的是穿着一身红衣的性感女人。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她那红衣竟是变得有些诡异,她的脸是被头发遮住的,看到的瞬间,吴名还以为这女人没有脸,却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那女人用手剥开头发后,吴名才看到了女人那张影藏在灯光下的模模糊糊的脸。
长呼了一口气后,吴名才向自己身旁的坐着的人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吴名却是差点没被吓得从座位上跳将起来,这坐在他身旁的,哪是什么人,分明就是个与人同高的纸人。
可一细想,吴名就知道了,肯定是谁的恶作剧,于是向着着车站里坐着的另两个人看了过去。
吴名猜测这东西估计是那女人放在这儿的,估计他也是买了纸人准备去烧给“那边”的人的,却又刚好看到自己在这里睡觉,于是便准备捉弄自己一番。至于为什么不猜测是那个小女孩放的,这个倒也是怪不得吴名了,怎么看那小女孩都比这女人正常得多。
那女人见吴名看了过去,居然阴阴的笑了起来。吴名知道自己猜的肯定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带着些抱怨的道:“美女,这种恶作剧会吓死人的。”
吴名的话过后,那女人也不理他了,而是继续用头发盖住了她的脸,看上去实在诡异的紧。
吴名于是放弃了和这女人沟通的打算,回头看了看纸人,这纸人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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